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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昭仪来了,是要找公主回去,现在就在花园,臣妾带您过去吧。 ”袁怀委婉的下了逐客令。
雅韵不便在逗留下去,看着昏睡中的柳煜,她勉强挤出一丝微笑,转身跟着袁怀夫人出来,向花园而去。自己的娘亲,她岂会不知道,云昭仪一定是听到风声才赶过来的,要知道,自己的归宿问题已经摆到桌面上,皇上也在为自己挑选佳婿,此时,没有人比自己的娘更加着急的。
着急归着急,只是目的不同,云昭仪就她这么一个女儿,自然是要找个能够依靠的背景,她无疑是云昭仪手里的一张王牌,而雅韵生性要强倔强,根本不会成为任何人摆布下的棋子,尤其是云昭仪,她从耳听目染全是些鸡鸣狗盗,尔虞我诈的事情,宫里多数被父皇宠幸的女人,都会得到悲惨的下场,她看惯了云昭仪的丑恶嘴脸,要不是自己的亲娘,她连见面都是厌烦的。
云昭仪远远的看见雅韵向这边走来,神态举止,充满了敌意,也是的,生个女儿偏偏不愿意与自己亲近,可是,自己也是倾尽了心力抚养这个孩子,为什么她偏不愿意和自己心里话,难道她这个亲娘还抵不过一个外人。
袁怀面露歉意,“昭仪娘娘,雅韵公主完璧归赵,如有不周,还请担待,实属不知情,要不绝对不敢留雅韵公主在这里逗留太久,雅韵公主,臣妾有些不适,要先行回去了。”
云昭仪的目的已经达到,“也好,那本宫就不打扰了,代问贤德夫人安康。”她假惺惺的一句话,让袁怀心中更加的恼恨,这样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真的是该打死的。
出了大门,雅韵大步流星的向前走,“回来,眼里就没有本宫吗?”
“本宫,你是我亲娘,可是你这样大费周章的来找我,让我的脸上很挂不住的,您难道不知道吗?”
雅韵一肚子的火,刚才袁怀夫人已经表情立场,是要与云昭仪划清界限的,那自己和柳煜是绝对没有机会了,柳煜,这个男人好奇怪,那么深情的爱着瑶瑶,却眼睁睁的看着她成为了别人的妻子,要是自己是断然不能接受,他居然有这么大的耐力活着,看着他今天痛苦的样子,雅韵的内心深处忽然产生了一种异样的感觉,她希望走进这个男人的心里世界,对,她一定能做到的。
至于奕心,她心里掠过一丝悲凉。
云昭仪环顾四下无人,才怒不可解的质问,“你还好意思反过来我,你今天在大庭广众之下,与一个男人私相授受,这要是传到别人的耳朵里,你以后还怎么嫁人,我是你亲娘,怎么会不着急你的事情,你父皇最近就要为你指婚了,你还是收敛些吧。”
“指婚?指给谁,我都不嫁。”
“你身为公主应该知道自己身上担负的担子,不要随便的改变身份,那个柳煜不过是柳卓公主陪嫁的侍卫,你父皇也是看在贤德夫人当年对他有恩份上,才提拔柳煜,可他在我们这里毕竟是无根的人,更何况,柳煜已经娶妻成家,奕心贵为公主,决然不会答应柳煜再娶,即便同意了,你不过也是妾室之身。
孩子,阿娘不会骗你,更不会让你吃亏,阿娘一定会拼劲所能为你选择一门好的亲事,也算了却了我多年的一桩心事。”
云昭仪语重心长的语气,本想着能得到女儿的一点感动。
雅韵依旧冷冰冰的,“我谁也不嫁,只是想自己这样静静的呆着,和你们谁都没有关系,你不要白费苦心。”
“我这样一心为你,却得到这么不堪入目的话,你当我是什么,可以这样容你随意诋毁。”
“哼,就像当初你对待那些争宠的女人一样,你可以让我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你不是一向如此,逆我者死,顺我者昌,我的阿娘,从我懂事以来,您灌输给我的不就是这些吗,够了,我真的受够了,让我自己清清静静的活下半辈子,如果您在逼我,雅韵的残生业只能去陪伴青灯古佛了。”雅韵的心意已决,如果今生不能如她所愿,她宁可遁入空门,消磨此生。
