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年循着斯泰尔王的*车辙印一路东行,沿途常遇到三三两两的*型丧尸群,大都躲在背阴处,听到勇士车传来的*噪音时不时的*有丧尸探头探脑的*从阴影里走出来挡在路上,王大年尽量不与其发生冲突,心的*躲过去或者干脆倒车绕过去,正值正午时分,一切倒还算顺利,虽然没有看到狼烟,但有车辙印和标记指引,王大年自觉还是走的*很顺当。
两个时后,进入一处山坡地带,这里的*丧尸已很少了,只是有一个的*陡坡,对勇士车来不在话下,一脚油门车噌的*一下就窜起来冲上坡去,眼见对面是个弯道,王大年一边打方向一边踩刹车减速,可是刹车却没有反应,情急之下,王大年一把抄起了手刹,可为时已晚车还是撞到了山上,发出轰的*一声巨响。
巨大的*惯性让王大年的*头磕到方向盘上,一下子晕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车窗上传来拍打的*声音惊醒了他,他从眩晕中醒来,看看表,还好,只昏过去半时,车外面围的*丧尸并不多,大约十几只的*样子,多是普通丧尸。
王大年定定神,喝口水,抽了支烟,等头部传来的*不适彻底消失后,他这才行动起来,没用十分钟就把眼前这十几只丧尸给消灭了,这些普通丧尸越来越不堪一击了,一脚踹倒半天都爬不起来。
趴下去检查了一下勇士车,原来是刹车油漏了,一个的*锯痕,可能用颜色相近的*不干胶给粘住了,检查的*时候看不出来,但车颠簸的*久了就掉了,然后就开始慢慢的*渗漏,正好是爬坡加速的*时候彻底漏光,幸亏急中生智拉了手刹,否则真有可能要了他的*命。不用想,肯定是陈兴平给他留的*纪念,不过既然人没事也就烧了高香了。
车已报废,王大年背上装满物资的*背包,跨上弩弓和箭袋,把手枪插到腰间,长枪背到身后,想了想,又把那桶白酒带上。倒不仅仅是他贪饮,这高度白酒又能当料又能消毒、取暖,当然解馋也很重要。王大年装备齐全,徒步上路前回头往监狱方向竖了竖中指,这才迈开大步向东而行。
九月初的*大西北到处是一片微黄,不论是田野里的*庄稼和杂草还是树上的*树叶,显示出一种行将丰收的*景像,只是没有多少人来收获罢了。白杨树是西北极为常见一种落叶乔木,树干笔直,生长期快,木质有些疏松,不适合做高档的*家具;因为木质的*缘故,风大时常有树会被折断,但这也无所谓,因为长得快,林业部门会定期补种,用不了几年,又能长成挺拔的*大树。一阵微风吹过,微微泛黄的*杨树树叶在风中哗拉拉作响。
王大年行走在大自然的*秋天里,这里远离城市,没有太多的*丧尸,空气清新,让他不由得心情舒畅起来,刚才汽车撞山的*不快早已烟消云散。姜雨就曾总结过,没心没肺的*人就是想的*开。这没心没肺自然指的*是他王大年了。
远处若有若无的*似有狼烟,王大年爬上一处相对较高的*山坡,用弩弓的*瞄准镜望去,应该就是狼烟没错,可是从方向上看并不在正东,有些偏北了,他不太确定这是不是李辉他们发出的*,因为总有幸存者要吃饭要呼救,他想了想,决定不去理会,还是趁天亮赶路要紧。
这时一只野兔从他面前出现,没等他准备瞄准,它嗖的*一下又窜到另一处草丛中不见了。王大年摇摇头,他不是专业的*猎人,并不知道如何打猎,这个季节兔子虽肥可他完全不懂狩猎的*技巧,兔子可比乖乖的*丧尸难对付多了。
渐渐的*树林和草丛变得浓密,天也有些暗了,看看时间,刚刚五点多钟,再看看天,有些灰蒙蒙的*,这深山老林的*阳光就是不如平原上亮堂,他这样想到,看到前方不远处有一栋护林员的*屋,他想了想,决定不再赶路,今夜就宿在那里。
只是一栋极为普通的*红砖瓦房,连白灰都没刮,红砖上用黑油漆写着“森林防火,人人有责”八个不甚工整的*大字。
悄悄的*走上前去,敲敲玻璃窗,没有反应,干脆上前打开门,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任何反应,这才放心的*走了进去。里面应该是有些日子没有人住过了,到处落了一层薄薄的*灰,一共两间,外间是垒了个灶,里间是个土炕,很简单的*结构,厕所在屋外,外面还有打有一口水井。房屋里没有什么可用的*东西,这个屋可能是废弃了,要不就是地点偏僻,招不到新的*护林员,不过,这里倒是他休息的*好地方。
简单收拾了卫生,去外面的*压井试了试,胶皮钱吸的*挺紧,应该能打上水来,打开一瓶矿泉水当做引水,他卖力的*压起来,不一会儿的*功夫水就压了上来,装满屋里的*水缸,再把灶台上铁锅装满水,就开始生起火来。
火烧起来,王大年往炉膛里塞上几块粗粗的*木头就不管了,走到外面看看远处有没有狼烟,因为天色灰蒙似乎没有看到,他想了想,把手上一块潮湿的*木头扔到地上,原本他打算塞到炉膛好冒出浓烟,给李辉他们打信号,看看这天气也只好作罢。
计划不如变化快啊,他想到,幸亏当时给路老写了张字条,叫他们无论如何都不能回头来救他或者报仇,找到一处确定安全的*地方等三天,如果等不到他就一直向东,到湾镇幸存者基地等他;李辉现在是代理队长,路老德高望重,又和李辉亲如父子,这条命令肯定能够执行下去。
天渐渐黑了,王大年在炕上摆上一张炕桌,找出一支蜡烛点上,又从背包里找出些方便食品,倒上一杯酒,盘腿坐在炕上,自斟自饮起来。
火炕被火烧热了,温乎乎的*感觉很舒服,大西北昼夜温差大,白天热死人,晚上又会很凉,所以现在坐在火炕上没有热的*难受的*感觉,相反还觉得很舒服。
王大年甚至想起了时候坐在大炕上的*感觉,这么想起来,又很想念父母了,想起父母又想儿子,想想儿子又想起老婆,想到老婆又想到孙美玉,就这么想着,念着,他觉得困了,斜靠在背包上,走了一下午很累了,一不心睡了过去。
《河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