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她从楼梯上滚下去,摔断了腿,虽然打了石膏,可医生说最少要休息三个月。
苏轻当时就崩了。
三个月,对她这种马上要高考的人来说,无异于是毁灭性的打击!
郁洁安抚她的情绪,“医生说让你休息三个月,又不是真的让你在床上躺三个月,等你出院,就能回学校上课了。”
“听妈的话,先好好养伤。”
“刚才你们班主任给我打了电话,她说晚上会叫着其他任课老师给你补习。”
听到她的话,苏轻的情绪这才慢慢稳定。
重新靠在床上,郁洁给她倒了杯水,“你受伤的事你爸爸已经知道了,他正在往回赶,估计明天能到。”
“还有你,我不是和你说了我会处理?你这孩子怎么不听话?写检讨,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念出来,你那些同学怎么看你?”
“还有,你怎么会好端端的从楼梯上摔下来?”
苏轻抿了抿唇,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妈您别问了。”
“是不是和傅周有关。”郁洁冷声问,“你说实话,别瞒我。”
苏轻似乎是被逼的没办法,才堪堪开口,“我摔下楼梯,是因为哥咒我了。”
郁洁一愣,顿时眯着眼睛,“你说什么?”
“就哥有乌鸦嘴,咒谁谁倒霉,曲慧还有之前几个同学,都是这样被他搞的。”苏轻轻声道,“之前我下楼的时候他说我会摔跤,我就……”
后面的话她没再说,郁洁已经了解了个大概。
虽然这事儿在她看来挺不可思议,可苏轻的话她不会怀疑。
郁洁敛了敛思绪,淡淡道,“这件事交给我。”
苏轻抿了抿唇,“妈……”
郁洁打断她,“不用给她求情。”
苏轻垂着眼眸,唇角微微扬起一抹清浅的笑。
从医院出来,郁洁直接去了疗养院。
在病房门口碰到了刚查完房医生。
郁洁随口问了句,“常医生,我妈最近情况怎么样?她没再和闹吧?”
她把人从镇里接出来,就直接扔到了疗养院。
老太太刚来的时候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闹了好几次,每次都是郁洁过来善后,后来她嫌烦,更嫌丢人,就没再来了。
“魏女士最近情绪平稳了不少,不过……”常医生看着她,语气沉了下来,“她身体里的毒素已经渗入五脏六腑,撑不了太久。”
郁洁眼睛一眯,“我妈……她还有多久的时间?”
常医生想了想,“顺利的话,半年;如果出现意外,随时都会走。”
郁洁颔首,“麻烦你了常医生。”
说完她要推门进去。
常医生却叫住她,“苏太太。”
郁洁转头。
“魏女士现在的情况受不了刺激,您注意点。”常医生看着她。
“嗯,我明白了。”郁洁点头。
看她进了病房,常医生拧眉沉默了会儿,才拿出手机,拨了个号出去,“傅少……”
病房里。
“妈。”郁洁把包放在一旁,拉着旁边的椅子坐下,笑着看向面前的人,“您今天的气色看起来真不错。”
身上套着一件大红马甲的老人抬头,那双看似浑浊的眸眼却无比的犀利,“有什么话就直说,这些客套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我觉得恶心。”
“妈,您怎么能这么说我?”被骂了一顿,郁洁神色不悦,她妈在疗养院待了这么久,脾气非但没收敛,反而还比以前更臭了。
魏金姐对着她没好话,“就凭你之前做的那些烂事儿,你还指望我给你好脸?”
又被怼了一通,郁洁脸上已经有了不耐,“您放心,说完事儿我就走,我绝对不会这儿碍你的眼。”
顿了顿,勉强压下心底的怒气,她才开口,“您知道傅周有乌鸦嘴的事吗?”
魏金姐眉眼一挑,没说话。
可她这反应被郁洁收进眼里,“妈,我知道您向来袒护傅周,可轻轻也是您外孙女,轻轻她被傅周咒的从楼梯摔下去,骨折了。”
“轻轻快高考了,这么摔一下,耽搁多少时间您知道吗?”
“你有时间在这儿问我,倒不如回去问问你那个女儿,看看她是不是做了什么让周周生气了。”魏金姐拧着眉说,“你女儿不踩周周的底线,那孩子不会主动去欺负她。”
郁洁胸口堵了一团气,“傅周惹的祸还少吗?”
“妈,我今天来找你,不是让你说轻轻不是的。傅周她只听你的话,轻轻现在因为傅周被学校处分了,您让傅周站出来替轻轻澄清一下,就说是她自己要害轻轻。”
“轻轻明年可是要考洲际大学的人,绝不能因为这件事背个处分。”
魏金姐呛了口气,胸口上下起伏,“你只关心苏轻明年要高考,你是不是忘了周周明年也是要高考的人?”
“妈,傅周怎么能和轻轻比?”郁洁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
苏轻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她在苏轻身上投入了自己全部的精力,花了大价钱培养这么久。
好不容易等到她快高考,就差一点,郁洁绝不允许意外发生。
苏轻,是她这辈子最得意的作品。
而傅周,则是她人生中的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