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户被炸了的人家,后半夜都没有睡着的。
惨啼声不尽于耳,搞的四周的邻居也都没有睡好。
刹那间对这个始作俑者都相当愤恨。
唐淑芬毕竟是这之中年纪最大的,身材素质跟人家大辣椒,猴姐儿都比不了。
不过索性还有个唐艳在家,唐艳较唐淑芬和唐老大要好一些。她见爹娘苦楚的样子有些不忍,于是强忍着出门往找大夫来家里给看看伤势,开点药。
王大夫是个半吊子老中医,不过就这,在村儿里的权威也是很高的。毕竟谁家有个小弊病啥的找他就都能给搞定了,最要害的是不要什么钱,一般都是给点鸡蛋,白糖啥的东西了表心意。
唐艳走到王大夫家用了半个小时,达到目标地时已经满头大汗。她心想,幸亏这是早上,这要是在等会儿太阳出来了,可就更遭罪了。
唐艳达到王大夫家时,七八平米的小屋里已经挤满了人。
大辣椒两口子,猴姐儿两口子,林二狗。
大辣椒两口子是最先来的,她是实在忍不了疼,还不等天亮就来敲门了。
虽说王大夫平时有些存货,可这一下子来了这么些个人,还都是一样的症状,他的存货也不够了。
事出忽然,这时候家家都忙着上地干活,一时间又没个合适的人指使。只能自己往采药。
对这些伤员来说,这无疑是个噩耗。
本就未几的伤药,被这几人都用掉了,唐艳只能在一旁眼巴巴的等着。
王大夫这一来一回可就没个正确的时间了,唐艳虽说也在艰巨的等候。可唐淑芬和唐老大二人就惨了。
蓝本就痛的无法出门,这会儿又等不回唐艳,完整不知道外面是个什么情况。
昨晚没捞着睡好的村民,此刻也都上地干活了。
唐淑芬好不轻易挪腾到大门口,汗流的像下雨似的。她扶着门框,脸色苍白的东看西看。
连个人影儿都没有。
憋的她没着没落的,只能絮絮叨叨的挪腾回屋,有气无力的跟唐老大发泄。
唐老大也疼得闹心扒拉的,起初听着唐淑芬的絮叨还能委曲忍忍。架不住唐淑芬越说越来劲,似乎这样能减轻疼痛似的。
邻近中午,天儿越来越热,本就火烧火燎伤口,因这温度的升高,也加重了疼痛感。
唐老大一股火窜上头,凭着一股气,几个大步走到唐淑芬跟前一个大嘴巴子扇过往。
唐淑芬被扇的一个趔趄,好半天没反响过来。
凭着一股怒气也顾不上疼了,扯着嗓子就嚎起来:“***你个老王八犊子!你别的能耐没有!打我倒是一个来一个来的!有种的你就打逝世我!我活着也是累赘,我也活够了!你来啊!你打逝世我得了!”
唐老大想出往避一避,可外面太阳那么大,他一把老骨头也受不了那个。
留下来吧,这唐淑芬带着调调的嚎,也实在是把他烦的不行。本来就疼得闹心,这又来这么一出。认真是一点耐心都没有了。
“要逝世你就给我逝世远点!”
唐老大这一声怒吼把唐淑芬惊住了。
她哪里舍得逝世?
唐艳此刻已经有些晃动了,她感到自己快支撑不住了。
屋里的几个人看她现在那就哗哗的淌汗,脸色发青,晃晃悠悠的,就知道这丫头快挺不住了。
于是七手八脚的在刚才的药盒里又抠出来点给唐艳擦上点,这点药跟唐艳身上伤口比起来,简直啥都不是。
几个人又从自己擦的厚厚的伤口上挤出来点给唐艳擦上。先止止痛。
有了这么一桩事儿,大伙儿才创造,唐艳身上的伤可比她们严重多了。
大辣椒不解的问道:“丫头,你爹娘比你伤的还严重吗?”
唐艳衰弱的点点头。
这一下子,屋里就炸开锅了。纷纷议论起昨天的事情。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分析起来。
猴姐儿先道:“昨晚睡得好好的,忽然就被鞭炮给蹦醒了!这家伙给我两炸的啊!得亏孩子在西屋了。要不然连孩子都得遭殃啊!”
大辣椒赶紧接上:“你那都算好的了!我家更他娘的倒霉!我睡的好好的,忽然就被炮蹦醒了,紧接着就被……”
说到这里大辣椒卡住了,她有点说不出口的感到。
这一卡,给大伙儿急坏了。猴姐儿马上问道:“咋的了?你倒是说话啊!”
大辣椒一想起来那个恶心劲儿,往地下啐了一口道:“紧接着不知道被哪个缺德带冒烟的泼进来一桶屎尿!”
话音刚落,就闻声几声“略~”的声音。
几个人忍不住往门口吐了起来。
回过火来,这几人才纷纷附议道:“也不知道是踏马哪个王八犊子!我家也是这样的!没给我恶心逝世!要是让我知道是谁干的,我非得给他祖坟撅开!”
几个人纷纷议论着,放着狠话。
唐艳青着一张脸,眉头紧锁,片刻后衰弱的开口道:“咱们遭殃的人都跟金宝有过节。”
唐艳衰弱无力的一句话让刚才还鼎沸的屋子,一下安静了下来。
刚才扬言要撅人家祖坟的猴姐儿的丈夫也默不作声。
暂且不说这事儿是不是金宝干的,第一她们现在还没有证据。第二,就算是金宝干的,她们又能把人家怎么样?
再者,要真是金宝的干的,那么……既然她敢这么干,谁要是找上门往嫌麻烦,还不得让她活活打逝世?
看着衰弱的唐艳,众人各怀心事。谁也不肯先开口说话。
生怕折了面子。
唐艳心里笃定这事儿就是金宝干的,对她来说,除了金宝,没有任何人有这个理由会这样报复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