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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白大姑娘出言侮辱梁王,童吉再也忍不下去,忍着心口疼痛,梗着脖子喊道:“你不过是一个无法生育的老女人,我们殿下倾心于你……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这满大都城……除了我们殿下,还有谁能费尽心机只为娶你!
我们殿下对你这般情深?!
你竟这般不识好歹!”
她冷笑,童吉承认了就好。
她温凉不惊声音透着极寒:“那日在我白府之前,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
即便梁王是皇子,可我白卿言就是瞧不上他那般小人行径,嫁猪嫁狗也绝不嫁他!
梁王不但不反躬自省,反变本加厉,手段越发龌龊,还有没有一点廉耻之心?
简直是衣冠禽兽!”
童吉听闻白卿言骂梁王,怒火中烧,目眦欲裂,声嘶力竭吼道:“你竟然称我们殿下衣冠禽兽!
我看你才是猪狗不如狼心狗肺!
你根本就配不上我们殿下!”
“我打死你这个满口喷……”
白锦稚正要上前怒骂,便被白锦绣死死拽住,白锦绣声音清亮徐徐:“既然你觉我长姐配不上梁王,我长姐也瞧不上你们梁王!
你又何苦替梁王跑这一趟,居心叵测做这等毁人名节之事?
你做了……这便为不义!
你身为梁王仆从,不知规劝你主子磊落行事,反助纣为虐,此为不忠!
你这等不忠不义之徒……有什么资格辱骂我长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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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长公主……大姑娘!”
春妍哭喊出声,“殿下对大姑娘一片真心!
求大长公主和大姑娘明鉴!
奴婢这都是为了大姑娘的以后着想!
大姑娘子嗣艰难,这大都城清贵人家谁愿意取这样的正妻?!
只有殿下……他不论是国公府显赫,还是国公府男丁皆亡荣耀不再,殿下从未变过对大姑娘的一片痴心!
大姑娘细想,大都城除了殿下……谁还能对大姑娘如此费尽心机啊!”
如此深情,如此费尽心机,只为了求娶心上人,正如春妍所言……哪怕国公府荣耀不再,梁王依旧对白大姑娘初心不改,这……应当算得上是深情了吧?!
百姓有心软者,心中已有动容。
“好一个梁王!
好一个费尽心机!
我竟不知世上还有把龌龊行径当做深情来看的!”
董清岳眉目间尽是怒气。
“听你这意思,只要是愿意为了长姐用手段的,长姐都得谢他深情,不论他做出何等事情,哪怕是毁我长姐名节,假借祖父的名义强娶,我长姐都得感恩戴德的顺从了?
这是谁家的道理?!”
白锦桐怒气填胸,尾音不住往上扬。
“请媒人上门这等光明正道你梁王不走,偏要三番两次行这小人行径,还敢说什么以正妃之位求娶我儿!
简直荒天下之大缪!”
董氏再也忍不住愤怒道,“我白家难道是拦过你梁王的媒人不成?!
污人名节犹如害人性命,这样的痴心……我儿可真是万万担待不起!”
白锦稚想起马车上白卿言的交代,甩开白锦绣的手上前从春妍手中一把夺过那几封还没有拆封的信:“我到要看看,这信中梁王是如何对我长姐表情的,还不让人拆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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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白锦稚已经撕开了其中一封,念道:“镇国公大人,惠书敬悉,晋国南疆排兵布阵……”
“这不是写给长姐的情信啊!”
白锦稚霎时想到长姐马车上所言,一瞬睁着圆圆的眼睛抬头看向大长公主同白卿言,“梁王……这是要栽赃祖父通敌叛国,才让春妍把书信放入祖父书房的!”
白卿言眸色沉沉,寒凉入骨的视线看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春妍,咬紧了牙关:“接着念!”
“晋国南疆排兵布阵,吾王已知,钦派王远哲将军与西凉大将云破行共议大计……镇国公亲笔书信吾观后完璧奉还,还望镇国公安心,吾等绝不为镇国公留后患。”
白锦稚读完,果真在信封里找到了另一封信,可是……那并不是国公爷的亲笔书信。
“祖母!
这后面附上了一封书信……可根本就不是祖父的笔迹!”
白锦稚道。
大长公主的手都在颤:“把……把信拿过来!”
白锦稚三步并作两步将信送到大长公主手中。
“这是……这是高祖皇帝的笔迹?!”
大长公主是皇室的嫡出公主,自然见过宫中存有量极少的高祖笔迹。
待大长公主看过那封所谓国公爷亲笔信之后,白卿言也接了过来……不出白卿言所料,那书信竟然真的是高祖的笔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