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权和秦舒柔是彼此的初婚,于是结下血契。>
自从萧权意识到昆仑诗海依然存在后,他就一直都琢磨着如何除掉和秦舒柔这个该死的血契。>
否则,未来的一天,秦舒柔会是他萧权的定时炸弹。>
被毁的昆仑诗海若是在将来,恢复成原来的样子,那么谁拿捏住了秦舒柔,就相当于拿捏萧权。>
萧权是要干大事的人,岂能因为秦舒柔这么个东西,就被人拿捏住?>
奈何,他又不能直接杀了秦舒柔,万一杀了她,他也废了,那岂不是前功尽弃?>
所以,这个血契必须要解。>
而且,现在就要解。>
因为萧权已经正式步入朝堂了,他不允许自己有弱点。>
血契,是秦舒柔和萧权之间仅剩的唯一联系。>
而除掉血契,必须是趁夫妻其中一个人大伤之时,破其丹田。>
丹田向来是凝血聚气的地方,人人皆有,天生就存在。>
别说练武之人,就连是普通人的丹田都坚不可摧,因为它是固本培元的根本,天生就坚固无比。>
唯有一个人重病之时,丹田才可以有破掉的希望。>
丹田一破,内力尽失,血气全散,血契本来就是二人精血凝聚而成,精血一散,血契自然就不存在了。>
可丹田一破,秦舒柔的身体也就残了,一定会极尽虚弱,毕竟无法聚气的话,连呼吸都困难啊。>
那秦舒柔此生,只能苟延残喘。>
“这么毒的法子……是萧权想出来的?”>
秦舒柔难以置信地看着萧婧:“他竟要毁我丹田?”>
萧婧没回答,秦舒柔自作多情地摇头:“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一直保守着他触及昆仑诗海的秘密,半个字都没对外说过,他竟然要毁我丹田?”>
“他……好狠的心啊……”>
秦舒柔一脸难以置信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之前和萧权是多么地相爱呢。>
丹田坚固无比,和文根一样,是天赐的力量之源。>
文根,是诗词能力的展现。>
而丹田,则相当于一个人的免疫系统。>
要毁掉丹田,除了要这个人特别虚弱之外,还要这个人心甘情愿,强来的话,就算十个白起来都搞不定。>
所以毁掉一个人丹田的难度,是杀死一个人的百倍不止,毕竟谁会心甘情愿地失去丹田,沦为一个废人,过此残生?>
起码秦舒柔是不愿意的。>
这血契是她和萧权唯一的联系,即使这联系不知道为什么变得这么弱,可起码在啊。>
这是她和萧权唯一的关联,她不愿意去掉。>
现在不是秦舒柔愿不愿意,而是人家萧权不乐意。>
现在的她就好像是一个可笑的跳梁小丑,紧紧地握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你若愿意,我兄长说了,会给你祖父洗清冤屈。”>
秦舒柔的不乐意,早在萧家人的意料之中,于是萧婧说出了萧权给出的条件。>
害死的秦八方真凶魏千秋至今逍遥法外。>
人人都能猜到,真凶不只会是宋知和秦桧,而是宋知背后的魏千秋。>
可那又怎么样呢?>
秦家人无能,没办法抓到魏千秋一丝一点的把柄。>
“祖父……”>
秦舒柔想到祖父惨死,眼圈一红。>
她的确是恨魏千秋的。>
可是……>
不。>
她不愿意就这样失去和萧权的联系。>
秦舒柔这脑子,放在现代就是典型的恋爱脑,脑子除了会任性,就是情情爱爱,半点格局都没有。>
即使萧家人愿意为祖父沉冤得雪,她竟然还是不屑一顾。>
从某种程度上,秦舒柔算是不孝了。>
“好,秦八方这个死去的人你不在意,那秦南秦北呢?”>
萧婧按照萧权教的,循环渐进:“活着的人,你也不管了么?”>
“这和秦南秦北有什么关系!”秦舒柔十分不耐烦,似乎现在自己占有优势似的。>
萧婧简直哭笑不得,敢情人家魏千秋闹了那么久,秦舒柔没有丝毫察觉。>
“魏千秋针对秦府多时,你觉得你秦府还有几个人可以活?”>
萧婧的声音稚气,却又露出了难得的冷静。>
“你胡说!”>
秦舒柔美丽的眼睛一瞪:“魏千秋什么时候针对秦府了?以前都萧权惹来的事!要不是萧权,秦府能被针对!要不是……”>
秦舒柔越说,声音越低,她的心里越发地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