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在那间屋子门前停下的时候,何鼎脸上的笑容显得更加悲壮,颇有一种烈士的既视感。>
但朱祐樘却只是静静地看着。>
‘嘎吱……’>
木门缓缓打开,即便隔得也远,他仍看到了屋子里那一闪而过的雪白。>
何鼎抬脚走进屋子,却没有关上房门。>
“哈哈哈哈……畜生!今天你们两个必然身败名裂!”>
张鹤龄瞬间暴怒:“老二你去把门给关上!”>
“若不是这狗东西,咱俩又何至于此!”>
说着他就拉过一块破纱将身子略微遮了下。>
冷风吹过,张延龄在他身后抖得跟筛糠一样。>
“老大,你去!”>
“你还有块纱能遮,我是找不到一丁点儿能遮的东西了。”>
“让你去你就去!难不成你非得逼着老夫打死你?”>
骂了一句,张鹤龄就把他用来遮住某处的纱丢到了张延龄脸上。>
张延龄下意识就吸了一口空气,而后脸色就变了些。>
!!!>
“呕……”>
声音落下的同时他就跳了起来。>
看着内讧了的两人,何鼎笑得很是轻蔑:“畜生两个!”>
这样一激,张鹤龄也是忍不下去了。>
“这个脸我今天就算不要,也要宰了你个该死的绝户玩意儿!”>
何鼎脸色瞬间就绷了起来。>
这件事虽然是他自己的选择,但同样的,这也是他心中永远的痛!>
“来啊!我可曾言怕?!”>
恨恨顶了一句上去之后,他就直接冲向了两人。>
反正他这一支也只有他自己了,何须怕死?>
张延龄甚至都还没来得及去关上大门就被何鼎缠住,随即三人就扭打在了一起。>
屋外雪地中。>
朱祐樘目光移开,而后转身。>
“给他们一炷香时间……”>
“一炷香之后,绞何鼎。”>
“至于寿宁侯、建昌伯二人……就送回寿宁侯府吧,告诉他们,皇后和他们二人是亲姐弟,太子和皇后更是亲母子,所以,该忘的就忘,该闭嘴的就闭嘴……”>
“再另赐二人各二十金。”>
“遵陛下口谕……”>
随着稀稀拉拉的应和声响起,他就已经走远了不少。>
……>
东宫内。>
朱厚照眉头紧皱。>
他现在才真的反应过来。>
这件事情里面绝对有蹊跷!>
“大哥……”>
“我说你能不能不来回转了么?看得我眼晕。”>
朱厚炜趴着伸了个懒腰,而后开口道:“你就是再急也没啥用啊!还不如好好歇着……”>
“你懂个屁!”>
朱厚照冲着他啐了一口。>
“你了不起!你不怕!”>
“爹可曾把你吊起来打过?!你现在这样在一旁说风凉话!好哇,真好!你清高!”>
“你知不知道爹把我吊起来打过多少次了?!你知不知道爹怎么把我吊起来打?!”>
“就因为我是老大!我健康!我身子骨壮啊!”>
“这什么破日子!”>
顿时朱厚炜虎躯一震,看着朱厚照的眼中流露出了些许不可思议。>
看来朱厚照是真的急了。>
什么时候他一下子挤出来这么多颇有韵味的话过?>
这还是第一次来着。>
“大哥……”>
“我有一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