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恶水道黑盔军的加入,桃源在之巅的势力就更加的强大了,毕竟,这是一支真正意义上有着军队形式的队伍,黑盔军的战斗力和铁血手段,不是一般的家族式护卫所能比的。更何况他们麾下的范围之广,也不是一个家族所能拥有的。不得不说,八荒蛮还是很有领导能力的,那些黑盔军对他也是绝对的信服的。
这边,按着因消息的源源而来不断修改完善着的计划,在贺龙天与菩提明望等人的指挥下,有条不紊地对那云巅的势力进行着分解与吞并。桃源大多数人都是忙碌地奔波于各战线之上了,只有水倾程却因事情都被其他人抢光了,而无聊的想睡觉了。特别了连修墨和秋萧月,都时不时地被菩提明望给当成活动靶,哪里有需哪里摆而忙着脚不沾地时,水倾程是真正的觉得自己被遗忘了。
于是某天,她悄然地溜出了这片火热胶持着的大战场,谁也没有带,一个人悄悄地向兽域进发了,因为她心中总是隐隐的有所感觉,兽域的那位老神知,于她来说,不会是个善茬呀。女人的第六感都是敏锐的,她尤其是自信。
之巅极北,是一片冰雪之地,放眼处,除了皑皑的白雪堆积出来的高耸雪山外,就是被冰冻得完全看不出下面存在生命的各个大小不一的湖面了。
在这莹白之上,一个同样颜色的小白点,在快速地移动着,之所以能看得出来,是因为那小白点的顶端是黑色的。近了细看,就知那是一个长得极其美幻的女子,没错,这正是偷偷溜出来的水倾程。
“靠之,早知道是这么个地方,连根草都木有,就应该把小豆包那小子给带出来,也至于像现在这样,连找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水倾程这会正骂骂咧咧地狠踢着脚下的一个小雪块。
“姐姐,还有我呢。”空间里,菩提小风翻了个白眼,虽然他不是个人,但他也不至于不会说话不是?
“我知道我知道,你可不要给我出来,万一遇到危险,你可是我最大的底牌呢,怎么能暴露在空气之下?”水倾程挥了挥手,打消了他话里潜在的意思。
菩提小风无语了,这话他怎么听着这么的别扭呢?好似他有多么见不得人一样的。
水倾程看着自己踢飞的又一个雪块,以着完美的弧度飞向前方时,突然眼睛一亮,因着她一时玩心起,在那雪块上带了点点的玄气,结果不偏不倚的正好把一个如刀锋般尖锐的仅十几米高的小雪峰给砸破顶了,然后就让她眼尖地看到了,那个顶上冒出来的几簇尖尖的绿意,那不是她前身在华夏那生长的松树么?她还很清楚地记得描写青松的那首诗:大雪压青松,青松挺且直,要知松高洁,待到雪化时。
那时的她特喜欢这诗里的青松,今天看到这抹绿意,心中油然而生出一份怀念与敬仰来,看那十几米高成尖锥形的雪峰,就知这根本就是以一棵青松而形成的样子了。
她一翻手,就从菩提空间里拿出一个超大的透明瓶子,一个飞掠,就到了那棵松前,轻轻的一跃,翩然地落在雪松顶,把那簇松针边上的最上层雪都给剔去,然后才小心地又掏出一个勺子样的东东,慢慢地把那些雪给舀进大瓶中。
这动作,她做得专心又细致,就仿如自己回到了前身那时在大兴安岭中度假时那般的,只为了喝一壶好茶而下得细功夫。
也不知过了好久,终于装满了那个大瓶,她收到空间里交给菩提小风,很郑重地吩咐着,让他埋到桃源的桃树下。
菩提小风才接过那大瓶,手还没握热呢,结果水倾程就自己闪身进了空间,夺过他手中的瓶子就往桃源的桃花林窜去。菩提小风一头的黑线,不知道她这是搞什么飞机(飞机这词,他也是从水倾程偶尔的心里怀念中学来的。)。虽然他是个沉默的少年,但不代表他没有好奇心呀,他是一愣也没愣的,就跟着水倾程的后面窜去了桃花林。
“姐姐,你这是在做什么呀?”菩提小见很不解地看着水倾程正拿着一把炼器出品的宝剑在那挖坑。
水倾程头也没抬地道:“我在挖土呀,下次一定要让炼器堂的给我炼把锄头出来,这宝剑用来挖泥土,还真一点都不顺手。”
菩提小风额头黑线一球球地往下掉,用宝剑挖泥土,还要嫌弃宝剑不实用,这宝剑得多憋屈呀?只是身为水倾程的器灵,他是非常的明白自家主人是个什么样的奇葩人的,所以,他很是聪明地把这话给撇了去:“为什么要把这瓶雪给埋起来呀?又不是什么宝贝,也没什么特别的,有价值吗?”
