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凤鸣国舞王爷到访。 一声恭敬的禀报声隐隐传进灯火通明的殿宇中。
这一声声音不大却清晰可闻的禀报声对于陈浩贤而言意味着什么,冷晴是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的,但对于冷晴而言,这一声禀报声简直犹如天籁之音——
就见在那声禀报传进殿中后,被呈大字型地绑缚在那张华丽大床上的冷晴瞬间就睁开了双眼,继而冷晴冷笑着看向陈浩贤,带着满满的嘲讽意味。
另一方,站在那张华丽大床前,双手提着腰间裤衩的陈浩贤对上冷晴那满含嘲讽意味的眼神,陈浩贤亦是勾唇冷冷一笑,缓缓张口,吐出一句意味不明又语调森然的话:呵!来的还真是时候。
说完这句话,陈浩贤开始手脚利落地将他才脱下来的衣裳又一件一件地穿了回去。
末了,在往腰间系腰带的时候,陈浩贤又看向被呈大字型地绑缚在那张华丽大床上的冷晴,语调森然地朝冷晴说道:冷晴,想不到你不过来了这个世界半年,认识的权贵到是出乎我意料的多!就是不知道这位凤鸣国舞王爷能不能将你顺利救走。
你想多了,你口中这位凤鸣国舞王爷,我还真不认识。回以陈浩贤的,是冷晴这带着嘲讽意味的冷笑声。
已经重新穿戴好并整理好了衣冠的陈浩贤脊背挺直地站在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被呈大字型地绑缚在那张华丽大床上的冷晴,陈浩贤亦勾唇冷笑着嘲讽:是吗?可是我一点儿也不相信你说的话。你们不认识,她何必这么晚还登门拜访?冷晴,这种话,你留着骗傻子或许比较好。
被呈大字型地绑缚在那张华丽大床上的冷晴闻言,毫不犹豫地冷笑着朝陈浩贤反驳道:随你信不信,反正我并不稀罕你的信任。
即便没有发生蒙语的事情,即便陈浩贤是真心追求对待冷晴的,冷晴也从不稀罕陈浩贤的信任。因为,清冷如冷晴,她从来只在乎她在意的人信任她与否,至于那些她不在意的人信不信她关她何事?
另一方,站在床前的陈浩贤忽然一个转身,背对着被呈大字型地绑缚在那张华丽大床上的冷晴,冷笑着语气森然地道:冷晴,你别以为来了一个凤鸣国舞王爷你就能逃出生天。既然你落到了我手里,我就绝对不会给你逃离的机会!
不过今时不同往日,冷晴,我不会再像当初那样杀了你,那样太便宜你了。老天既然给了我一个报仇雪恨的机会,我就会好好把握。这一次,我要慢慢地折磨你,让你为大哥的死,付出应有的代价!让你后悔当年那么狠心地拒绝大哥!
陈浩贤,你们陈家人都是疯的吗?不然怎么就养出了你这么一条疯狗?被呈大字型地绑缚在那张华丽大床上的冷晴依然冷笑着嘲讽,对于陈浩贤那言语上的威胁,完全就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态度。
另一方,背对着那张华丽大床的陈浩贤稍稍往后侧头,用眼角余光看向被呈大字型地绑缚在那张华丽大床上的冷晴,陈浩贤如是冷笑着回应道:冷晴,你骂我的每一句我都记住了。等我见过了那位凤鸣国舞王爷,我会将它们,一一回报在你身上。 m
言罢,陈浩贤不再逗留,大步流星地离开了这间灯火通明装饰奢侈的殿宇。
灯火通明的殿宇内,被呈大字型地绑缚在那张华丽大床上的冷晴听见殿门被打开又被关上,紧接着,陈浩贤的声音从殿外隐隐传来:调一支亲卫队来,将殿里的人好生看守起来。若有差池,提头来见!
是!殿下!!!回应陈浩贤的,是声如洪钟的应答声。
之后,冷晴再也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殿宇一角的那只金色熏炉仍在徐徐飘着渺渺粉色烟雾,随着粉色烟雾在半空中消散,殿宇中那股甜丝丝的味道越渐浓郁。
嗅着那股缭绕在鼻尖的甜丝丝气味,冷晴只觉得她的身体越来越热,额间甚至已经热出了一层薄汗,那股莫名生出的痒意更是已经逐渐充斥满了冷晴的四肢你是来帮我的,为什么是‘帮’不是‘救’?虽只是一字之差,但其中的涵义可就能差之千里了!
在下只是奉命行事,帮冷姑娘解脱束缚离开大章国行宫,但能否真的获救,全凭冷姑娘自己。依旧低不可闻的,冰冷到骨子里且不带任何情绪,让人不辨男女的声音从那个黑衣人口中吐出。
被呈大字型地绑缚在那张华丽大床上的冷晴闻言蹙眉,低声问:什么意思?
在下奉主人之命,只将冷姑娘带出大章国行宫,其余的,在下不管。离开大章国行宫后是生还是死,全凭冷姑娘自己的本事。回答冷晴的疑问的,依旧是那个黑衣人那低不可闻的,冰冷到骨子里且不带任何情绪,让人不辨男女的声音。
话音顿了顿,那个黑衣人又低声说道:还有,冷姑娘,在帮你之前,在下的主人让在下先问冷姑娘要一个承诺。
什么承诺?被呈大字型地绑缚在那张华丽大床上的冷晴闻言,眉头蹙得更加深了。
随着冷晴的话问出口,只听得那个黑衣人如此一字一句地低声说道:在下的主人说,今日主人帮冷姑娘一次,来日若主人有所求,还望冷姑娘能知恩图报。若冷姑娘能答应,在下才能帮冷姑娘。
你家主人就不怕我现在答应了,以后反悔吗?好半晌儿后,被呈大字型地绑缚在那张华丽大床上的冷晴才如此似笑非笑地低声问那个站在床前的黑衣人。
回答冷晴那似笑非笑的疑问的,是那个黑衣人言简意赅的一句低语:在下的主人说,冷馨不是言而无信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