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礼的衣服被淋湿了,晚上去夜店前回了一趟家换衣服。>
他从不坐电梯,走楼梯上去。>
换好衣服,李兰兰拿了几百块钱,把切好的果盘让贺礼送去对门。>
“上次去医院,费用是人姑娘垫付的,人家帮了我那么多次,一直没有上门好好谢谢人家,你把这钱和水果给隔壁递过去。”>
贺礼迟疑。>
他知道,今天许愿要去上自习,这个点她应该去学校了。>
所以,他拿着东西去对门敲门。>
在里面的人开门前,摘下了帽子。>
开门的是一个女人,女人慈眉善目,看到一个陌生男孩子来敲门愣了一会儿。>
贺礼低着头,递上水果盘和几百块:“打扰了阿姨,这是您女儿上次替我妈垫付的钱,还有一些水果,一点点谢意,请您收下。”>
袁佩珍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啊,你隔壁兰姐的儿子?”>
贺礼点头:“嗯。”>
还真是第一次看到隔壁家的儿子。>
小伙子看起来不大,皮肤很白,五官精致,身高也差不多有180,五官,形体都不错。>
就是头发有点长,和女孩似的,头发都快到肩膀了,微卷,还是中分,头一次见男孩子这种发型,袁佩珍觉得挺稀奇的,一直盯着人家看。>
小伙子还挺好看的。>
贺礼被袁佩珍的盯着不自在:“阿姨?”>
袁佩珍回过神:“啊,谢谢啊,钱和水果阿姨就不客气收下了。”>
“应该的。”>
袁佩珍让了一下,招呼他进屋:“要不要进屋坐坐?我家女儿去上晚自习了,不在家。”>
贺礼摇头:“不了,阿姨,我还有事。”>
袁佩珍点头,没强留:“那好吧,那改天来家里玩,都是邻居。”>
贺礼第一次知道有人会这样热情,轻轻点头:“好,那阿姨,我先走了。”>
“好,路上注意。”>
贺礼愣了一下,然后点头,笑了笑:“谢谢阿姨。”>
袁佩珍关门声前说:“小伙子,改天一定要来家里玩啊。”>
面对袁佩珍的热情,贺礼有些失措,他迟疑着点头,嗓音有点失真:“好,好……”>
离开后,直接去就夜店驻唱。>
宋明朗他们也跟着去了,这夜店和别家的不同,没别家热闹,不过人还挺多的。>
来的人穿着打扮都有讲究,只喝喝酒,聊聊天,听听歌。>
不像他们之前去的,多多少少都有点闹腾,音乐声也劲爆的炸耳朵。>
上台前,贺礼低着头检查吉他,蒋风瘫在沙发上,环顾四周:“这酒吧环境不错啊。”>
丁文暄点头:“有钱人多。”>
宋明朗:“这你也看出来了?”>
丁文暄兰花指一翘,示意他们看前面一个穿着素静又体面的女人:“就拿那个女士来说,身上的裙子没啥特点,却出自大师之手,这条裙子我估计有十多万吧。”>
蒋风惊得差点没有被一口水给呛死:“卧槽?一条破裙子十多万?”>
丁文暄:“这可不是普通的裙子,出自大师之手。”>
宋明朗:“大师拉一坨屎都是香的。”>
“话也不能这么说,大师也是靠自己努力成名。”丁文暄顿了顿,“不过,你说的也对。”>
蒋风“噗呲”一笑:“这叫话糙理不糙。”>
贺礼看了看时间,差不多了,拿着吉他起身:“走了。”>
三人目送他上台。>
台上一束暖色、昏暗的灯光,贺礼抱着吉坐下,又把话筒给调高,没有专业的乐队,没有受过专业的训练,他只学了几年乐器,只有一个最原生的嗓子,没有太多歌唱技巧,他也不会耍技巧。>
这样的最真实,用感情去唱歌,吸引了下面的梅露。>
这家酒吧是她朋友赵远征开的,她并不常来,偶尔来一次发现台上的驻唱换了一个人。>
由原来一个一个打碟变成了一个唱抒情歌,只安安静静唱歌的男孩。>
男孩模样出众,形体也不错,这些对她来说放在娱乐圈不愁没钱挣。>
近几年娱乐圈低到是个人就能出道,包装包装,搞搞人设,上个综艺,再搞个恋情炒作一下,就成了顶流。>
赵远征走了过来,笑着说:“怎么?梅姐对咱们驻唱还恋恋不忘?”>
梅露优雅的抿了一口酒,笑了笑:“他叫什么。”>
“贺礼。”>
“贺礼。”梅露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名字还挺简单好听的。”>
“梅姐如果喜欢,我就把人叫下来。”>
梅露一连观察一个星期,还真的觉得贺礼不错,嫣红指尖捏着酒杯放下,盯着台上的少年,倒是不急:“不用。”>
“太刻意靠近目的太明显。”>
赵远征很少见梅露这么中意一个驻唱,他这家酒吧前前后后换了不少人,也就这一个让梅露三番两次来这里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