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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博士本身并没有多少权利,他的权利来自于殿下,也来自于他长久判断所养成的人们对他的信任。
和博士的谈话无疾而终,这个神秘陌生的男人最终什么也没说,而是像他出现时那样,再次走进了黑暗,轻微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直到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在陈默的视线里。
他不可能不清楚自己的结局,但比起他的结局,这场关乎于卡兹戴尔的内乱还没有结束,在结束之前,他选择了避开这个问题。
陈默没法读心,不清楚博士的心里究竟在考虑什么,他和陈默不一样,他不是萨卡兹人,也没有试图在萨卡兹的内乱中汲取利益的理由,那么他到底是为什么要为萨卡兹而战,去承担本不该他承担的罪孽却一无所获。
陈默不在去思考这些别人不得而知的原因,他站起身,将速食袋扔进垃圾桶,返回了ut的宿舍。
凯尔希离开了萨卡兹营地,这个消息是后来殿下告诉陈默的。
“凯尔希女士离开了?”
得到这个消息的陈默不得不承认他心里莫名松了一口气,凯尔希这个名字在无形中给了他一种压力,兴许是因为凯尔希总是冷冰冰的脸和她仿佛能看穿虚伪外表下的眼神,让陈默不太愿意和凯尔希有过多的接触。
“凯尔希她有一件必须要亲自去雷姆必拓处理的事务,交给别人她放心不下。”
特蕾西娅说。
“殿下为什么来告诉我这个。”
“我以为陈默先生听到这个消息会悄悄松一口气呢。”
特蕾西娅眨了眨眼睛:“凯尔希她挺难相处的吧?
这么说可能不太好,但我知道凯尔希要离开时可是忽然感觉轻松了不少,可又觉得有些烦恼,要是凯尔希不在,堆积的文件就得我一个人来处理了。”
“殿下,您这么说凯尔希女士恐怕会伤心的。”
“是吗?”
“难道您不觉得凯尔希女士太可怜了吗,要负责整个营地的秩序,还要帮您处理文件,出差后您还对她念念不忘,凯尔希女士该不会从来没有休息日吧?”
“唔……凯尔希,你这么一说,好像是没错。”
“所以您就让凯尔希女士好好放个假吧。”
陈默说,心里默默补充:最好放他个三年两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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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的提醒,陈默先生,你说的对,一直以来都是我在依赖凯尔希,也是时候让凯尔希好好的休息一下了。”
“那么,殿下,您来找我,就是为了告诉我凯尔希女士离开的事吗?”
陈默问。
“我打扰到你了吗?”
“没有。”
陈默摇了摇头:“不过下午我答应了工程组的人去帮他们驾驶工程车,建造的临时仓库这几天就能竣工,他们的人手比较紧缺,所以我想早点过去兴许还能帮上一些忙。”
“陈默先生您很忙呢。”
“不瞒您说,殿下,您昨天的演讲很精彩也很鼓舞人心,这是您的工作,您是萨卡兹的象征,他们能看的见的方向。”
陈默说:“但现实不会因为某些话语而发生变化,想要实现您的理想,还得一点一点的做起。”
“就像您现在做的。”
特蕾西娅问。
“我只是其中之一。”
陈默露出笑容。
“也许您说的对,您应该避免流血和牺牲,因为您是领袖,但流血和牺牲的萨卡兹人为了您和您告诉她们理想而做出的选择,您不能阻止他们追求他们的理想。”
“陈默先生,您说的话总是让人觉得没办法反驳呢。”
“因为这是我亲眼所见。”
陈默说:“我送您一句话吧,殿下,为有牺牲多壮志,敢叫日月换新天。”
“为有牺牲多壮志,敢叫日月换新天……”
特蕾西娅轻声重复着这句话,她的炎国语很好,至少听不出任何差错,甚至比陈默自己还要标准的多。
好几秒后,特蕾西娅才终于从话语中回过神,她看着陈默,表情严肃郑重了许多。
“谢谢,我记住了,陈默先生。”
她说:“我刚才还在考虑,凯尔希离开前我们讨论过关于你的事情,她认为您的一些看法危险又不切实际,但我知道,也许您的那些看似危险的看法才是我们所需要的,过去的我一直无法做下决定,或许将来我也会退缩,所以我希望能聘请您来担任我的顾问,在我犯错的时候提醒我,纠正我。”
她说的很认真,那双玫红色的眼睛里毫不掩饰的恳切。
陈默犹豫了。
“我想我不得不拒绝您,殿下,您高看我了。”
陈默摇了摇头:“凯尔希女士说的没错,其实那些看法如今在我看来也是有些天真的,至少我不能确定它能否适应这片土地,而我也没有本事敢确定能在您犯错的时候为您指出正确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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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
“您的身边有博士,有凯尔希医生,还有许许多多比我要更为杰出和优秀的人才辅佐,他们才是您依赖的基础,您并不缺我的存在。”
陈默说:“我在你这里的这段时间,想到了很多东西,您一直在验证和实践您的猜想,在我的记忆中,过去也曾有一批和您抱有相同想法的人,在别国积极进行改革的同时,他们也在用自己的方式,用新思想来试图挽救自己衰退的国家,也许他们其中一些人选择的方向并不正确,但他们在做,为此而牺牲,所以他们不管他们对不对,都值得敬佩。”
陈默看着特蕾西娅。
“您也是相同的人,殿下。”
陈默说:“我至今开始回忆我短短的人生,有幸福,有无奈,有悲哀,也有遗憾和失去,兴许以后依旧还会失去,失去更多。”
十月份的天气算不少多冷,但卡兹戴尔的维度已经开始转凉,他们的生活条件也不允许空调的存在,只有一个小小的暖炉,炉上放着铜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