“你真是宁顽不灵,好吧,是你逼我的,今后,本宫会处处针对柳煜,让他难上加难,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
“你太过分了。”完头也不回的跑掉了。
弘光带着丁子按照地图上的标示,终于找到了瑶瑶的住所,因为门外有侍卫把门,他们一时根本进不去,在门外逗留了很久,直到日头西落,也没有能看见瑶瑶的身影,他们心灰意懒的往回走,“主子,咱们可能要打持久战了。”
“谈何容易,李公公不久就会回去的,单凭时间这样的过去,我们根本接触不到瑶瑶,更谈不上把她救出来。”
“主子,你有没有发现,也许瑶瑶郡主是真的喜欢富甲的,马车里,瑶瑶郡主的眼神,一瞥一笑,都是发自内心,不可能是装出来的,难道,瑶瑶郡主诈死就是为了富甲,这也不太合理呀。”
“我想起一件事情来,你不记得,当初巴克耀武扬威的在晚宴上的情景,像是在拖延时间找人,而太后之前遭到过行刺,当时看身形,也许就是富甲,可是一时间下落不明,偏又赶巧瑶瑶回家省亲,我记得,母后曾经提过,是瑶瑶出宫时,车上竟然无缘无故流下了血迹,现在想来,或许真的是帝联把富甲救走了,要是那样,他们或许是在那个时候开始,这样就不奇怪的瑶瑶的眼神了。”
弘光嘴上着,心里却不是滋味,自己千里迢迢而来,为的就是瑶瑶,可如今,人是找到了,人家肯不肯跟着自己回去,都是难了,眼看本月十六就临近了。
李公公终于得到了古瓦国皇上的接见,一切看起来还算顺利。可是太后的交代,他铭记于心,不敢有丝毫的怠慢。他从御花园穿过亭台,直接向袁怀夫人下榻的会馆而去,一路上也不躲闪,来了应该去见礼的,“奴才见过袁怀夫人。”他抬头的瞬间,袁怀的眼睛湿润了,她推断的不错,自己的丈夫果然成了阉人,“你怎么来了?”
“一言难尽,太后得知瑶瑶未死的消息,名义上是派我来送陪嫁,其实,是要我想尽办法把瑶瑶给带回去。”李公公毫不隐瞒的出实情。
袁怀踌躇一会儿,“我就知道太后不会忍心让自己的女儿卷入宫闱之争,却将柳卓给丢进来。”想到这里她哽咽了,为了柳卓,她千方百计想让瑶瑶走人,可是要是搭上孩子的性命,她还真是犹豫了。
“瑶瑶是时候该跟着我走了,要知道富甲看她可是重于皇位,既然如此,带走瑶瑶,即取得了太后的信任,还让古滇国的皇上对我心存感恩,最重要的是,这样便可以不动声息的挑起两国的战事,只要战事一开,我们就要想办法拿下太后,报我们的血海深仇。”
“拿下太后太后谈何容易,不要忘记了,我们毕竟没有找到兵符,到这里,我心里很愤慨,听上你的话,让我硬生生的将自己的儿子推了出去,如今安南迟迟不见踪迹,你,我们该怎么办?”
“安南已经跟来了。”
“你怎么知道的?”
“我去安南妻子的坟上看过,那里明显被人收拾过,而且还有焚烧纸钱的痕迹,不难判断,安南是离开前去向他的妻子道别了,也是希望他此次能与自己的儿子相认,从而了却他的心愿,既然我们的目的是相同,何不一起努力。”
“那我就可以告诉儿子真相了。”
“不,你不能出来。”
“为什么?找到安南了,难道还要让儿子误会我们嘛,不行,我绝对不允许儿子看我的眼神中充满的那点疑惑。”
“如果让安南知道我们是为了兵符才将柳煜抛出去的,势必会对柳煜带来杀生之祸,安南的性情已经不同往日,遭受了家破人亡的巨变,早已是满目苍穹了。”
袁怀跌坐的椅子上,痛苦的闭上眼睛,李公公看四下无人,赶紧问,“先不要去想这个问题,我问你,瑶瑶郡主人在何处?我必须想办法将其带出宫去。”
“自从上次瑶瑶在寺庙被劫之后,富甲就加强了警备,没有十足的把握,你还是不要轻易动手,否则有可能被富甲当做奸细除掉。”
“我是古滇国的人,即便被抓,他们也会考虑到两国刚刚和亲,而将我驱逐出境,一般不会为难我的。”
“要是你将柳卓带走,也许巴克求之不得,可是瑶瑶是富家的命呀,你要是讲她带走,就等同于要了富甲的命,萧华岂会容你,富甲就怎能咽下这口气,势必会在回去的路上伏击你,就凭你的这些兵力如何与富甲的军队堪比。”
“要不这样,你先带我去见见瑶瑶,以后的事情,我们见机行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