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光济,一介武夫。”
那男子说完,抽出一柄雪亮的宝剑,剑身在月光下泛着青光,阴冷妖异。
“以多欺少的行为是我最为不齿的,可你们二十多人围攻一个,此番萧琴便是替天行道。”
突然一阵疾风起,他步履矫健冲着那五人便去了。他身手不凡,每招每势都有着固定的套路和姿势,一把青锋剑舞的流畅洒脱,在不经意间克敌制胜。萧琴不是懂武之人,但每日看萧言文练剑,总能琢磨出些东西来。
公孙顷受伤的手里还抓着银针丝毫不敢松懈,萧琴有些可惜的望着他的脸,虽说对于男子而言容貌不过是身外之物,可他不一样,萧琴不许他的脸有一丝丝的损坏。他答应过,他的脸只能给萧琴看,没有萧琴的允许谁也不能伤了他。
突然一抹寒光晃过萧琴的眼,萧琴猛然一惊,不知什么时候公孙顷的身后居然潜伏了一个人,刀锋轻巧而迅速。
萧琴的身子早已经不受理智的支配,萧琴从未想过自己居然能跑的这样快,因为萧琴的轻功一向都不好,言文说萧琴这辈子可能连飞檐走壁都做不到。可如今萧琴能骄傲的告诉他,萧琴的轻功不比任何一个人差。
胸口疼得厉害,萧琴想张张嘴却发不出声,当剑身没入萧琴身体的那一刻,萧琴是有些后悔的。萧琴觉得不值得,为了这样一个混蛋,他又不喜欢萧琴,第一次见萧琴便将萧琴伤了,第二次便遇了刺客,这一次又害得萧琴快死了。确确实实是个瘟神,早知道就该离远了才好。
这样便不会受伤,也不用这般难过了。
“果然每次和你在一起就要倒霉。”萧琴望着公孙顷因紧张而收紧的瞳孔,突然有些高兴,他脸的伤口还在滴血,温热的血珠“啪”的一声跌落到萧琴的脸,萧琴伸出手抚摸着他那道伤痕,有些悲哀的说道:“这伤一定要治好。”
脑子早已不清不楚,胸口的疼痛似是要将萧琴撕裂,萧琴就想即可死去,也不要承受如此大的痛苦。
朦胧中,萧琴觉得脸一阵火辣辣的疼,强迫自己睁开眼,却发现公孙顷挥起手一巴掌扇到萧琴脸,剧烈的疼痛,让萧琴脑子清晰了些。
这个人果然是没良心,萧琴替他挡了剑,他居然还打萧琴。早知道就不救他了,可若是不救他这次死的估计就是他了,想着他在萧琴面前死去的情形,再想想如今自己受的苦,萧琴还是选择后者,因为这毕竟只是身体的折磨,而精神的打击是萧琴承受不起的。
“琴儿,别睡!”
萧琴没睡,萧琴倒是想睡。萧琴真想告诉他,可嗓子就是发不了声,眼皮沉的抬不起来,又平白无故挨了好些巴掌。
突然,萧琴觉得胸口一轻,接着脸一片温热。萧琴觉得萧琴身有个洞,正在往里灌着硫酸和盐水。
萧琴再也撑不下去,意识不由自主的沉了下去。萧琴知道他们拔了萧琴身的剑,可他们难道不知道,拔了剑会死人吗?也许公孙顷是故意的罢,想早点摆脱萧琴这个拖油瓶。
这是萧琴脑中最后的想法,随即便陷入的深深地睡眠。
萧琴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的萧琴还处在刚认识褚映城的时候。母亲偏爱白色,尤其是透着点点浅黄的色彩,萧琴便穿着这颜色的衣服,在院子中的凉亭里坐着。
正值褚季,萧言文赤着身,手执长剑,将一套萧家剑法舞的气势磅礴,眼花缭乱。
萧琴细细的看着,手脚也不自觉的比划起来。忽然,言文手臂一旋,剑气割裂气流,疾速贯穿了墙壁,只听得“铿”的一声,墙壁便被烙了一个深深地印子。
萧琴佩服的瞪大了眼,听得一阵击掌声。萧琴望向声音的方向,褚映城一身火红站在碧绿浓郁的柳树下,柳枝的绿影散落在火焰般的袍子,分外扎眼。
他极喜欢红色,就如同言文喜欢白色一般,看去艳丽至极。
那年萧琴十一岁,言文十五岁,映城十四岁。那时萧琴他们三人几乎密不可分,无论是出行,吃酒还是逛窑子。对你没看错,萧琴自从认识了他们开始便也成了青楼楚馆里的常客,由于萧琴是姑娘家,而且与他二人的关系不容小觑,所以青楼里的姑娘们多愿意与萧琴结识,那是萧琴最风光的时刻。
而如今,言文有了心尖尖的人,又到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