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8点半，喝丢一只鞋烧烤。
陈昊先找了个位置坐下，发现老哥还没到，就先点菜。
过了几分钟，电话打来，“出来，搭把手”，陈昊出门，看到一个青年站在道边，格子衬衫牛仔裤，技术宅男的标配。偌大的服务器放在旁边。
“卧槽，怎么这么大？”
“你以为，先搬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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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务器往地上一放，林朗因为用力，血液上涌脸色通红，“破玩意，死沉死沉的！”
林朗把一个袋子递给跟陈昊，“线都在里头，没有显示器你自己淘一个二手的就行。”
直接把啤酒倒满，自己先干了一个，润润喉，坐在椅子上喘着气。
一个小型服务器比电脑主机可沉多了，几百年锻炼这么一回，把他累傻了。
“小嫂子呢？咋没一起来？”陈昊嘴里的嫂子是林朗的女朋友。
“分了~”林朗嘴里吃着毛豆，实现低垂，无所谓的说道。
“分了？年前不还好好的么？”
“我这行业，24小时随时待命，随叫随到，天天加班，有时候大半夜突然一个告警电话，服务器故障就得提起裤子去修。一次两次行，次数多了总为这事吵，最后的结果就散了，其实我也理解！毕竟有几个女的能忍受这样的作息，再说人家白天还上班。”
“知足吧，这行不都这样，起码钱多还能练技术，好歹外企还有加班费，搁其他公司，加班是你自愿的，关加班费什么事。”
“鱼和熊掌的问题罢了。”林朗感慨着又干了一杯。
陈昊劝道，“女人只是衣服，兄弟才是手足，男人嘛搞事业最要紧，功成名就何患无妻！来~走一个”，陈昊提着杯子，跟林朗碰了一下，两人一饮而尽。
服务员端着一大盘烤串，盛了上来。
鸡胗、蔬菜卷、肉串肉筋、蝉蛹还有两串大腰子，上面撒着孜然和辣椒面，滋啦冒油，那叫一个香。
过一会，老虎菜、拍黄瓜、老醋花生下酒菜已就位。
肚子有货，觥筹交错，两人边吃边喝。
“昊子，感觉你有点不一样了？”
“嗯？没有啊，不还是我么！”
林朗思考着如何用话语来描述这种感觉，“怎么说呢？以前的你就跟小孩儿似的，没个正事，感觉过了个年，你现在给我的感觉好像变成熟很多，对问题的思考和见解也成熟很多。”
“哥，这不快毕业了么，总不能一直那么幼稚下去，男人么，成长有的时候就是一瞬间的事！”陈昊想着前世今生，略有感慨。
林朗古怪的看了老弟一眼，举起酒杯，“看来你也长大啦！毕业后什么打算，要不要来我这？我跟领导关系还行，安排个人进来实习问题应该不大！”
干了一杯，陈昊摇了摇头，“我这破大专，就不给你添麻烦了，正好我最近在琢磨一个大事儿，传奇私服！”
虽然林朗不玩游戏，但他也听说过传奇的大名，“传奇我知道，私服是个啥？私自架设的服务器？”
陈昊比了个大拇指，“要不怎么说是老哥呢，一点就透，我可以独立于官方传奇，架设一个完全一模一样的传奇游戏。”
“也就是版？”
“嗯，我花了2万买来了源码，等我优化一下游戏就上线运营，会非常有钱景！非常！”陈昊大手一挥，慷慨激昂。
“不会出问题吧，我说官方那边？”林朗没有被大饼画住，而是略有担心其中蕴含的风险。
陈昊扒着蒜，递给了林朗一瓣，胸有成竹，“放心，目前国内对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舆论不闹大没事。现在私服应该刚刚兴起，我预计不出半年全国遍地开花，法不责众，撑死抓两个典型杀鸡儆猴而已，那时我早收手了，这是其一。”
“其二呢？”
“那就是盛大需要一段时间发酵才能做出反应，即便意识到严重性也束手无策，他们无法管也管不了！私服这玩意说白了跟韭菜一样，割完一茬又长一茬，无穷无尽。”
“它是....代理的？”想着自己在工作中接触到的一些模式，林朗若有所思。
“对代理，盛大只有传奇的运营权而没有修改权，而传奇的开发商是韩国emade公司，每年收代理费就赚的盆满钵满，国内外挂和私服跟它有什么关系。”
“我觉得此事可行，你就放手做吧，需要我的时候言语一声就行。”
“这还用说。老哥，走一个。”
用餐巾纸抹了下嘴角，陈昊话锋一转，问道，“哥，现在只需要一台，后续发展好的话，可能到时候还需要最少2台新的。该多少钱多少钱。”
“好，提前跟我说就行，我可以内部走申请跟着项目一期采购，还能有个内部价。”
“对了，你们现在的服务器用的是什么架构的？”
“大部分是机柜式服务器阵列，少量的机架式服务器。”
“刀片式服务器见的多么？”
“呦可以啊，还知道刀片服务器，这种比较少见，怎么突然对这个感兴趣？”林朗好奇的问道。
陈昊建议道，“哥，你可以多研究研究刀片服务器，以后说不定有用！”
“这种新出的服务器，你不说我也会关注，干咱们这行就是干到老学到老，稍有懈怠就被新技术淘汰了！”
陈昊想到一个事，“对了，我家网吧还需要再买二十台电脑，按照5000一台的标准配置就行。到时候让我爸联系你。”
“没问题，交给我。”
吃饱喝足，林朗结完账，兄弟俩勾肩搭背往外走。
身后传来服务员的喊声，“诶，你俩的铁疙瘩还要不要了？不要我卖废铁了啊~”
兄弟俩彼此对视一眼，“艹！”
半小时后，两人废了半天劲，把服务器搬进陈昊租的房子里，纷纷气喘吁吁。
陈昊和林朗瘫在沙发上一人一边，后者指着陈昊笑骂道，“你小子租什么七楼，还没电梯，累死老子了。”
“我不想着高点安静么，楼下这么吵！”
老子上辈子搞软件的，哪成想这时候服务器这么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