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新再次走进店中,再次走向那张猛。>
“客观,敢问您是想吃点啥,”张猛非常热情,便打招呼,边拿出纸笔,准备记录客人所需。>
“红焖熊掌、清蒸牡蛎、梅菜烧鹿肉、野山菇炖花甲,本店都没有,”这张猛还有些幽默.>
“但您若要吃手抓羊肉、红烧肉、烤全牛、凉拌牛肉,还想喝点花雕或者西北烈酒,管够。”>
光听菜名,已经让人口水直流,这店家的确是会做生意之人。>
但沐新此刻完全听不进去,依然径直走过来,没有任何犹豫。>
张猛有些一愣,想不通是为什么,难道是饿鬼投胎,不听人话?>
“敢问店家,我听闻此处有东西南北四方客,因此想寻一人。”>
原来如此,店家送了一口气,论寻人,他这的确是南来北往,接触过许多人。>
“但问无妨,小的知无不言。”>
“敢问店家可曾知道,那十四年前,曾在华安府,布下灾星禁制之人?”>
店家有些惊讶,又有些疑惑。>
这件事,若不是此刻有人提起,他几乎已经忘记。>
店家的眼神中,暴露出一丝杀意,转瞬,又变得迷离,仿佛无知一般。>
“不知不知,十四年前,小的还尚未在此处开店,尚不知晓此事。”>
“若是真有此等骇人之事,想必定是被官府捉住,杀头,何来认识?”>
张猛的眼中有些扑所迷离,似乎在掩盖什么。>
透过“身外气”对张猛的感知,沐新知道他慌了。>
这些更让沐新相信,此人便是那布下禁制的张猛。>
但他不能杀无辜之人,必须要完全确认。>
“原来如此,晚辈唐突,请您莫怪。”>
沐新收罢气势,退出店外,接下来,他要做三件事情,必须在今日内完成。>
这第一件,便是用那八卦气,卜算这往前十四载的事情,虽然沐新使用并不熟练,但至少可以了解些许。>
八卦气的卦象显示,这布下禁制之人,当年刚及弱冠,乃是辛巳月甲申日甲子时出生。>
沐新想要卜算更多的信息,奈何并不熟练,只得作罢。>
这第二件事情,便是让那时徙去了解这张猛的更多信息。>
这张猛于此地定居已十多年有余,了解他的人,不在少数,很快便收集到这些信息。>
张猛的年龄与出生日期、时辰,均与八卦气不算结果对的上。>
之所以称为赛张飞,并不是说他长得像,或者说性格像张飞,只是因为和张飞做了一样的营生,以此作为宣传。>
而他们十多年之前来自何处,无人知晓。>
这一切,让沐新更加坚信这张猛便是那布下禁制之人。>
第三件事情,便是最终确认。>
若真是那张猛,有人寻上门,最佳的做法,便是趁夜出逃。>
沐新要做的,就是守株待兔。>
是夜,沐新潜藏在酒肆的房梁上,也做了一回“梁上”君子。>
但许久不见这一家人起来,沐新有些恼火,也有些困顿,虽然修行浩然气这么久,却依然有些浮躁。>
后半夜,张猛终于起来,亮起了灯。>
随之起来的,还有他的娘子和两个女儿。>
一家人似乎在讨论什么,沐新侧耳倾听。>
“娘子,今天有一人来寻我,但我一直不敢与你说。”>
“官人,每日慕名寻来之人,莫说千人,也有百余,何惧之有?”>
“此人,与十四年前那件事情有关......”>
“等等,官人,”那女子打断了张猛说话,“婉儿、青儿,你们先去休息吧,娘亲和父亲有些事情要处理。”>
两个小孩子的身影从房中走出,回到了各自房间内。>
沐新想到要让这两个小孩失去父母,又有些于心不忍。>
那女子此刻熄了灯。>
“隔墙有耳,我先熄灯,官人你再慢说,”这女子还是比较谨慎。>
“此人看似为及加冠之年,气势却颇强。”>
“莫非,是那中下禁制的孩子?”>
“不可能,灾星的禁制,纵使是成人亦无法承受,更何况此等小孩?”>
“那还能是谁?莫不是那小孩的孪生兄弟?”>
“但不管怎样,如今仇人找上门来,我们又不是对手,不得不逃,”这张猛看来是打定主意,要准备逃亡。>
“那婉儿、青儿,怎么办?”那女子还是心系自己的小孩。>
“一起,除此外别无它法。”>
“唉,要怪就怪当年我太贪婪吧。”>
男子让拿女子去房内收拾一些衣物,他自己则走出房间,在酒肆大堂独自喝闷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