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绿儿像条死狗一样被拖出去,刚才还悲愤欲死的红儿瞬间闭上了眼睛,乖乖认命的缩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出。&l;/br&g;
虽然王麻子这个人是个人渣,但是也好过要去伺候那些如狼似虎的士兵,还没有自由,死了也没人收敛尸体,随便找个乱葬岗一抛了事,这样的惨景,真是想想都可怕。&l;/br&g;
两个婢女被处理了,还剩下几个婆子。&l;/br&g;
有了开头的杀鸡儆猴,婆子们更是凝神屏气,等待着自己的命运宣判。&l;/br&g;
“你们几个,念在是郡守府的老人,本官也就不多追究了,各自领二十板子就算了”&l;/br&g;
下面有人惊呼出声&l;/br&g;
“二十板子……”&l;/br&g;
二十板子要是打在一个壮小伙身上,躺上半个月就好了;可是要是打在这些皮粗骨脆的老婆子们身上,怕是会筋松骨散。&l;/br&g;
是以这二十板子看起来是大发慈悲,实则不然,这要是打下去说不得就得当场去掉几个。&l;/br&g;
“怎么,嫌本官断的不公?”听见那声惊呼,南宫凉凉的看着下面一群人。&l;/br&g;
“甚是公允”&l;/br&g;
齐齐的声音传来,南宫满意的点了点头。&l;/br&g;
执法的汉子们很快就拿着家伙进来了,向南宫请示了一下在哪里执法之后便将婆子们一溜摆开&l;/br&g;
像是在摆弄一颗颗大白菜一样,排在众人面前&l;/br&g;
接着就是一阵棍棒着肉的声音,夹杂着婆子们受不住疼拼命呼号的惨叫声,让人不寒而栗&l;/br&g;
空气中流窜着浓重的血腥味,还有众人沉重的呼吸&l;/br&g;
婆子们的后背已经皮开肉绽,鲜血横流,刚才还中气十足的叫喊声现在就只剩下低微的呻吟&l;/br&g;
这不过才打了是个板子而已&l;/br&g;
看着这几个婆子已经不省人事,大汉们停下了手中的棍棒,等候进一步的指示&l;/br&g;
这时,门外传来一声佛号&l;/br&g;
“阿弥陀佛,施主得饶人处且饶人,宽仁待人,会得福报”&l;/br&g;
玉真大师带着两个弟子出现在门口,看见这里面的惨景,微微叹了一口气&l;/br&g;
南宫挑眉看向了那双手合十正张着眼睛看向自己的老和尚&l;/br&g;
对上那仿佛阅尽世事沧桑的眼睛,南宫心里打了个突,仿佛自己正赤身裸体的站在这老秃驴面前,被他里外看了个透彻。&l;/br&g;
“原来是大师,快请”&l;/br&g;
毕竟这里是人家的地盘儿,对于这个东道主,南宫还是不想得罪的。&l;/br&g;
“不必了,贫僧只是路过,听见里面传来惨叫声,便过来看看。出家人不管凡尘俗世,但还请施主看在佛主的面上,多行善事,多有善念,为子孙积攒阴德,方能后嗣延绵”&l;/br&g;
“大师这是何意?”&l;/br&g;
南宫听了半响,原来是觉得自己干了太多的恶事,对子孙有碍。&l;/br&g;
任何一个男人听见别人说自己子孙不厚,恐怕都会翻脸,现在还是这个据说能窥得天机的老和尚说自己有损阴德,恐怕子孙不旺,南宫当人不高兴了。&l;/br&g;
听见那位施主不好的语气,玉真大师心里自然平静无波,只是又唱了声佛号,便率领着弟子们离开了&l;/br&g;
反正自己已经尽力提醒过这位施主,至于听不听得进去,那就看各人造化了&l;/br&g;
这位施主和之前那位女施主一样,都是命中带煞,克父克母克妻克子,若是继续逞凶世间,怕是会成一大祸害。&l;/br&g;
除了房门,玉真摇摇头,心道自己早就不问俗世,还是由得他们去吧!&l;/br&g;
老秃驴一离开,南宫看着地上那几个血肉模糊的背影,顿时就觉得无比的烦躁,挥挥手吩咐那几个大汉将婆子们拖出去。&l;/br&g;
再一转眼又看见底下还站着一众若有所思或者恍然大悟的官员,心里更是烦的厉害,连赶带轰的将这些人赶出去之后便一个人坐在里面,止着额头去想那个老秃驴说的每一句话。&l;/br&g;
说不在意,怎么可能不在意。&l;/br&g;
他今年已经快三十而立了了,成亲早的现在说不定都可以娶儿媳妇了抱孙子了,可是看看自己,还是孤家寡人一个,唯一看中的那个,对自己也不是单纯的喜欢,要是自己不帮她做事,恐怕早就另栖高枝了吧&l;/br&g;
而自己偏偏就只看上了这一个,除了她,其他的女人都让他觉得恶心,更不用说是生下自己的子嗣&l;/br&g;
小徒弟说要等两年,自己已经等了她几个两年了,还要等多久,才能换的她全然关注自己的眼神&l;/br&g;
待他年华老去,她是否会依然牵他的手,和他许下海誓山盟&l;/br&g;
还有自己体内的毒素,药丸也用的差不多了,要是乌格不送来新的,自己怕是……&l;/br&g;
自己还有没时间等到她全然回头,有没有时间等她笑颜如花&l;/br&g;
甚至是,有没有时间,陪她过完几年平凡的日子……&l;/br&g;
时间不等人,&l;/br&g;
岁月催人老。&l;/br&g;
孤独一人坐在椅子上的南宫,突然就生出一种人生何处不荒凉的感觉。&l;/br&g;
既然人生如此无趣,等死也无聊之极,还不如随心所欲的活上一回,也好对得起阎王开恩让自己没落入畜生道。&l;/b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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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几个房间,被惦记被谋划的卖某女人正歪歪的躺在床上,瞪着溜圆的眼睛盯着床顶,看的那薄薄的素色帐子上仿佛生出了一朵艳丽的花儿来。&l;/br&g;
抚了抚额,云江该死的觉得自己是失眠了,而且还有感染风寒的征兆。&l;/br&g;
在床上从这头滚到那头,怀中那塞着不知道什么壳类的枕头也被自己蹂躏的不成样子,两个丫鬟也因着自己的动作而只敢远观不敢近看,地上随处可见被狂躁暴躁的女主人发泄而丢的杂物,甚至还有一只鞋子正斜斜的挂在桌上,这会儿正摇摇晃晃的要掉不掉。&l;/br&g;
可是,还是睡不着。&l;/b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