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宴卿从来不知道,原来替小姑娘涂个指甲油,可是要比开枪困难多了。>
他动作小心翼翼,生怕她不满意。别一会儿看着自己涂的模样,皱着眉,还生气。>
连“死”都不怕的人,竟然会怕个十六岁的稚女生气。>
说出去,怕是要把人笑死。>
客厅里的钟悄悄地响,不知不觉,时间已经过了大半。>
章宴卿看着掌心那白皙绵软的小脚。>
脚趾红艳如果,娇俏可爱。>
他满意点了点头,正抬眼准备问问小姑娘满不满意,却瞅见小姑娘歪着脑袋,昏沉沉睡着了。>
白色的吊带顺着她香肩滑落,锁骨露着大片的白,勾人视线。>
“菀菀...”他轻声喊她。>
少女闭着眼,脸上的冷漠褪去,只剩下了恬静乖巧。>
章宴卿喉结动了动,错开眼,伸手将她滑落的吊带重新挂在肩膀上。>
等了许久,脚趾上的红艳都已经干了,只散发出玫瑰香味儿。>
章宴卿始终保持着单膝跪地的动作,他望着那白嫩纤细的脚趾,不知道在想什么。>
玫瑰香萦绕在鼻尖,慢慢朝着身体渗透,带着酥软撩拨。>
像是再也忍耐不住,低下头,就像是窃贼,偷吻那些红艳的“果子”,一颗也不放过。>
“唔啊...”睡梦中的少女似乎也觉得脚趾湿漉漉的,有些不舒服。>
扭动了下身子,却没睁开眼眸。>
章宴卿呼吸凝促,把玩着那双玉足的动作放缓了,可还是舍不得撤唇。>
碰着她,就如同沾了毒。>
空荡荡的客厅里,他勾唇自嘲轻笑,满脸的认栽。>
眼瞧少女一直没醒的打算,他将人横抱起,带她回了卧房。>
窗帘没拉,灯也没开。>
黑暗之中,他偷窥着那张日思夜想的面庞,手指抚了抚她的眉眼,又触碰她的唇珠。>
看得久了,就情不自禁起来,弯下腰...想偷香窃玉。>
薄唇含着湿软的瓣,正欲温温撬开时,少女倏然睁开眼眸,淡漠望着他。>
许是睡得久了,那嗓音微有些哑,像带着钩子。>
“督军这是做什么?”>
章宴卿没有被抓包的讪讪尴尬,他撑在她身上,一字一句的恳切,“菀菀...我们不解除婚约了好不好?”>
他低声下气乞求她。>
姜菀看了他一会儿,抬手用手背抹去唇瓣上的湿润痕迹。>
她弯着眉眼唇,人畜无害地吐出两个字。>
“不好。”>
...>
周一放学,骆星河约了姜菀在学校附近咖啡厅见面。>
“菀菀...”少年唇瓣哆嗦着,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章督军,不会真的是你未婚夫吧?”>
坐在他面前的少女搅拌着咖啡,无所谓点了点头,“是。”>
骆星河心都快碎了。>
这...>
这样他该如何去追啊?要是让他老子知道他对督军的未婚妻起了歹念,估计回家也就直接拿枪逼他断了这个念头了。>
这家咖啡的味道还挺香醇的,姜菀又抿了一口,才说,“不过婚约已经解除了。”>
骆星河黯淡的眼眸又重新亮了起来,“解除了?”>
姜菀“嗯”了声,“是督军亲自说要解除的。”>
话是这样说,可骆星河觉得那位督军根本就没有这个意思。>
上一次在小别墅,他就觉得不对劲儿。>
在宴麓公馆更是如此。>
那疯狂的占有欲,绝不可能会允许这个婚约解除。何况骆星河也能看得出来,督军对眼前少女,爱欲震真切,不虚不假。>
他更头疼了。>
看了眼钟表时间,姜菀觉得差不多也该回去了。>
“我先去一趟洗手间。”>
骆星河恍惚点了点头,也不知道听见没听见。>
少女背着书包走到走廊尽头,一拐角,人影就不见了。>
骆星河等啊等,等了都有一个钟头,还没把人给等出来。>
难道是不舒服么?>
他伸手招过来一个服务员。>
服务员是洋妞,可骆星河沟通起来也没不方便。他让人进洗手间帮他照看个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