什么?
秦笙一直都没带套?
害她怀孕怎么办?
这个禽兽!
乔诺简直要气疯了:“为什么?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你为什么不给我买避孕药?”
“忘记了。”秦笙不以为然地一耸肩,“而且也没时间想起来。你每次的反应都那么激烈,我只想着要快点让你求饶,哪里还记得戴那种东西。”
“你这个……畜生!”乔诺气的浑身发抖,忍不住破口大骂出声。
该死的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他真是要害死她了!
秦笙却只是依旧笑呵呵的,“怕什么,怀了就生下来好了,又不是养不起。”
不管最后他会不会娶她,他的孩子他都会负责的。
“你做梦!”乔诺的脸色森寒至极,连声音都气的变调了,“就算我真的不幸怀孕,我也会立刻打掉那个孽种的!”
未婚生子这种事情,她绝对不会做!
她乔诺,绝对不要走母亲的老路!
像一朵凋谢的花,最后烂死在无人知晓的地下室里。
她的孩子,也绝对不要吃她吃过的这些苦!
那种人生,她绝对,绝对,不允许!
乔诺的脑海中,再一次泛起了那些老旧的回忆,每一幅画面都让她觉得耻辱至极,时刻提醒着她,不要像那个女人一样,傻到无可救药。
所以她没有看见,从来都是嬉皮笑脸的秦笙,在听见她称呼自己的孩子为‘孽种’,并且要毫不犹豫地打掉的时候,突然就变了脸色,变得阴鸷可怕。
“你敢打掉试试!”秦笙突然死死地掐住了乔诺的脖子,一边恶狠狠地威胁她,一边将她重重地撞在墙上,撞的她从头到背,都痛的要命。
一股窒息的危险感觉,袭上了大脑。
乔诺的脸色,很快就因为有些缺氧而开始涨红。
而她一反应过来是什么情况,就立刻开始用力地挣扎,“放开我!秦笙!这个疯子!”
她以前怎么不知道,他还有暴力倾向!
“呵,疯子?”秦笙的脸上再次恢复了笑容,但那笑容,却有些扭曲地怪诞,“如果你胆敢打掉我的孩子,我会让你知道,真正的疯子是什么样子。”
他贴着她的耳朵,冷冷地警告。
“这是我的肚子。去留都由我决定。你也别吓唬我,到时候我若真要打掉,你就是锁着我也没用。”乔诺一开始,有些被他的模样吓到。
不过她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同样用冷冷地声音回答他,“更何况,现在还是个未知数。秦二少为了一件不确定的事情大动肝火,不觉得很可笑吗?”
“确实有些可笑。”秦笙蓦地笑出声,手指一松,就放开了对她脖颈的钳制。
再次慵懒地揽上她的腰,秦笙一边强制地带着她往前走,一边继续笑笑地、用仿佛闲聊般地语调说道,“但你最好记住我的警告,我可不想让我的孩子一出生就没了妈,那真是太残酷了。”
乔诺浑身倏地一个激灵:他什么意思?
他还敢杀了她不成?
一股冰冷,忽的从脚脖子下蹿到了头顶!
直到回到自己的公寓里,乔诺一想到他刚才的表现,都不由得有些后怕:她是不是一直低估了秦笙?
因为他总是一副笑呵呵的样子,因为他总是任由自己奚落嘲讽怒骂也从来不生气,因为他虽然会在床上狠狠的惩罚她、但从来不舍得动她一根手指,所以她就忘记了,秦笙,其实一直都很冷血,残忍。
在这个城市里,地下最黑暗的那些事情,从来都和秦家脱不开关系。
而秦笙,就是那个最直接的负责人之一。
她最近到底是犯了什么傻,才会天真的以为,有什么事情是他秦笙不敢做的?
杀人放火逼良为娼,他什么事情不敢做!
她仅仅因为他对她的那些超乎想像的耐心,就忘记了他是一匹恶狼的事实。
“乔诺,你真是个傻瓜。你一定是被乔家的人气昏了头!”
她在床上用力地抱紧自己,同时也越发肯定自己先前的决定:她绝对不能嫁给秦笙,她要尽快的远离他。
只有滕东宇才是她最好的归宿。
这个城市里,只有滕东宇才能救她逃离秦笙的魔掌。
可是,他现在对她,好像不似以前那么关心了……
乔诺想起在饭店时,滕东宇和宫帜抛下她离去的画面,心中很是不安起来:她一定要尽快找滕东宇解释误会。
她必须赢回他的信任。
因为只有他才能帮她。
深夜,十一点。
终于结束了跨国视频会议的滕东宇和宫帜,正走出滕飞集团。
“东宇,我们俩好久没单独去吃过夜宵了。今天去吃一次?”宫帜兴致勃勃地提议道,“肚子好饿呀。”
滕东宇凉凉地瞥他一眼,“不怕被人怀疑是gay了?”
“哈哈哈,你这个记仇的家伙!”宫帜忍不住笑出声,“那又不是我自己瞎胡诌的,还不是我们去那家店去的次数太多了,被人家误以为的嘛。我也是为了你的名声,你的名声啊。”
“嗤,是为了你自己的名声吧?”滕东宇毫不客气地拆穿他,语气很嫌弃,“明明就是为了自己能多泡几个妞,非赖我身上。”
“嘘,这话可不能在清清面前说,她会嫌弃我的。”宫帜一副求饶的表情,“好了好了,大男人不要那么记仇。走,我请你吃最正宗的西北烤全羊!保证你会喜欢!”
两人说着上了车,宫帜一边开车一边和滕东宇闲聊,“今晚乔家那顿饭,我们真是难得地做了一次配角。说起我们上一次在宴席上给人当配角,都是两年多前的事情了吧?想想我们公司刚创立那一年,真是要把这一辈子的白眼都看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