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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想起来,自己跳下来的时候,还带着医药箱的,她把男人拖起来,以她的力气,这个男人太重了,拖一阵儿,歇一阵儿,好不容易到了台阶上,她终于看清了男人的这张熟悉的脸,是袁轩,他真的在这里,泪水伴着血水滴答下来,落在袁轩的唇边。复制网址访问
干枯的嘴唇,被泪水的浸泡,皱起的嘴皮慢慢舒展了,他缓过神儿来,迷迷瞪瞪的睁开眼睛,眼睛的缝隙里露出瑶瑶凄楚的面容,他傻呵呵的一笑,“瑶瑶,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在黄泉路上等着我的。”他的那么轻松,瑶瑶却是心头一凉,他心里只有原先的瑶瑶,而自己不过是身不付躯的壳罢了。
她粗略的帮着袁轩检查一遍,应该没有脏器的损伤,她不敢拖延,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去悬崖边找寻自己的医药箱。一棵冬青树的枝叶下挂着她的医药箱,她攀爬着把身体一点点的移过去,好不容易才勾到了医药箱,终于抱在了手里,心里踏实了,有它,就不担心会死在这个地方。
长吁一声,她麻利的帮着袁轩处理伤口,好在摔下来的时候,有厚厚的苲草垫着,滚下台阶和掉下来的时候被树枝挂到的一些伤口,伤口不深,只是多了些,处理起来比较麻烦。
瑶瑶处理完了,才想起自己身上的伤,用药水擦了擦,树枝的挂上加上天寒冻了,已经开始流脓了,瑶瑶疼的直咧嘴,不过还是很开心,自由是她亟不可待的宝物,因祸得福,她喜欢这个词。
守在袁轩的身边,她也混混睡着了,袁轩的手伸向熟睡中的瑶瑶,“哎哟。”他疼痛的喊了一声。
瑶瑶被惊醒,“你醒了,哪里再疼?”
“哎,我知道疼呀,我没有死呀,那你呢,你还好吧。”他上下扒拉她几下,瑶瑶推开他的手,“我没事,命大,死不了,你也是的,哪里不好去,偏偏跑到这里来。”
袁轩憨厚的咧嘴一笑,“只要是你去的地方,我都愿意去的。”
“别得意了,我们这是在半中间,下也下不去,上也上不去,即便没有摔死,八成也要饿死了。”瑶瑶俏皮的努努嘴。
袁轩笑的更加欢实了,“我就喜欢看你这副样子,我们为什么要上去,这样生活不好吗?你没有了郡主这个身份,等于丢掉了枷锁,经历了这么多,我们终于自由自在的生活在一起,不好吗?”
“不好,我有阿娘不放心,我是一定要回去的。”瑶瑶了违心的话,不过是不想让袁轩陷得更深,自己毕竟不是他心目中的瑶瑶。
袁轩想要靠得她更近一些,一阵揪心的疼痛让他瞬间大汗淋漓,瑶瑶抚摸着他的双腿,“你的腿疼?”
“别碰,可能是摔断了,这下可惨了,真的要饿死了,我最后恳求你一次,等我死了,你就把的肉吃了,血喝了,这样你还能活的长久些,也许到时候就有人发现你了。”
瑶瑶听着他的话,浑身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少贫嘴了,你要是死了,我就跟着你去,就像你刚才要陪着我一样。”
“真的?”袁轩眼神晶光闪动。
“还煮的呢,糟糕,你左腿骨折了,看来我们真的要找一处地方住下来,等你的腿上好了,才能想办法离开了。”瑶瑶不由的打量起周围的环境。
富甲正在马房喂马,对于武将而言,战场能否取胜,马要起到很大的作用,所以,富甲自习武以来,对待自己的战马,就视如兄弟一般,马的皮毛被刷的黑里透着亮,他专心致志的打理马房,也是为了让自己的马儿住的舒服些。
“本王看你能力不错,当个马夫,有些埋没了。”飞逸像是从地上冒出来的,冷不丁从身后转出来。
“谢王爷赞赏,的无德无能登不得大雅之堂。”飞逸的话并没有引起富甲的心慌,他倒是很想知道飞逸是利用什么手段让那些战士先后离世的。
飞逸拿着马鞭,站在他身边转了两圈,“本王今日兴致颇高,想要去户外走走,身边的厮又不懂马,不如,由你代劳,帮着本王选上一匹良驹。”
