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是祝家的管家,季咸心里一个紧,惨了,别不是来修理他们的吧。>
出乎意料的,管家态度极好,说是请他们到祝府做客。>
说实话,“请”这个字是真的和他们不搭,毕竟他们的态度十分强硬。>
季咸担心的看着二爷爷,没想到老人家还挺淡定的。>
进了祝府,季咸才知道原来这世界不是她看到的那么穷,至少这祝侯府配得上金碧辉煌四个字。>
不愧是土皇帝啊。>
季咸和二爷爷坐在会客里,紧张的不得了。>
没过多久,诸侯爷就来了,开口就让人把季咸待下去玩,还给了个红包。>
大堂里就只剩下两个人了,祝侯爷开口问到:“道长,今日听小儿说在你那算了一卦,可否在说详细些。”>
季二爷自然答应,将白天说的又说了一遍,还说:“此物虽非凡物,但绝算不上吉物,怀璧其罪侯爷应当懂得。”>
祝侯爷连连点头,急忙问有何办法。>
季二爷站了起来,对祝侯爷说:“还请侯爷寻玄天上帝神像一尊,七星宝剑一把,乩童、伏案先生各一人,茶、酒、水果、金纸各数。其他具体的要求,我会写在纸上。”>
祝侯爷一听,心里对季二爷更加信任。>
季二爷又掐指一算:“今夜子时前,还请侯爷将东西准备齐全。”>
季咸出去后,遇见了过来凑热闹的祝非池。>
如今有了一大袋银钱,季咸想先找个地方换成铜板,这样才安全。>
走着走着,季咸就察觉不对劲,一直有人跟着她。>
她以为自己是被盯上了,怀着一笔巨款,心里紧张的不行,想要甩开后面的人,到了一个巷子,她缩进了草堆里躲了起来。>
身后的人跟着她一路到了这里,结果人嗖的一下就没见了。>
“咦?人呢?”>
听到熟悉的声音,季咸害怕自己听错了,透过缝隙看到白天才见到的锦衣华服,心里的大石头终于放下了。>
“原来是你啊!”>
季咸突然出现,把祝非池吓得够呛。>
“你、你大胆!”>
季咸拍了拍身上的草屑,说“你为什么要跟着我。”>
从小接受良好教育的祝非池知道自己是不对的,心虚了:“我……我就是看你鬼鬼祟祟的!对!就是这样。”>
季咸一眼就看出这娃就是想出来玩。>
“我还有正经事呢,你别跟着我。”说完就要离开。>
祝非池跟了上来,问:“你要干什么啊?”>
眼前的公子哥的爹才给了自己一大笔钱,而且他绝对看不上这点钱,季咸难得的好耐心:“我要去把碎银换些铜板。”>
祝非池眼睛一亮:“铜板?是你白天说的那个吗?我也要去!”>
反正他跟着也没什么,季咸便同意了。>
换了铜板,祝非池还想继续玩,但看着天就黑了,城里有宵禁,他这才罢休的。>
府中已经摆好了神桌,按照季二爷的要求布置好了一切。>
快到子时,季二爷心绪越发紊乱,拉着季咸说:“这是祖上传下来的图,你可要收好了,请神附体凶险万分,但要是帮祝府化解此结,你的死结也就解了!”>
季二爷说的太认真,季咸虽然心里不信,但还是认真的把八卦图收了起来。>
季二爷要求旁人不能在场,祝侯爷便勒令所有人不能靠近这个院子,但季咸和祝非池好奇,躲在了墙根的狗洞里偷看。>
子时已到,季二爷头戴红色浑脱帽,身穿圆领广袖曳地长袍,左手持锯齿状法器,右手抬起,婆娑起舞,面前是案桌,供奉着玄天上帝,供有茶、酒、金纸等物,乩童在一旁敲鼓祷告。>
季咸还以为都是装神弄鬼,没想到乩童突然浑身发抖,轻松拿起沉重的七星宝剑,围着季二爷念念有词。>
此时的季二爷已经满头大汗,看着有些支撑不住,一旁的伏案先生赶忙乩童询问破解之法。>
乩童嘴一张一合,竟然突出蓝色的火焰,在空气中形成一个奇怪的符号,随后,乩童突然将七星宝剑扔到了两人面前,把两人吓得差点交出了声。>
祝非池小声地说:“鬼神大人不会发现我们了吧!”>
眼前的一切太多奇幻,季咸坚持这是障眼法,但又不能拆自己人的台,说:“别说话。”默默地记下了空气中的符号。>
就在一切都快结束时,空中突然出现一个浑身冒着黑气的人,半张脸已经只剩百鬼。>
“哈哈哈!困仙杵,我找到了!”说完,便见一张大手覆盖而下,血水倾盆而下,腐蚀了一切。>
季二爷见状,赶忙说:“请鬼神相助”>
被鬼神附身的乩童飞到空中,与那人战作一团,但实力悬殊,不过两招,乩童便被那人拍了下来。>
那人丧心病狂,放肆的虐杀众人,不过呼吸间,祝侯府便成了一座鬼府。>
看着自己唯一的亲人被血水腐蚀,尸骨无存,季咸浑身发抖,死死的盯住那张脸。>
两个小孩抱作一团,蜷缩在小小的狗洞里,面前的七星宝剑成了他们唯一的庇护。>
他们知道,即使仇人就在眼前,他们却没有资格冲出去。>
他们必须活着,苟延残喘的活着。>
带着血海深仇,将那张脸烙印进灵魂!>
不人不鬼的人已经走了许久,两人依旧不敢出来,直到七星宝剑彻底失去光辉。>
有人来了!>
两人如惊弓之鸟,屏住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