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忧跟在叶决明身边,旁边还有一个贺之辛。>
三人一同乘车前往云薄的住处。>
云薄早预料他们会来,早早就坐在客厅里等着。>
当叶决明带着师兄妹走进别墅后,看到不远处坐在沙发上的师父,他出声道:>
“师父,徒儿不负您所望,把小师妹平安带回来了。”>
忘忧上前,看着师父他老人家,感恩地喊了一声,“师父。”>
云薄端坐在那儿,即便是经过岁月的洗礼,那张脸却依旧保持着年轻英俊,几十年了,丝毫没有任何的改变。>
他抬眼看向徒儿们。>
目光首先落在忘忧身上。>
见她毫发未损,他松了一口气,转眼看向旁边一张不怎么熟悉的面孔。>
贺之辛意识到师父在看自己,忙上前双膝跪地,满怀歉意。>
“师父,我是细辛,徒儿愧对您当年的教导,一声不吭离去,对师父实有亏欠,徒儿该死,请师父责罚。”>
他弯腰趴在地上,连续给云薄磕了三个头。>
云薄却毫不在意,摆手道:>
“你既已离开我门下,就不再是我的徒儿,莫要给我行这礼。”>
想走的人他不留。>
当然,就算知道后悔了,想回来,他也是断然不会再接纳的。>
毕竟现在这个徒儿也成年了,有了自力更生的能力。>
当初收他们多徒弟,不就是心疼他们无父无母,无处可去吗。>
既然徒儿在外过得很好,他又何必再收入门下。>
毕竟,他马上就归隐深山了。>
“师父……”>
贺之辛听师父拒绝受自己的行礼,心口一揪,悔不当初。>
云薄不再管他,看向忘忧。>
“身体可还好?”>
忘忧点头,“嗯,我很好,师父,我……”>
她想告诉师父,她什么都想起来了,想回家见见爸妈。>
可是还不等她把话说出来,云薄打断道:>
“既然健康回来,那就跟着决明一起回家吧,他们很担心你,想来你也很想去见他们吧?”>
小徒儿破了20岁的劫难,将来便会一路平坦,无忧无灾,幸福地度过她这一生。>
而他这个当师父的,也该放心离去了。>
“谢谢师父。”>
忘忧很感激师父对自己的救命以及教导之恩。>
她双膝跪地,深深地给师父磕了三个头,随即起身来,红了眼眶。>
“师父,我先去见他们,晚点再回来陪您。”>
“嗯,去吧。”>
云薄摆手,示意叶决明把妹妹送回家。>
至于还跪在地上的贺之辛,他叹气。>
“你也起来,若没地可去,倒是可以先留住这里两晚,顺便跟我说说这些年你都做了些什么。”>
虽不再把他当自己的徒儿,但他也希望这人过得好。>
反正闲着也是无聊,就当听听故事吧。>
“谢师父。”>
贺之辛见师父愿意留他,高兴的忙道了一声。>
叶决明牵过忘忧的手,带着她离开。>
俩人回到叶公馆的时候,晚上七点。>
叶声声他们刚用过晚餐,正坐在客厅里忧愁着。>
眼看着女儿二十岁的生日已过,她却还未归来,叶声声心急如焚。>
白天去找了云薄,云薄只叫他们别担心,安心等着就是。>
可是这都过两天了,女儿还没回来,叫他们这些做父母的,怎能安心。>
真的坐立不安,叶声声看向叶彻。>
“老公,要不我们派人出去找吧,这样等着我实在忐忑。”>
叶彻握了握声声的手,安慰道:>
“别担心,云薄那么神通广大,这事儿他断然不会马虎的,他让我们等着,我们等着就是。”>
邱知书跟叶城也道:>
“是啊声声,天下如此之大,恋恋都出去有一年之久了,我们去哪儿找她。”>
“还是等着吧,她若度过了那次劫难,自然会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