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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看都没看一眼药瓶,轻轻摆了摆手,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l;/br&g;
之前那个白胡子的老头就说过,公子要注意避免情绪激动,否则下一次毒发会更加凶险。&l;/br&g;
然后开了药方出来,吩咐做成药丸,遇到感觉不舒服的时候就吃一粒&l;/br&g;
乌格王爷之前送来压制毒性的药放在青玉那里,平时隔两天就要吃一粒,定时定量。要是遇到毒发的情况,则立即服用。而白胡子老头开的药由于吃的不定时,公子身上又不喜欢带东西,所以就放到自己这里。&l;/br&g;
现在公子明显是受刺激了,但是看见公子一脸不耐的挥手拒绝,青锋也只好收回了打开的药瓶。&l;/br&g;
都说久病生疑,公子怕是吃药吃的都要不耐烦了。&l;/br&g;
看着院子里几棵光秃秃的枯树,还有几盆未凋完的菊花,南宫觉得这院子里的景色真特么和自己的心情&l;/br&g;
一样的荒凉萧索。&l;/br&g;
“不是还有几盆月季的吗?”&l;/br&g;
“啊”青锋没反应过来。&l;/br&g;
“啊什么啊,前几天都还看到有几盆月季花的,现在搬哪儿去了”。&l;/br&g;
月季?有么,青锋挠了挠脑袋,仔细搜索一下关于这几盆月季的下落。&l;/br&g;
南宫心里一阵烦闷,院子里连个花都看不好,还看得住人?&l;/br&g;
“哦,我想起来了,这不是快要入冬了么,这花儿在冬季卖的最好,想着弟兄们几天没喝酒了。所以……”&l;/br&g;
看见长廊上的男人铁青的脸色,青锋自动吞下了后面的话&l;/br&g;
南宫只觉得心里一阵阵悲哀,自己的弟子们居然要将院子里几盆月季花卖了来买酒喝。自己平时是多苛待他们啊。&l;/br&g;
这群不成器的家伙,想喝酒非得搞得这么偷偷摸摸的么,每天管家不是专门拨银子去给他们买酒了么&l;/br&g;
“不是每天都买么,怎么,不够喝?”&l;/br&g;
青锋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斟酌着开口&l;/br&g;
“马上就倒冬季了,弟兄们喝两口酒暖暖身子”。&l;/br&g;
青锋自是不敢把一群大老爷们儿晚上闲来无事,斗酒赌博的烂事儿说出来的。&l;/br&g;
也不会透露几个出夜差的兄弟们要带一壶好酒才会保证自己在这温差甚大的疏朗不被夜间的冰寒冻伤。&l;/br&g;
“嗯,是我本公子的疏忽,你吩咐管家,从明天开始,每天的伙食银子加二十两。你们都是跟我出生入死的兄弟们,不能亏待你们。”&l;/br&g;
看见如此关心他们的公子,青锋的眼眶又红了。&l;/br&g;
尤其是在看到这个男人萧瑟的背影,那样孤单寂寞的语调,让人不自觉就感觉到了悲伤。&l;/br&g;
“你们都是我的兄弟,之前师徒的称呼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这些年你们跟着我过着颠沛流离,刀口舔血的日子,实在是对不起你们。”&l;/br&g;
说完,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心想,何时自己才能卸下身上的重担,去过轻松自在的田园生活呢&l;/br&g;
看着闭上眼,脸上透着浓浓的疲惫,浑身笼罩着一股让人心酸的寂寥的公子,青锋抬手按了按眼角。&l;/br&g;
果然还是不适合讨论感情啊!&l;/br&g;
虽然平时对大家苛刻了一点,但平心而论,公子也没比他们过的多好,大家都是吃的一个锅里的饭,分不清哪好哪坏。&l;/br&g;
大家都是无家可归的孤儿,承蒙公子相救,这才能习得一身本事,才能在这肮脏艰难的世道中活下来。对他们来说,没有什么比在自己就快要饿死时递上来的一碗白饭或者一个馒头更让他们感动的了。&l;/br&g;
既然自己这条命是公子所救,那么这条命就是公子的了,为了公子,要他们上刀山下油锅都在所不惜。&l;/br&g;
现在在王子府里,虽然比不得那些高门大户,但是较之于之前自己过的生活,那简直就是天堂了。吃穿不愁,还可以练武习字,要是对于其他方面有兴趣,只需要给管家说一声儿,就会得到额外的补贴去拜师学艺。这样的生活还不满足,那还要过什么样的,人的心只有这么大,装不下太多的东西。&l;/br&g;
“公子这是说的什么话,咱们这些人要不是公子,恐怕早就……”。&l;/br&g;
“再说就停你们的酒!”&l;/br&g;
青锋乖乖闭上嘴巴,刚才好不容易营造出来的温情氛围刹那变了味。&l;/br&g;
想到那帮子家伙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的欢腾劲儿,青锋捂着嘴偷笑起来,活像是一只偷腥的猫。&l;/b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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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色的纱帐,粉色的薄被,原色的木床,还有屋内简单却不失雅致的摆设,床上的云江&l;/br&g;
睁开眼之后就看到这样一幅景色。&l;/br&g;
这不是自己那间牢房。&l;/br&g;
记得自己不是晕过去了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是幻觉么&l;/br&g;
刚要坐起来,却发现浑身都被抽走了力气,就连抬手这个简单的动作都无比的艰难。&l;/br&g;
好不容易抬起手腕,却更加惊悚的发现自己身上穿的不是自己之前的衣服。&l;/br&g;
这下女子再也淡定不了,挣扎着想要从床上爬起来,奈何那药实在是太过霸道,无论自己怎么努力都动不了。&l;/br&g;
这里是哪里,我为什么在这个地方,他要干什么&l;/br&g;
无数问题如潮水般涌来,女子心中一片慌乱&l;/br&g;
神色中也多了一丝丝惊恐。&l;/br&g;
徒劳无功的挣扎,心中忍不住的胡乱臆想,让她几乎就忽略了在离大床不远处的桌旁,正坐着一个白衣的男人。&l;/br&g;
白衣男人环着兄,好笑的看着床上那个还在兀自挣扎的女人&l;/br&g;
中了他的软筋散,就是大罗神仙,恐怕都要躺上个把时辰&l;/br&g;
这个女人也太不自量力了些&l;/br&g;
看见那个女人还没有注意到自己,白衣男人忍不住伸出一根食指敲了敲面前的桌子&l;/br&g;
然后成功的看到还在乱动的女子停了下来,并且朝着自己的方向缓缓转过了头&l;/br&g;
“是你”。&l;/b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