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派了两辆车亲自来接徐远山他们,让徐远山他们一直往前走就行,现在以他们的速度应该不到一个小时就能碰上了,但是最后那句话很耐人寻味,让徐远山他们放轻松,往前碰到什么东西就当不知道,一直走就行了。
这话说出来倒是没啥,但是接一个老同学至于动用两辆车亲自来吗?这俩人感情得深到什么程度,难道有一段涉及断背山的典故?
想到这里不禁看了一眼前面开车的正真,把包里的香皂暗自收了收,这人深不可测,还是得防着点,别的丢了都行,这玩意儿只有一次啊。
旁边的老甫疑惑地看了徐远山一眼,估计是不知道徐远山在想什么。
越往前走,心里越是没底,这种大雾让徐远山想起一部《寂静岭》的电影,难道这是徐远山他们注定要到达的地方?正想着就感觉车子一震,从震动幅度来看应该是撞到了什么硬东西,虽然消瘦交代得很刻意,但是这大白天下着白雪能有什么。
三个大老爷们在这里等着也不是事儿,好不容易有理由能找点事干,正真想了想还是决定下车去看看,发现是一块石碑,倒在路边也看不清是做什么的,就叫徐远山俩都下去看看♀个时间天色还早,反正一会有人来接,徐远山他们也不着急赶路,下来研究研究没准能碰到什么有意思的东西。
依稀能看得出这是一块石碑,看样子比较有历史,不知道是腐蚀了还是故意做旧的,把积雪弄下来发现石碑表面的一些尘土上有被清扫过的划痕,看来最近有人来过这里。
上面的字很多,大概有一二百,字体也不是现在通用的宋体或者楷体,徐远山倒是认不太清楚,看来不是最近这些年刻的,正真看了看说:“这是一块村碑。”
“村碑?”徐远山跟老甫都有些吃惊,抬头就看见正真也疑惑地看着周围,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村碑在这里出现,肯定是不合理的,周围什么都没有,以现在的视觉范围来看,至少一百米之内都不可能有人家,而村碑应该是在村口或者村子里面一个比较有历史价值的建筑物旁边才对,难道是这个村子特别小,小到远了看不见,有人闲着没事把村碑扛到这里作为路标指路吗?应该不会有这么神经病的人。
蹲下来清理下面的积雪,发现碑底有血迹,血并不多,但是很醒目,看来是有人受伤了滴在这里,被冻住了。
这时听到老甫问:“你们俩有没有听到有人在喊我们?是不是他们提前赶到这里来接我们了。”
此话一出徐远山就直接转身看向正真,如果有任何声音出现,这位前辈没理由听不见的,不过看他也在转圈找声源,徐远山就冷汗一冒,这种时候可别出什么岔子,人生地不熟的本来就没有按照消瘦的要求去做,真有什么蹊跷到时候后悔也来不及了。
但周围依然是大雪茫,哪里还有别人的影子。
徐远山和正真都看向老甫,只有他听到了声音$果这是个玩笑,这种状况下开得还真不是时候。
这下轮到老甫不自在了,怯怯地问了一句:“我……我刚才听到有个女人喊咱们三个的名字,你……们没听见?”
