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柳善武在场,赵钱李心底稳妥多了。>
柳善武乃南街府城的府君,事多杂如牛毛,能抽身来南街山,当然是赵钱李请来的。>
但为的,却不是这一场厮杀,只能说是恰逢其会。>
“嗯?你就是南街山山神?说吧,你传信给本官,说有叛逆,现在何处?本官斩杀叛逆后,还有要事处理呢,没空陪你等在这儿过家家。”>
柳善武对于赵钱李说的盗窃仓库,听听过耳就算了,敢在柳善武的眼皮底下,偷柳善武东西的人,还没出生,至于赵钱李和春水月等人的恩怨,在柳善武眼中,就跟小孩子打架一样,没看头,>
“前头带路。”>
柳善武举步就要走。>
南街山这里的,一些妖精,压根不值得柳善武出手。>
柳善武一举一动,都牵扯到各人的神经。>
赵钱李反而不急了,杀了许三茂,看柳善武的神色,并没有怪罪的意思,于是赵钱李打起了春水月的念头,施了一礼,禀报道:>
“柳府君,属下知道叛逆的藏身之处,但就此带府君前去,恐怕会失漏了风声。属下治理不力,望府君出手,助属下平定南街山之乱。”>
别的不说,这鸡妖、竹妖,甚至是春水河的水族妖怪,总得替赵钱李摆平了。>
不然,为啥平白替柳善武带路?>
就凭柳善武官大?>
“很好,你...南街山山神?竟敢和本官讨价还价,好胆!”>
柳善武脚步一顿,气势一放,整个局面的气氛,仿佛冷到了冰点,不过柳善武嘴上像在告戒赵钱李,手上却取下了那柄大锤,抬头一眼,望向牛王粉和春水月,暴喝一句,>
“哼!河神不在河水里,村神不在村子里,还有一群小妖?聒躁!给本官走!”>
眼不见为净!>
柳善武一锤下去,锤击先打到牛王粉和春水月身上,所谓的官大一级压死人,被柳善武锤击,两人只得认了命。>
牛王粉是三级撼牛者的境界,春水月也是。>
而柳善武这一锤,控制在四级撼牛者的实力,只见牛王粉和春水月直接吐血,各自倒飞而去。>
牛王粉有蛮牛掌护身,伤势较轻些,但一时半会也没了战力,而春水月更惨。>
在半空中飞得老远,直接跌落到春水河,沉没不见,重伤到濒死。>
锤风不敛。>
像一个大巴掌,继续碾压而过,接着扇向古星辰和一群水族妖怪。>
无差别攻击。>
古星辰被拍飞,龟甲裂了好几道缝隙,奄奄一息,但小命却是保住了,至于水族妖怪,则死伤惨重,至少有八成,直接在锤风之下,化为湮灭。>
锤劲不灭。>
吹向竹妖,竹妖浑身长出竹刺,想抵抗,结果全都被锤成碎屑,瞬间被打出了本体。>
竹头、人身的竹妖眼见不对,转身一溜烟就逃了。>
至于任申子则受损不小,好几十条人参根须脱落,气色如蜡。>
到最后,鸡妖白缺坤可不认命,喷出火焰,想烧掉柳善武一锤之下的余威,>
“哼!本座看戏有何错?连本座也锤,我烧烧!”>
然而,柳善武的锤击,看似平平无奇,其实是用上了技法,劲大无穷,且有遇强则强,遇弱则斩杀的奇效。>
“砰!”>
白缺坤的火焰居然挡不下锤劲,整个人就像破鼓万人锤一样,倒飞出百步。>
躺在地上,白缺坤比落汤鸡还不如,不停地吐血,眼神畏惧,已是被吓破了鸡胆,体内的仙力一丁点儿也没存下,可说是到了九死一生的地步。>
柳善武一脸的无所谓,制止了南街山的打斗和混乱,回过头来,望着赵钱李,问道:>
“现在,可以带本官去了?”>
手中的大暴锤,摆在赵钱李面前。>
柳善武没有耐心,只要赵钱李再磨叽一句,下一锤就是赵钱李的。>
一锤砸下去,一了百了。>
赵钱李心底一寒,又慌又怂,但面子上却强行撑着,假装镇定,直视柳善武,说道:>
“柳府君,这边请!”>
赵钱李伸手指明了方向,侧着身子,特意保持慢柳善武半步,带着柳善武开始下山。>
称得上是朝堂要缉命的叛逆,当然不会是春水月,而是青竹村的村神竹手青。>
一名丹炉宗的弟子。>
赵钱李和柳善武两人很快就下了南街山,来到山脚下的青竹村,站在村子外,赵钱李有柳善武撑腰,直接高声喝道:>
“府君驾到!青竹村村神何在?还不快快出来相迎?”>
赵钱李想坑竹手青一把,只要竹手青敢现身,赵钱李就会亮明竹手青的身份,至于柳善武信不信,那是柳善武的事情了。>
大宁朝堂,自有识别叛逆的本事。>
静!>
安静!>
落针可闻!>
除了沙沙的竹叶穿林风,没有一丁点儿动静。>
“小子,你说丹炉宗的人,藏身在这青竹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