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可许局还是答应了。
看到停在外面的车,傅周朝他挥了挥手,就把手伸进兜里上了车。
“晏哥。”傅周和往常一样和庄承晏打招呼,丝毫不担心自己会被晏哥骂。
庄承晏看她系好安全带,便发动车子,“外婆醒了。”
像是早有预料,傅周脸上没有太惊讶,看着车窗的那双眼睛,像深不见底的黑洞,裹挟着一丝的深沉,“晏哥,去医院。”
医院。
傅周和庄承晏到的时候,魏金姐已经被推到了病房。
“晏哥,我想和外婆单独聊聊。”走到门口,傅周没急着进去,而是转头看着身边的庄承晏。
庄承晏:“嗯。”
傅周推门进去。
贺院长接到消息就赶了过来。
“晏爷,你……”看庄承晏靠着墙站着,贺院长有些愣神。
后面的话被男人一道冷戾的目光给怼了回去。
贺院长没再说话。
庄承晏却起身,沉冷的嗓音响起,“走。”
贺院长跟在他身后。
进了办公室,庄承晏把面前的椅子转了个个儿,坐在上面,搭着腿,神色冷然的开口,“说。”
贺院长看着他,“晏爷,您问了吗?”
“就魏女士,她到底是不是调香师,小傅少给您兜底了吗?”
庄承晏闻言,低沉着开口,“没有。”
眼前浮现出之前他问傅周的画面。
只是傅周没有回答他。
贺院长眉头皱的很紧。
“她是不是调香师很重要?”庄承晏看他一直在纠结这件事。
贺院长点头,也不敢隐瞒,“如果魏女士是调香师,后续的事情就简单多了,我可以和调香协会联系,他们那边有抑制各种毒素的药物。”
魏女士虽然已经病入膏肓,可有了药,就能缓解她的痛苦。
“但因为我们眼下没办法确定这件事,所以魏女士后面需要试药,耽搁时间还是其次,魏女士本身也要承受一些痛苦。”这是他之前就说过的。
所以贺院长才一定要知道她是不是调香师。
庄承晏好一会儿才开口,“我知道了。”
病房。
魏金姐刚醒,脸色苍白,气色也不是太好。
看到傅周,她想坐起来,却被傅周阻止了。
“躺着。”傅周语气淡淡的,话里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坚持。
魏金姐只能听话。
却紧紧握着傅周的手。
“您感觉怎么样?”傅周看向她。
被她这么看着,魏金姐有些心虚,但脸上却没表露出分毫的异样,“我,我没事。”
傅周没说话。
她是今天早晨醒的,一醒来知道自己不在原先的疗养院住着,她就知道昨天郁洁来找她的事瞒不了傅周。
可这些事她不想说。
在她眼里,傅周就是个孩子。
成年人的世界她不想让傅周过早的进来。
“周周,我真没事。”魏金姐说着,又咳嗽了一声。
傅周好一会儿才点头,“没事就好。”
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
“周周,你实话告诉我外婆,你,你这几年在丰城还,还习惯吗?”魏金姐盯着她看,忽然开口问。
傅周颔首,“习惯。”
“那,”魏金姐顿了顿,又问,“你妈对你好吗?”
傅周继续颔首,“好。”
话里全程不见敷衍。
可魏金姐却难受的不行。
这孩子,到底是怎么说出来这个好字的。
有那样个妈,怎么会好?
魏金姐咽下心底的不舒服,笑着看向她,“我听庄先生说你马上要考试了。”
提到考试,傅周一贯淡然的表情,裂了。
在外婆面前,她脸上露着些许的不耐烦,“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