见徐远山他们两个同时摇头,老甫就木了。
“你听到的声音来源是哪个方向?”徐远山见惯了他这副样子,随口问了一句,低头继续看石碑。
老甫其实哪都好,除了猥琐一点、脑子慢点,作为哥们处着其实还是蛮不错的,唯一让徐远山瞧不起的就是胆儿小,这种小不仅仅体现在不敢看鬼片和灵异故事,就连作品完不成挨老师骂或者别人挤他几句,他都得站到墙根,这以后要是娶个厉害点的老婆,连日子都没法过。
到底是心善,年前的那场车祸果然改变了很多。
“声音应该是从咱们要去的那个方向传来的,是个女的。”老甫这话说完,正真就招呼徐远山上车去前面看看,徐远山指指石碑上的血迹,让他过来瞅瞅,顺便研究下石碑上面什么内容,碑文不知道是什么字体,上面有几个字徐远山还是认得的,应该是文言文,交代了一段历史。
都到这了,徐远山还是好奇它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
这里需要交代一下,正真虽然浪荡,但兴趣广泛,电视台多年设计的历练,使他对古文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平时爱和一些老先生聊天,自己也收藏一些字画什么的,虽然只有三十多岁,骨子里已经算是半个历史学家了。
最后看了一眼血迹,趁着正真研究碑文的功夫,徐远山招呼老甫上车暖和一下,看他表情有些呆滞,应该是冻傻了,递给他一根烟点上,这车里平时就烟雾缭绕,此时也没啥不好意思了,现在要做的就是暖和一下,等正真过来给徐远山他们讲故事。
这个时候其实徐远山是很放松的,虽然这一段时间里碰到了一些不可思议的事,但终归对徐远山他们的生活没有什么改变,有时候真的觉得就是自己在吓自己,k主义哲学背的滚瓜烂熟,暗自却不禁要为一些灵异的东西登,人的一生竟然如此矛盾。
很快正真就回来了,蹭了一下脚上的雪,开车一边往前走,一边跟徐远山他们说石碑上的记述。
碑文是用隶书记述的,原来徐远山本以为是一段客观的介绍,没想到这是有人以主观角度记述的一段文言故事,说是故事也不太准确,可能因为篇幅的限制,这段故事并没有写完。
主人公应该是一位老人,属清朝八大姓氏之一马隹氏一脉,由于马隹氏族人跟随后金开国皇帝南征北战战功赫赫,努尔哈赤建国后金号天命。
后金立国皇帝念昔日马隹浮屠救驾有功,赏以开国元勋并赐以高官俸禄,但年迈暮年的马隹早已厌倦名利,一一婉言拒绝只求功成身退,告老还乡。
皇帝欣然恩准,并且赏赐其子孙世代免除徭役,世袭侯爵№隹浮屠带领自己这一脉子孙后代来到了一处依山傍水的偏远之地定居,并以自己姓氏把隐居之地命名为马隹庄,过着隐居生活,每每译当年血战沙场,总是感觉自己双手沾无辜鲜血,自知杀戮太重罪虐深重殃及后代,临终前交代后人多多积德行善,以保后世安康。
直至二百七十年后辛亥革命爆发,马隹氏后人依然过着平平淡淡的生活。
庄复联军在“顾氏三杰”的指挥下,向驻扎在李家卧龙的清军右路巡防第一营发起进攻。
击毙击伤百余人,俘获20多人,清巡防队大败,向瓦房店方向逃窜,联军初战告捷。
此即史称打响辛亥革命在db第一枪的“庄复之役”,它拉开了辛亥革命在db地区的帷幕,是东三省革命进入新阶段的标志。
当时的马隹氏族长叫马隹顺义,已到知晓天命之年。但这一年是动荡的一年,关外的难民大批涌入关内讨活路,有愈演愈烈之势。
马隹一族民风淳朴,碍于祖规不得收留汉人。但族长心善,总是让过路难民当日留宿,翌日赠以盘缠干粮,马氏善行美名远扬,此处逐渐变成了难民首选地。
照理说,这种东西本属于村志的范围,不应该出现在村碑上面的,但事实已经摆在眼前,兴许是人家村子没啥可写的东西,故意这么玩的,不过由于心善导致自己的村落成了难民所,说出去好听,这么发展下去也许并没有什么好事发生。
正所谓“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后来的难民成批到来之后,必然要考虑世道荒乱,无处奔走。
必定会形成难民营生活安顿下来,如果生活再无依靠野蛮一些,成批把村子洗劫了都不是什么问题,想到这里,徐远山感觉挺有道理,跟他们俩一说,他们也有同感,毕竟那个年代的人被逼无奈为了生存,人吃人这种事都做得出来,更别说毁了一个村子了。
车子再一次吐了,前面又出现了一块石碑,不同的是,这次倒是不用下车,因为那块石碑是立着的,上面写着醒目的四个大字:立入禁止。
这四个字本身是没什么问题,但这个字不是按照华夏的语法来定的,“立入禁止”是rb人才会说的,在现在的电视剧或者电影里很常见,相当于华夏的“禁止入内”,一般是用来放在特别握的地方,防止不相关人员进入的。
db是九一八事变之后rb首先侵略的地域,日军侵占沈阳,又陆续占领长春、吉林等地。
1932年2月,db全境沦陷。此后,rb在华夏db建立了伪政权,开始了对db人民长达14年之久的奴役和殖民统治,使db3000多万同胞饱受亡国奴的痛苦滋味,直到现在,谈及当年着名的“七三一”部队,老一辈人仍然无法释怀,当年此部队生化实验掩埋的物品至今也没有完全重见天日。
这几个字出现在这里,起码有一件事是可以肯定的,rb人肯定曾经驻扎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