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冤屈尽管说出来,孤一定为你做主。」越南齐冷冷的看了眼张叶,转头对村长儿子道。
村长儿子抹了把眼泪,「草民要状告王二麻子,还要状告张叶,我们都是良民,一直在兢兢业业的种地,不说大富大贵,最起码也可以温饱。」
说着神情激动起来,指着他们大喊:「可是有一天他们突然来了我们这里,逼着我们去矿洞干活,不去便杀人,本来我们村有几千人,最后连小娃娃在内,只剩一千不到。」
「有的被杀了,有的因为活太累死了,他们连一口棺材都不给,直接将他们推到了悬崖下。」
「太子殿下,救救我们吧。」
村里人听到这些都跪了下来,「求太子殿下救命。」
「他们不仅逼迫我们干活,还调戏我们的妻子妹妹,们不从就打,还说能伺候他们是荣幸,好几个不堪受辱自杀了。」
「我的媳妇也一样。」村长儿子说到这里泣不成声,「她肚子里还有我的娃。」
「我的孩儿没来得及看看这个世界就死了,这一切都是他们害的。」
村长儿子是个壮实的汉子,此刻哭的稀里哗啦,不停地锤着土地,「我是个无能的父亲,保护不了妻儿,我该死。」
「洞里到底有什么?」越南齐听完皱眉,问了一句。
村民们大声道:「是黄金。」
「对,他们让我们挖的是黄金。」
「我看到了金灿灿的东西,那一定是黄金。」
其实他们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因为他们快挖好的时候被赶走,能触碰到那东西的都是张叶的人。
不过他们毕竟挖过,或多或少都看到了金色的东西。
「太子殿下,他们就是一帮刁民,说的都不是真的。」张叶有些慌乱,连忙解释,「他们犯了错,心里记恨我们才这么说的。」
「他们犯了错?」越南齐听完冷笑:「就算犯错自有官府定罪,跟你们有何关系?」
「逼迫他们挖黄金,还害死了很多人,张叶,你想好要怎么给朝廷交代了吗?」
张叶并不把越南齐放在眼里,举起手上的刀:「太子殿下非要多管闲事?」
越南齐笑了,「这天下姓越,我管的是闲事吗?」
「估计他们都忘了皇帝是谁了。」沈如意目光在那群人身上扫视一圈,「今儿个不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他们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她随意的向前走着,每一步都带给他们巨大的压力,在沈如意的强压下张叶冷汗直冒,「说吧,想怎么死?」
「如意,先别杀,我还得问问他们到底从哪里知道这里有黄金的。」要杀也得让人知道他们做了什么,省的镇南王有话说。
「有什么可问的,整个大越到处都有镇南王的爪牙,杀都杀不完。」问了也是白问,还不如杀鸡儆猴。
「那也要问。」
沈如意耸耸肩,转身吹了声口哨,很快,暗卫们都过来了,「保护好太子。」
「是。」
越南齐见她将所有暗卫送给他,眼里有了笑意,「如意,多谢。」
「谢什么。」转身让一个村民带路去了矿洞,至于外面的人留给越南齐。
来到矿洞,里面有不少人在干活,他们个个拿着铁锹不停地工作着,他们一看到人更加卖力的干活,手上鲜血淋漓也不敢停下。
村长看到后很心酸,是他对不起村民,仗着沈如意在,大喊一声:「都停下,以后我们不干活了。」
村民们停下手里的动作,愣了一会儿,随即狂喜,「真的可以不干了吗?」
「对啊,可以吗?」
看着村民期盼的眼神,村长点头,「对,太子殿下来救我们了。」
「太子殿下?」村民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大人物怎么会来这里。
有的比较担心,「太子真的是来帮我们的?」
「对啊,会不会也是来监督我们干活的?」
这阵子他们犹如生活在地狱,每天吃不饱穿不暖睡不好,睁眼闭眼都是干活,一旦吃不消想休息,迎接他们的就是带着尖刺的鞭子。
他们被打怕了,不敢反抗,只能得过且过。
沈如意轻笑,「别怕,没有人再敢逼迫你们干活了,你们自由了。」
「你是谁?说的能作数?」一个灰头土脸的女人问。
沈如意点头,「当然作数。太子是我未来丈夫,而且我自己也出生侯府。」
「可是逼迫我们干活的是镇南王的人,你们能斗得过他?」梧桐村唯一的秀才问:「我早就听说了,皇室被镇南王压的喘不过气,只能在他手底下讨生活。」
「看来你知道的不少啊!」沈如意意味深长的看着他说。
「不过,既然知道的这么清楚,怎么不跟村民们说那些人惹不得,得好好伺候,说不定人家一个高兴,以后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沈如意笑笑,「要是真这么说了,你们村里的人肯定会事事顺着他们的。」
「瞧瞧活下来的这些人,啧啧啧,个个面如土色,手上身上都是血。」
村长一开始真没想过这事,听沈如意这么一说,抬头看去,「郑荣,你既然知道那么多,为何不告诉我们?」.
「对,为何不说。」
「你也叫我媳妇一声婶子,为何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死?」他媳妇脾气爆,被那些官兵当着所有人的面骂了一通,心里不服气,顶了两句嘴,最后被他们杀了。
而当时郑荣也在,若是稍微提点一下,他媳妇也不会顶嘴。
「你就是畜生,连村里人都害,以后不得好死。」村里人对他破口大骂,个个把失去亲人的恨转移到郑荣头上。
「滚出我们村子,从今往后,你不再是梧桐村的人。」村长没有阻拦村民,冷眼看着被村民殴打的郑荣。
郑荣推开那些人,讥讽的道:「得罪了镇南王,我看看谁救的了你们。」
他从没把他们当家人,他只把他们当傻子,当踏脚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