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是他们锯的,当然是他们出钱啊!”
白苏芷愣了下,见陈妈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不由掩嘴好笑了下,道:“可是,是我弄丢了钥匙,才要人家锯掉保险栓的,怎么,都是我们错吧!”
“你放心,东家有的是钱,连换个门的钱都没有?”
白苏芷苦笑地皱了皱眉,见陈妈那据理力争的语气,有些无奈地问道:“那门什么时候换上,这个安全很重要!”
“放心,今天之内能搞定,别担心!”
白苏芷见陈妈忙来忙去地打扫着地板,眸光忽而黯了下来,道:“陈妈,你觉得,我是不是做错事了?”
陈妈见白苏芷话语间带着落寞,安慰道:“这算什么错事?”
心里则腹诽,要错那也是大少爷的错。
白苏芷双手环住曲起的双腿,喃喃道:“以前,就算我觉得自己没错,也会挨骂,如果我做错了,就会挨打!我从来不知道,原来扔掉钥匙,任性发脾气,是可以被原谅的!”
陈妈眉头一皱,心疼地走到白苏芷身边,道:“阿芷,是不是昨晚的事?”
耷拉着脑袋,摇了摇头,清眸看向陈妈,道:“陈妈,如果,我是如果,一个男的,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我觉得他不可饶恕,你会原谅他吗?”
白苏芷脸满是可怜,像是希望得到肯定的回答,又像,不想听到!
陈妈一听,心里就有些嘀咕了,做了不可饶恕的事?
想起昨晚少爷在阿芷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做了坏事,这种罪确实不能饶恕。
遂道:“那他有没有做什么弥补?”
秀气的眉头一皱,抿嘴想了想,道:“做什么,才算是弥补?”
罢,白苏芷忽然反应过来,生气道:“做什么都弥补不回来,不可能弥补了!”
陈妈被她这反应吓了跳,道:“阿芷,别急哈,咱慢慢想,慢慢!”
“不想了,我不要想,好难受,难受死了,我被骗了那么久,我心里难受了那么久,没想到,最笨最傻最天真的那个人是我。”
白苏芷忽然觉得自己心跳得厉害,像是在着急着什么。
陈妈原本还想什么宽慰下,却见她忽然捂着胸口,忙问道:“怎么了阿芷,哪里不舒服?”
心脏忽然剧烈跳动起来,就像那天晚上,她发现有人跟踪她,然后,她拼命地跑,结果被地毯绊倒摔了一跤,那时,她也像现在这样,躬着身,捂着心口。
清眸忽然诧异地睁大,那晚的恐惧,仿佛穿越时空,再次撞入脑海。
她扔掉高跟鞋,以为可以引走那些人,可是他们好像知道自己往哪走了一样,竟然在走到高跟鞋的地方时,看了眼她逃进的房间。
等等,房间?
为什么,她可以逃进那个房间?
她一直以为,是辛玉兰搞的鬼,因为她只喝过她递过来的酒,而且,整个宴会,名流云集,谁会给她这个虾米下套?
可当时她好像情急之下,拉住了某人的手,接着,把他拖进了房间,怕他会跟那些人透露自己跑到哪去了。
而那个男人,好像正准备进房间!
想到这,白苏芷忽然站起身来,两眼却因为她这猛然的动作,有些晕眩。
陈妈见她这反应,吓了跳,连忙扶着她手臂,焦急道:“阿芷,你别吓陈妈啊!”
白苏芷揉了揉太阳穴,可是,那晚的情景在脑子里横冲直撞,越来越近,好像再努力一点,她就能想明白!
到底要想明白什么?
陈妈见白苏芷忽然敲自己的脑袋,顿时更是紧张,道:“乖乖,别乱动,来,陈妈扶你到床上躺着。”
白苏芷一触到柔软的床褥,立马又弹了起来。
酒店的床。
谁把她抱上去的?
是他!
清眸霎时睁大,是自己把他拉进房间,昨晚,白微微给她看的照片里,那个男人,就是他!
所以,白微微才那么信誓旦旦地,是她在勾|引男人!
根本不是什么下迷药,被强|暴!
“阿芷!”
“嘘!”
陈妈正想你怎么又不听话了,却见白苏芷双眼不知在看着什么,给自己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是在很认真地想着事情。
陈妈自然不敢出声,也不放心她一个人在房间待着,只好出去给她端杯水进来。
而此时的白苏芷,贝齿咬着下唇,焦虑地在房间里来回踱步,食指关节轻点了点下颚,眉头深皱!
安淮于认识辛玉兰吗?
假设认识,那为什么再次相遇后,他会为自己做那么多事?
而不是依照辛玉兰的意思,对她落进下石?
而且,他有很多机会对自己下手,为什么,除了吻,他就一直忍着?
还有他曾经过的话,根本就不像是辛玉兰派来对付她的!
难道,他做那么多让她不由自主感动的事,都是为了让她爱上他?
想到这,白苏芷心跳不由一缩,紧得她有些透不过气来。
那,她爱上安淮于,对辛玉兰有什么好处?
脑子里忽然撞入一个人——商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