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石欢喜躺在病床上打点滴。>
吊瓶里的点滴,像时钟的节拍,不紧不慢地滴着。>
“哥,欢喜姐没事吧?”>
微微接到哥哥电话后,赶紧过来。>
“没事,医生说她贫血。她刚睡下。”>
“哥,这是烈民哥哥,他刚从英国回来。”>
陈烈民一听微微要到医院,赶紧开车送她过来。>
“烈民,你好!”>
罗念初从陈伯那听到过陈烈民这个名字。>
陈烈民一身蓝色运动服,身姿挺拔。>
他是站在人群中也能彰显气质的人,如一幅珍贵的画。>
“念初,你好。”>
陈烈民和罗念初互相友好地握了握手。>
“烈哥哥,你还是先回去吧,怕嫂子担心呢。”>
微微推着陈烈民。>
“丫头,我怎么感觉我一回来,你老是赶我走似的!”>
陈烈民脸上的表情清明冷静,眼里却隐着惊涛骇浪般的情。>
只不过他强行压抑着,不想让它喷涌而出。>
不过,这一切,却都落在罗念初的眼里。>
“妹妹,既然来了,就让烈民多呆会。”>
罗念初打圆场。>
陈烈民向罗念初投去感激的眼神。>
“哥,他刚新婚,医院少呆会比较好。”>
微微坚持自己的意见。>
“没关系的,我不迷信。”>
陈烈民笑着说。>
微微不满,转过身不理他。>
陈烈民见微微像以前一样,又耍小脾气,便从衣兜里掏出巧克力。>
“哇,我最爱的牌子。”>
微微刚想拿。>
陈烈民把巧克力举得高高的,不让微微抓到。>
“哥,他又欺负我矮!”>
微微只能向哥哥求救。>
“不是我妹妹矮,是烈民太高!”>
罗念初抢过陈烈民的巧克力,递给妹妹。>
微微拿起其中一颗,掰开包装纸,塞进嘴里。>
“不生气了吧?”>
陈烈民习惯性地揉了揉微微的头发。>
“看在巧克力的份上,原谅你了。”>
微微刚才还生气的脸,现在又浮起笑意,如一朵娇艳动人的花。>
“馋嘴的丫头,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老样子,这么容易被收买。”>
陈烈民看着微微,他的理智,刹那间被土崩瓦解。>
直到现在,他才明白,自己起实就像一个风筝一样,无论飞到哪,线永远握在微微的手里。>
“小罗……”>
这时候石欢喜醒了。>
“欢喜姐,你醒了?来,喝杯水。”>
罗念初帮石欢喜倒了一杯温水,扶着她起来喝。>
“欢喜姐,好点了吗?”>
微微走到床边,握着石欢喜的手。>
“没事啊,你们别这么紧张。”>
石欢喜笑了笑,如同一片干涸已久的土地,碰到了绵绵春雨。>
有人关心真好,石欢喜的心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这位是?”>
石欢喜看着陈烈民。>
“这是烈民哥哥。”>
微微向石欢喜介绍陈烈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