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丈夫?
荒唐!
和我表妹走的最近的男孩就是你了,你是她至今为止唯一交往过的男孩。
我很了解表妹的性格,她是一个心高气傲的女孩,她曾对我说过,‘交友须胜己,似我不如无’。
认识你之前,她晚上足不出户。
认识你之后,她每天晚上都是一放下碗筷就飞回别墅了,这是你知道的。
她一心想着你,你却一点都不知道,真是猪!
我表妹不可能认识别的男人,更不可能瞒着你和别的男人交往。
你竟说她结婚生子了,真是荒谬!
简直是胡扯!
真是愚蠢!”
贵妇人很生气,她在为她表妹愤愤不平。贵妇人是什么人?田静静的表姐!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她肯定替田静静说好话了。哼,还想继续骗我,做梦吧!
“贵妇人,*猪*猪*岛* 不要把田静静说得那么单纯。那个男的,我见过!”我白了贵妇人一眼,提高了嗓子。
“不会吧?!”贵妇人见我语气肯定,便自言自语,怀疑了,急问:“那个男的长得怎么样?”
我讥讽道:“牛高马大,很威猛,右脸颊上还有一块刀疤,很有型,好酷啊!”
我有根有据,说道刀疤的时候,我的手指,还在脸上比划了起来。这回,贵妇人笑不出来了。
“他是不是开着一辆警车?车号是0834?”贵妇人收起笑脸,追问道。
“是啊,他还开车到医院,把我和田静静送回别墅呢!”?我挖苦她:“看起来好威风!但是,他看到田静静和我亲热,居然还开心地笑,呵呵。这个男人真是一个废人,是天底下最窝囊的废物!”
“你给我闭嘴,我绝不容许任何人诋毁他!”贵妇人歇斯底里,像一头发疯了的母狮,咆哮起来。
贵妇人企图阻止我对她表妹夫的攻击,漂亮的脸蛋被气得歪曲变形。我出了一口恶气,感觉非常痛快。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是很不仁义的。
但现在例外。我被两个弱女子玩于股掌之间,长达两个多月,竟一无所知,还傻乎乎地以为天上掉下了一个林妹妹。我身心遭受的痛苦,又有谁为我打抱不平?我快意复仇,很兴奋!她先不仁,也就休怪我不义了。以牙还牙,很正常,哈哈哈!
我意犹未尽,说:“他像一块木头……。”
“砰!”
贵妇人气急败坏,拍案而起。
两位服务生围上来,告诫贵妇人:“小姐,请您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绪。毁坏他人财物是要照价赔偿的哦。”
贵妇人给左右两边的服务生各斜了一眼,发狠道:“你们给我滚,没看到老娘正在火头上么?赔赔赔,我呸——!老娘有的是钱!”
一个服务生见弹压不住贵妇人,对另一个服务生说:“快去叫保安,打110!”
贵妇人根本不把服务生放在眼里,继续对我发飚:“臭豆腐,你给我听着,如果再给我听到我丈夫的半句坏话,我就把你碎尸万段!”
啪——!
话声未落,一只无辜的杯子被她狠狠地一甩,玻璃粉碎了一地。
服务生被吓得躲过一边,整个茶楼的食客都惊呆了。有人对我怒目而视,更甚者想英雄救美。
“什么?那个窝囊废……哦,不,那个高大威猛、酷酷的男人是你丈夫?!”我又惊又喜,突然感觉窝囊废很可爱,但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希望贵妇人能进一步证实。
贵妇人似乎被我的兴奋所感染,自豪而肯定地说:“对,他就是我的丈夫,赵胜副局长!”
我心中还有一点疑虑,但已经难掩喜悦之情,问:“也就是说,田静静还没有结婚?!”
“嗬嗬,难道你现在又想向我求婚吗?”
身后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一缕让人心绪荡漾的香味逼近。身着白色连衣裙的田静静,犹如一朵亭亭玉立的莲花,含苞欲放。哇色,仙女下凡!
“哇!”
茶楼里响起一阵惊叹,男的流着口水,呆若木鸡,女的妒火焚烧。
“捣乱的人在哪?”随着一阵嘈杂的声音,闯进了一大群警察。
一直站着发呆的服务生这时缓过气来,指着我和贵妇人,说:“就是他们!”
来势汹汹的十几个警察一看到田静静,好象被施了定身术,一动也不动了。他们神情痴呆,所有的眼光都在了田静静的身上。我一阵火起,真想拿起砖头把他们一个个地拍死!这是我的田静静,不许你们用这样的眼光看着她。我跑到静静跟前,挡住了投过来的目光。
“快把他们带回警局!”还是头目清醒过来快,下达命令。
“呵呵,兄弟,没事,没事,一场误会。”贵妇人走向头目,陪着笑。
头目不肯买账,质问:“还说没事,台下的碎玻璃怎么解释?”
看到满地的碎玻璃,我很感内疚,这件事全都因我而起。
一人做事一人当,我挺身而出,说:“这事和她俩无关,都是我太激动,我跟你们走。”
头目根本不理我,眼光不停地瞟向贵夫人和田静静。淫贼,居然起色心!看我挖掉你的狗眼!我的两根手指,已经弯成钩状。突然,一个高大的身影,向我们走过来。
“老公!”
“表姐夫。”
“局长。”
“怎么回事?”
窝囊废?噢,不,赵局长!他一身笔挺的警服,一脸的威严。
“没事,局长,一场误会。”头目对局长点头哈腰,一边对部下喊:“收队!”
一场虚惊就这么轻易化解了,接下来是我对贵妇人和田静静的赔礼道歉。我对贵妇人三言两语就赢得了谅解。原因是,我对她的丈夫赞赏有嘉,使她心花怒放。于是,她很快便忘却了我给她带来的不快。
但是,对静静,我不知说了多少好话,赔了多少不是,她还是不肯放过我。直至贵妇人“救驾”,静静才松一口气,说看我“以后的表现”。
静静的语气明显缓了好多,更惊喜的是她还给了我“以后表现”的机会。我趁热打铁,想把心中仅存的疑云一一拨开,问静静道:“那天阿姨说的那个‘外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