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这就去。
刘彻正在专心处理政务,元宝进来了,头也没抬,问道:什么事?
是采茼,她传话说,长门宫的那位废皇后病危了,想要再见皇上一面。
提及陈阿娇,刘彻已经许久未见,连模样似乎都模糊了,可是积攒了那么多年的厌烦之情,却历历在目。
朕很忙碌,不见。刘彻冷冷的撂下这句胡,元宝乖乖的退下了,原话告诉了采茼,采茼只是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自返回长门宫去了。
陈阿娇已经不行了,眼巴巴的看着宫门,只是等待着刘彻能够来看她一眼,可是等来的却是刘彻冰冷的一句不见。
陈阿娇的心沉到了谷底,卫子夫何尝不感到怅然,皇上的无情至此,将来她也许会遭遇和陈阿娇一样的结局,对于未来,她早已没有了当初的信心。
皇上,彻儿,你竟这样恨我,就连最后一面都不愿意见我吗?陈阿娇缓缓的从枕下拿出那条丝帕,金屋藏娇四字赫然呈现在眼前。
卫子夫,你说,我跟你争宠,争了那么多年,失去了所有,为什么彻儿还是对我那么冷淡,是因为我长得没有你漂亮?
不是,帝王之心,本就难以揣度,你也无需羡慕,将来也指不定我的结局会比你好。卫子夫断然否定了陈阿娇的话。
陈阿娇没有说话,忽然伸,朕要批阅奏章了。
诺。元宝如蒙大赦,忙不迭的退下了。
那侍女禀告了皇上,便回椒房殿复命。
皇上可说什么了?皇上沉默了好久,才问废皇后死前说了什么,奴婢回答不知道,皇上抿了抿嘴唇,也没有再问,就是最后的时候提了一下废皇后的丧事可安排好了。婢女一一的回答了。
卫子夫办靠在美人枕上,从长门宫回来,整个人都累极了。下去吧。
皇上也真的算是绝情,既然都已经决定不去见她了,又何必在乎她说了什么,难道是良心难安么?卫子夫苦笑着,终是没有说出来。
采茼回来,带了一个让卫子夫感到无比震惊的消息,荷心死了,跟着陈阿娇殉葬去了。
荷心她对陈阿娇也算是衷心了,誓死跟随。卫子夫感慨道。
废皇后有荷心这样的奴婢,路上倒也不寂寞了。给荷心好好的安排丧事,不要亏待了她。卫子夫抚着额头道。
娘娘放心,奴婢自有分寸。
如今陈阿娇一走,她算清静了,可是本宫的战争,却还没个尽头。卫子夫无奈的苦笑。
雨后花残,凋零的片片花瓣铺成于地,点缀着干枯的落叶,地上点点的淡红色与枯黄色相交织,仿若一条毯子浸在水中。水气散尽,风中带着淡淡的清凉,拂过发间,扑鼻而来的清爽。
卫子夫**在窗前,刘闳去跟卫青学习剑术去了,竹筠一天到晚来无影去无踪的,偌大的椒房殿里只剩下她一人。
娘娘,皇上来了。皇上来得突然,采茼的脸上也没有高兴之色,看来不是为了什么好事而来。
本宫这就去。卫子夫坦然,该来的躲不掉,只不知这次又是什么罪名。
娘娘,来得不止皇上,还有三位夫人。采茼欲言又止,这阵仗来势汹汹,分明就是在提醒卫子夫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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