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祈言往卧室里走的脚步一滞,回过头,目光略有些冷,“你还想不想回房睡了?”
姜烟露出两个可爱的小虎牙,叫嚣:“睡就睡,谁怕谁啊。”
言罢,便径直冲向卧室。
客厅里又黑又空旷,谁愿意睡那里啊。
突然,姜烟感觉自己撞到一个软软的东西,抬头一看,薄祈言的手正搭在门框上,拦着她。
一看薄祈言这一副不让她进去的架势,姜烟一手叉腰,一手指着他,“出尔反尔可是小人行为。”
薄祈言一脸嫌弃,“比起这个,你是不是该把澡给洗了。不洗澡就睡觉,脏不脏?”
“我,我……我忍。”姜烟从鼻腔里喘着粗气,趁薄祈言不注意,立马从他腋下的空隙钻了进去。“诶,我就是不洗,你能把我怎么着?”
再说了,她三个小时前刚洗的澡,洗澡太频繁很伤皮肤的。
躺在床上的姜烟,立马用被子把自己裹了起来,还来回转了个圈。
上床睡觉的感觉真好,只是为什么这感觉怪怪的。
姜烟在大脑里构建自己此时的形象,表情立马一变。
因为,她现在活生生像个……
“蛆。”
姜烟立马钻了出来,见到薄祈言那一副面瘫的表情,立马羞红了脸。
强行让自己摆脱这种状态,姜烟的目光才重新落到柏秋燕脸上,“所以今天,轮到你睡沙发了吗?”
“你在讲什么鬼话?”
“诶?”姜烟一时犯了迷糊,“难道跟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下一秒,她被人拎住后衣领,就像是拎小猫那样,放在地板上。
“薄祈言,我与你不共戴天!”
第二天,姜烟被外面的喧闹声吵醒。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结果发现,自己身上趴了一个人。
“啊——”她吓得立马坐直了身子,“薄总,你这是干什么?”
没错,方才那个男人正是薄祈言。
见薄祈言不说话,姜烟弱弱来了句,“你不是,喜欢男人吗?怎么……”
“别动。”
可能是因为刚醒,薄祈言的声音很轻,很温柔。
当他靠近姜烟,从鼻腔里呼出的热气,让姜烟整个人几乎融化了。
姜烟哭丧着脸,“薄总,这大清早的,你能不能别老盯着我胸口看啊。”
“你这个翡翠玉佩哪儿来的?”薄祈言伸手过来,一把抓住姜烟脖子上的玉佩。
这当然是奶奶交给她的,了解了事情的始末以后,她也明白这个玉佩就是让奶奶送命的直接原因。
当时,奶奶吩咐她把这个玉佩放在最安全的地方。
有什么地方能比自己身上更安全呢?
只是,薄祈言这微末的伎俩真的很无聊。
“薄总,没想到你这么大的人,居然也玩这种小孩子的把戏。”
“什么意思?”薄祈言一副奇怪的样子。
“你明明馋我身子,为什么还要把目光放在我的玉佩上?”
大清早,趁一个女人还没睡醒的时候趴在她的身上,眼睛还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胸口。
这不是馋她身子是什么?
“薄总,请你自重。”
薄祈言指着自己的脸,“我,自重?下次洗澡的时候记得照照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