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景庭一觉起来,探查了下丹田气海,发现只恢复了一小半。>
哎,这灵机断绝的天地,想要恢复个真气也得费个好半天光景。>
默念一声‘签到’。>
“叮!签到奖励宿主柑橘一箱,物品已存入随身空间。”>
柑橘?好吧,这回还是水果。>
起身洗漱,出门去吃早餐,到了常去的早餐摊位,老远就瞧见李志章那宽硕的身形大马金刀地坐在那里。>
“哟,李巡长?好巧啊。”>
“诶?费老弟,快来快来!”李志章心情很不错,笑着招呼费景庭过去,又冲着摊主喊道:“这是我弟弟,今儿这顿算我的。”>
费景庭推却一番,却耐不住李志章的好意,只得应了下来,点了老豆腐与鸡蛋果子。>
等吃食端上来,费景庭问道:“李巡长,一大早就这么高兴,这是有好事儿?”>
“嘿嘿,昨儿晚上办了个案子,署长看我表现好,放话说找机会再给哥哥我升一升。”>
李志章是巡长,再往上就是巡官了。北洋时期的警制比较混乱,此前听李志章说年内还要改一改,不过普通警员的天花板就是巡官,再往上基本上都是真正的官员了。>
“哟,这可是好事儿,那兄弟我就提前恭喜李巡官了。”>
“别跟哥哥我客套,这不还没准信儿呢嘛。”李志章吃了口煎饼,神秘兮兮的凑过来压低声音道:“老弟,你猜猜昨儿晚上谁落在哥哥手里了?”>
“嗯?难道是哪位遗老遗少?”>
费景庭倒不是瞎猜,这群躲在租界里的遗老遗少可不消停,前几年刚闹出过复辟的闹剧,这阵子又琢磨闹幺蛾子,据说跟日本人走得很近。>
“不对,得嘞,我还是告诉你吧,蒋振鸿!知道谁是蒋振鸿吗?厅长杨景林的亲外甥!”顿了顿,他又道:“而且这下令抓捕的还是杨景林本人。”>
“嘿嘿,你是没瞧见啊,杨邦子都气炸了,也不知蒋三癞子是不是偷了杨景林姨太太,那一通好打!晕过去凉水泼醒,醒了再抽晕过去,来来回回,那蒋三癞子好悬没死在那儿!”>
费景庭心里偷着乐,心说蒋三癞子这回就算不死也得脱层皮了。>
这一顿早餐吃得费景庭心情愉快,不论李志章怎么牛皮吹上天,他都适时的感叹一番,好好的当了一回捧哏。>
李志章也觉得还是跟费景庭聊天愉快,要不怎么说人家是文化人呢,每次自己卖关子人家都极其给面子,可比没事儿拆台的二大伯强多了。>
吃过早餐,李志章急着回警署看热闹,费景庭琢磨着赶紧去一趟布庄吧,关熙怡估计这会儿还在提心吊胆呢。>
回家取了自行车,费景庭逛荡着到了布庄,打眼一瞧,那门板依旧落着,眼看都八点钟了,关记布庄依旧没有落门板开门的意思。>
他骑着车转到后面,从后门翻过去,走到铺子后门敲了敲。过了半晌,关熙怡那紧张的声音传来:“谁呀?”>
“是我,开门吧。”>
“景庭?”>
门栓拉动,须臾间门扉左右二分,关熙怡左右看了眼,随即急切的道:“你怎么来了?我昨天给你留的信你没看?”>
“看了啊。”>
“看了?看了你怎么还来找我?哎?你怎么……”>
费景庭挤开关熙怡,慢悠悠的踱步进了铺子里。>
“哎呀,你这人怎么不听劝呢!”>
费景庭看她着急上火的样子煞是可爱,又不忍继续逗弄她,便说道:“放心吧,那姓蒋的从今往后是没空来骚扰你了。”>
“嗯?”>
“我听邻居说,昨儿晚上蒋振鸿惹恼了杨景林,杨景林派人直接把蒋振鸿从家里抓了过去,打得死去活来,这会儿还没放出来呢。”>
“真的假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关熙怡拍拍胸口长出了口气,随即双手合十道:“菩萨保佑,这恶人总算有人收拾了。”顿了顿,又有些不放心道:“那过后他要是再被放出来,又来找我麻烦可怎么办?”>
费景庭道:“这次闹的事儿不小,估计他是出不来了。”>
关熙怡暗自担忧了一阵,旋即想到,不管怎么说眼前这一关就算过了,过后的麻烦过后再说。>
她随即又有些恼火,嘟囔道:“早知道这样,我就先让刘嫂、顺子留下来等一等了。”>
费景庭道:“就当给你自己放假好了,你也好些天没休息过了吧?”>
“嗯。”关熙怡高兴起来。>
她凑到费景庭身旁坐下,柔声询问:“这么早过来,吃过了吗?”>
“吃了。”>
“哦,那……”>
费景庭怕这女人拉着自己去忙别的事,紧忙道:“要不然你给我量下尺,回头我定做几套衣服?”>
“好啊。”她笑着起身,拿了软尺过来,说道:“我不但会量尺,还会裁衣服呢。”>
“是吗?够心灵手巧的。”>
“也就还行……到时候做出来不好看,你可别嫌弃。”>
说话间,软尺绕过费景庭的腰,软尺紧了紧,旋即关熙怡整个人在费景庭后背轻轻贴了下,若即若离。>
什么意思?又要考验干部?>
就听关熙怡低声说道:“你都不知道,这些日子我是怎么过来的。心里烦得很,生意又被人卡了脖子,吃不好、睡不好的,有一阵我都想着干脆关门,然后找个人嫁了算了。”>
“呵,现在不是都过来了吗?”>
“嗯,自从认识了你,总会有好事发生呢。”>
费景庭不说话了,有些事没必要告诉关熙怡,只要她平安喜乐就好。>
铺子里一片静谧,关熙怡似乎感觉到了空气中的暧昧,她随即起身,又闷着头给费景庭量了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