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这是哪来不懂事的刺头,竟然敢耽误我的兴致?”张浩直接甩开怀里的女人,把手里的酒杯往地上一砸。
瞬间所有姑娘都花容失色,躲在沙发的一角。
其余的男人都冲着站起来!手臂上的纹身也在张牙舞爪着,更加有人拿起桌上的酒瓶。
皮蛋像个小男子汉一样,挡在梦溪的身前。
皮蛋妈妈拽着张哥的袖子,却被狠狠推开,她的身体,哪里还能遭受这么大的撞击,瞬间就吐了一口血出来。
“臭娘们,给我死开,吐什么血,晦气!”张浩又往皮蛋妈妈身上踹了一脚。
随后笑意盈盈地对着梦溪说,“妹妹,好好跟哥玩玩,哥哥会对你好的。”
梦溪没搭理他,而是冷静地说,“她刚刚可能又被你踹骨折了,你怕是要去警察局一趟。”
“哈哈哈!”一群男人被梦溪的话,引得哄堂大笑。
“哼,小妹妹,你果然不懂事。”张浩随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叠人民币,往皮蛋妈妈身上一砸。
皮蛋妈妈脸上瞬间就没有了痛苦的表情,反而是一脸高兴地,小心翼翼地一张一张把地上的钞票都捡起来。
有些飘的远一点的,她干脆趴在地上,慢慢地爬过去捡。
“哥哥都能用钱解决的事情,就不劳烦警察叔叔了。”随即,又是拿出一叠钞票,在梦溪面前晃了晃。
“今天让哥哥好好高兴高兴,这些就都是你的!”
梦溪冷笑了一声,就上前拉着皮蛋妈妈就要走。
瞬间被一群男人围住。
“还没有人能从我手里带走人呢!小妹妹,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啊!”张浩的眼里,显然已经有了怒色,而围着梦溪的一群男人,慢慢靠近。
可是她仍然镇定自若,一点都不怕,反而是用手抓住口袋里的药物。
“妹妹,要不要让哥哥好好抱抱?”张浩飞快地靠近,朝着梦溪生扑过去。
“哼!”梦溪踹出脚,往他的命根子处狠狠地踢了一脚!
“啊呜!臭娘们!别给脸不要脸!兄弟们给我上!今天非轮J了她不可!”所有人都朝着梦溪冲上去!
此时,不远处的吧台上。
一杯青色的酒,在漂亮的杯子里晃动着。
而杯子里倒影着的,竟然是他思念着的脸。
今天,看着她亲切的叫他老公大人,那抱着胳膊撒娇,笑盈盈的样子,还有她和他相拥离开。
这一幕幕,无一不像是在他眼中的刺,可是他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些刺,扎进身体,扎进心里。
“呵……范诚刚,你真是疯了!她怎么可能来这里!”范诚刚自言自语地,对着自己冷笑一番。
“她此刻应该和她的总裁大人,在哪个地方温存呢,呵……”
又一杯酒下肚,只不过不知道是酒太烈,还是他真的很想她,范诚刚竟然觉得杯子里的人,居然会动,甚至那么活灵活现,真的有点像他的女孩。
不由得转过身去,只见到几十个啤酒瓶同时往梦溪身上砸去。
顿时想都没想,一个箭步冲过去。
她都已经跟他在一起,为什么他总是保护不了她呢!
如果真的没法保护她,那么为什么不能把老公的位置让给他呢?
范诚刚心里早就冒出蹭蹭的怒火!仿佛能把这里都燃烧尽!
梦溪根本就不怕他们,直接从口袋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强力麻醉喷雾,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口鼻,另一只手拿着喷雾,朝着每个人的脸上,喷了一遍又一遍。
果然所有人都顺势倒下。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多倒下的人中,居然多了个范诚刚。
“喂!喂!范诚刚!赶紧给我醒醒!”梦溪喊了好几遍够,还是没有什么动静,她又看了一圈已经倒下的人。
为了防止他们短时间内醒来,就跟皮蛋两人,搀着皮蛋妈妈一起往酒吧外走去。
出租车上。
“顾医生,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您没什么事吧?”皮蛋妈妈一脸关切,却还是止不住咳嗽,甚至在黑暗的光线下,还能隐约看到些许血丝。
癌细胞广泛转移,就会导致骨质酥松,极度容易骨折。
而她现在的情况,怕是张浩刚刚那两脚,又给她带来了重创。
平常人休养几个月就能好的外伤,对于她来说,简直就是致命伤。
梦溪收拾好自己的麻醉喷雾,重重地叹了口气,“你知道你现在是个病人吗?你知道刚刚那两脚几乎可以要了你的命吗?你有没有想过还有皮蛋?”
皮蛋妈妈从红色的手提包里,掏出刚刚张浩扔的一沓钱,递给梦溪,“医生,我能做的不多,也知道自己的病,如果有一天真的不行了,能不能拜托你,拿着这些钱,帮皮蛋找个好点的孤儿院。”
梦溪本来还打算责备她的,可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她也不过是想在生命的最后一点时间,多给皮蛋挣点钱,甚至被人揍都是高兴的。
她正在用自己的手,擦人民币上面的鲜血,一点点小心翼翼地,着实让人心疼。
“钱你留着吧,皮蛋的爸爸呢?”
“皮蛋的爸爸……”皮蛋妈妈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将目光看向窗外,淡淡地说,“我这样的人,一晚上都不在一个男人那里,怎么知道爸爸是谁?”
随即是一抹苦笑。
借着街边的灯光,能看到她一张抹的煞白的脸,靠在车子的窗户上,残月照影,风韵犹存。
如果她不做这行,是不是会有不一样的结局?
“我可以帮皮蛋找孤儿院,甚至可以以后每个月都去看他,但是你不能再从医院逃走了。”梦溪说的很严肃。
“顾医生,我不想治了,我知道自己的病,我想带着皮蛋出去旅游一次,这一辈子都没有尽到妈妈的责任,没有好好陪过他。”
“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