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嘞!”>
李新武面露兴奋地应道,随后就快步跑出正堂,瞧见此幕的魏忠贤,此时从官帽椅上站起身,走到秦兴宗身边。>
“咳咳~”>
魏忠贤先是咳嗽两声,随后看向秦兴宗说道:“那个,秦老弟,你刚才说清仓捞银子,这是要……”>
“嗨,魏老哥啊,这多好理解了。”>
秦兴宗笑着说道:“就是趁着当前棉布售价,快达到顶峰的时候,将咱们所备的棉布,从京城,及北直隶治下各府倾销出去。>
眼下这京城涉足棉布行的那群人,一个个都收红眼了,幸好有陛下陪着我们,做足了这场戏,否则还达不到这样的效果呢。”>
魏忠贤皱着眉头,看着满面春光的秦兴宗,这心里却充满狐疑。>
在这段时间里,他们的确通过伪装的厂卫,将先前户部调拨的银子,其中小半数,在京城,还有北直隶治下各府,收购了几万匹棉布。>
可是就这么一点棉布,就算是全部售卖出去,那能赚多少银子?>
几万两银子?>
费了这么大周折,就为赚这几万两银子?>
秦兴宗你个小王八蛋,败家,也没有你这么败家的啊!>
“可是就那几万匹棉布,你如何打……”魏忠贤想到这里,神情略带些许不满的看向秦兴宗说道。>
“大哥,你叫我过来?”>
可魏忠贤这话还没说完,张忠义就快步从正堂外走进来,神情淡然地看向秦兴宗,面露笑意的说道。>
“没错,要办大事了!是吃肉,是吃糠,就看这一哆嗦了。”>
秦兴宗笑着说道:“老二,眼下咱们秦家村那边,囤积了多少棉布?负责运输棉布的人手,都安排妥当没有?”>
张忠义正色道:“回大哥的话,算上先前高价收购的那批棉布,眼下咱们囤积了四十七万匹棉布。>
第二批从山东等地收购的棉花,目下正在加班加点的生产中,足够三日后,咱们振兴商会,低价对外售卖的需求了。”>
轰……>
魏忠贤面露震惊,心生惊骇地看着张忠义,随后又看向秦兴宗,等等,这是什么情况啊,咋突然冒出来四十万匹棉布啊!>
“哎,那……”>
魏忠贤伸出手,对秦兴宗想要质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老二,你现在就安排人手,分别带队,到咱们入驻的那些地方,秘密将这批棉布,分散运到。”>
秦兴宗没理会魏忠贤,看向张忠义说道:“切记,一定要谨慎行动,可别走漏了风声,倾销棉布的机会,可就这一次。”>
“大哥你就放心吧,我都安排好了。”>
张忠义点头道:“我准备亲自跑一趟天津三卫,这里是漕运枢纽,更是北直隶的通衢之地,这两日我会待在那里。>
等忙完那里的事务,我会第一时间赶回来,到时好主持,咱们振兴商会,接下来低价售卖棉布的事宜。>
要是没其他事情,我现在就去安排了。”>
“行,你去吧。”>
秦兴宗点点头应道,张忠义听闻当即便转身离去,根本就没注意到,面露惊色的魏忠贤。>
“这……”>
瞅着行色匆匆的张忠义,保持伸手姿势的魏忠贤,惊愕地扭头看向秦兴宗,他咋越看越看不懂了啊!>
“魏老哥,你刚才想说什么?”>
见魏忠贤这般,秦兴宗笑着一展象牙扇,道:“可是心中在疑惑,为何突然之间,我秦家村多了几十万匹棉布?”>
“是啊!秦老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终于被注意到的魏忠贤,此刻情绪激动的要刷存在感,以彰显自己的地位,瞪大眼睛地看向秦兴宗说道。>
“这段时间,咱家一直就跟你待在一起,你不是吃,就是睡,还跟咱家赌骰子,咋,咋突然间就多了几十万匹棉布啊!”>
“哈哈……”>
秦兴宗听闻大笑起来,“魏老哥啊,那是在此之前,本少爷就筹建了织布产业,所以没啥好操心的啊。”>
“但是!”>
魏忠贤强压内心激动,伸手向秦兴宗说道:“你秦家村此前就有几十万匹棉布,厂卫那边绝对不可能不知道。>
这段时间,田尔耕他们,一直都在暗查京城附近,究竟囤积了多少棉布。>
也就是说,你在过去的十天间,织出了几十万匹棉布?!”>
乖乖,难怪在这段时间,本少爷咋没见到田尔耕、许显纯他们,原来是私下干摸查的事情了。>
魏老哥啊,你这招釜底抽薪,玩得可以啊,本少爷要是玩儿不转的话,你是打算掀桌子了吧?>
所以,爱会消失吗?>
秦兴宗双眼微眯,瞅着魏忠贤说道:“魏老哥,你有点不地道啊,背着你兄弟,干这么大的事情。>
要是最后失控的话,你是不是要用你兄弟的名义,指示锦衣卫,抄这里面来头小的家啊,到时你兄弟,不死也要死了啊。>
魏老哥,你大大的坏啊!”>
“咳咳~”>
魏忠贤轻咳两声,皱眉说道:“咱家怎么会做这些事情,咱家提前摸查,是想动用‘暴民’的名义,抢出七十万匹棉布!”>
“魏老哥,还算你有点良心。”秦兴宗似笑非笑的说道:“行吧,你兄弟大人不记小人过,就权当相信你的这套说辞了。”>
魏忠贤:“……”>
说实话,魏忠贤此前的心中,的确是想借秦兴宗的名义,来干这些事情,但想到日进斗金的振兴商会,他就转用‘暴民’哄抢的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