“能为王爷效劳,的不胜荣幸,王爷请看,这匹马可是地道的汗血宝马。”马房的一角,被隔离者一匹高头大马,想必是还未驯服的,性子比较烈,富甲选了这么一匹,显然是没有把飞逸放在眼里,他定定的看着那匹马,突然从袖筒中甩出一把匕首,一声马嘶长鸣,刚才还是趾高气昂的汗血宝马,已是倒在血泊之中,飞逸冷笑几声,看着富甲,“这么不经打的马儿,本王不入眼。”
他摸着富甲身边的这匹马,“这些马儿看起来,本王还是喜欢你的这匹。”飞逸这么些年的性情,富甲岂会不知道,不过就是喜欢抢夺别人的东西,并以此为乐,以前总是觉得他年龄尚轻,身为兄长多谦让些也是情理之中的,如今看来,事情绝非是自己想的那么简单,纵容,只能让他越来越猖狂。
“回禀王爷,云昭仪请您过去。”
“古滇国的人都走了?”他吹掉手上沾着的马毛。
“刚走。”
他依旧看着富甲,“这样吧,今日天气不错,要不就选到晚上吧,你把这匹马给我伺候好了,晚上迁到营区外的山坡下面,你也一起过来。”完甩了甩马鞭,向云昭仪的营帐而去。
贤德走后,云昭仪一直在思索问题的解决办法,依着萧华王爷的脾性,定会让富甲继位,无疑而问,柳卓嫁过来,也就是既定的太子妃,换句话,巴克也不是没有能力,只不顾是庶出的,因为母妃早亡,才过继给了富甲的阿娘,即便如此,还是难以在萧华王爷的心里扎根。更何况巴克的能力远在富甲之上,从自己的立场出发,如果选定富甲作为储君,自己以后的太后之命,怕是没有指望了,依着富甲的性格,也决然不会容她的。
皇后死了多年,自己虽是与萧华王爷同甘共苦的,可自从萧华王爷登基为皇以来,从没有提及封后一事,多多少少也是与富甲的态度有关,这样一来,巴克无疑成为了她要抓住的救命稻草。
她很了解萧华王爷的性格,他到现在都无法忘却与贤德的这份情谊,如果可以借助柳卓的优势,让巴克取而代之,也不是不能一试,只不过要加些润滑剂才行,还有就是巴克的态度,那个瑶瑶有什么好,一旦巴克登基为皇,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她抿嘴一笑。
“飞逸见过云昭仪。”
“坐吧,找你前来,也是想定下明日启程回京的事宜。”
“明日,可否再拖上一日,我还有些事情没有处理完呢。”
“就知道你贪玩,那就随你吧。”完叹了口气。
“您这是怎么了?遇上烦心事了,能与我嘛?”飞逸的好奇心很重,自然不会放过每一个得到消息的机会。
“也没有什么,只不过古滇国的贤德夫人与你父皇也算是旧识,如今她的女儿柳卓公主和瑶瑶郡主要和亲我国,自然是要挑选储君而嫁,可是你父皇一直犹豫着在你们三人之间定谁合适的问题,眼下,和亲在即,我是想着早些回去,让你父皇定下这件事情,也就了却了我对贤德姐姐的托付之情。”
飞逸脑筋飞速的旋转着,自己煞费苦心,不也就是为了帝位嘛,一个公主下嫁,就能让父皇决定谁是储君,既然有这样一条捷径可走,自己为何偏偏选择这么难走的泥泞,想想漠南那个老匹夫的宁顽不灵,他就甚是头疼,“云昭仪,飞逸不明白两个公主下嫁,如何才能断定,哪个公主是贤德夫人看中的。”
“听闻柳卓公主虽然是亲生的,但是贤德夫人似乎更喜欢那个瑶瑶郡主。”
云昭仪从他的表情判断,自己的计划已然迈出了一步,以飞逸的心智,愚笨又自以为是,也就是漠南念及以往皇后对他的那份情谊,这么让着,依着自己早就让他好看了。不过也亏了是飞逸,要是换成富甲或是巴克,事情就没有这么如意了。
飞逸在营帐外转了很久,直到天黑,他出了营区,富甲已经牵着两匹马站在外面等着,“王爷,不知您想去哪里溜溜马?”
“你在边关多久了?”
“有些日子了,以前在古滇国办差,后来回到了这里。”他故意出自己曾在古滇国,不过是担心被他怀疑身份。
“哦,古滇国?你听过瑶瑶郡主吗?”飞逸饶有兴趣的问。
富甲下意识的碰了碰自己的怀里,“不知道王爷为什么突然这样问?”
“你的身份卑微,自然不了解两国之事,也无妨,古滇国的瑶瑶郡主要和亲我国,据是在我们三位皇子中间挑选一人,另外一位公主也要嫁给我们三人中的一人。本王很好奇,瑶瑶郡主是个什么样的女子,就连很是挑剔的巴克王爷,也对她赞不绝口,居然开口要娶她,到让本王有些心动了。”
富甲带过马,“请王爷上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