水倾程边挖边道:“什么叫宝贝?只要能悦我心,就能称之为宝贝,至于价值么,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易寻有价宝,难得心头好?说得就是这。”
撇了撇嘴,菩提小风没说话,当他没听过呀?人家那话明明是说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那是有版权滴。骗小孩呢!
终于挖到了她满意的程度,水倾程小心翼翼地把瓶子给放进去,再把挖出来的土给重新盖回去,才拍了拍手道:“小风,帮姐姐一起采桃花,要那种完整的,开到七八分的那种。”
菩提小风抹了把额头莫须有的汗,敢情做完了挖土工,这又要当采花大盗了?连带的还把他给拖下水了?想是这么想的,但他还是乖乖地帮着采桃花了。
当水倾程再次出现在那片冰雪的世界时,手里提着一篮子粉嘟嘟的桃花,给那洁白的世界,平添了一份温暖与春意。一手玄气成旋,消融了那棵青松之上的积雪,一棵挺俊修直的青松,高擎不屈着:“果然,要知松高洁,待看雪化时呀。即便被压挤成了雪峰,依然还如此的傲然而立呢。”
背靠着青松干,她又从空间中拿出一套烹茶专用具:“松针叶,桃花蕊,雪山水,嘿嘿,这茶,定然不会负我所望呀。”
待水开时,闲来无事,她又从空间中掏出不知什么时候,也不知从哪时顺手淘来的一把古琴,置于膝上:“此情此景,阳春白雪,古人真是端得好风采呀。”
琴声如破雪春阳,叮咚咚的撩人心弦,就如春草要破雪而出般的透着温馨。
“小友真是好兴致,在这冰雪中,竟然有这份恬心烹茶抚琴。”一个苍老里带着些冷意的声音,由远而近。
水倾程端坐得的身子动都没动,连抚琴的手都没有丝毫的改变,琴声依旧,波澜不惊,仿若并没有听到此人的话语声般。
来人也并不急于她的反应,而是同样不惧冰寒地在她对面席地坐下,还微微地闭上了眼,用心地聆听着她的琴声,仿佛沉浸其中,非常享受的样子。
一曲罢,水倾程收好琴,见水已沸,就开始动手沏茶,一杯罢,推至来人面前:“老先生,见面即是有缘,小女就在此小献一杯茶,以为我们这偶见的缘份了。”
“谢过小友。”老者也没推脱,端起那小杯子,就一饮而尽:“松清雪澈桃花淡,好茶,再来一杯。”
水倾程并没有抬头打量他,而顺势又为他倒了一杯推过去:“老先生若喜欢,那就请尽饮,这小小茶水,小女还是奉得起的。”
“小友好肚量。”老者端起这二杯茶,又是一饮而尽:“小友千里迢迢来到这荒无冰寒之地,不知所为何事?”
“我若说我是来赏风景的,先生可信?”水倾程抬头看了他一眼,狡黠地笑道。
老者仰头大笑:“哈哈哈……小友这份兴致,可真也众不同呀。”
“不知先生出兽域来此,可也是与小女一般的,对这冰雪之景心悦来赏?”水倾程端起茶盏轻轻地抿了口,雪清松香桃花郁,果真比前身时那个空气被污染了的时代要清冽好喝多了。
老者微微一愣,脸上的笑顿时敛去:“真不愧是他们选中的人,果然与众不同,小友是从何处得知老夫来自兽域?”
水倾程耸了耸肩,微微笑道:“直觉喽。兽域老神知,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间算人生未来事,先生既然能算得人生未来,那也定能算到她会前来兽域这事,更或者说,你之所以让莫爹爹和修墨他们给我带去那样的消息,不就是为了引我前来么?”
“小友好缜密的心思。”老者赞叹道:“不错,我就是兽域老神知,也的确是有意引你前来的。”
敛睫藏心思,水倾程唇角的笑意加深,淡淡地回道:“老先生过奖了,小女也不过是以理推理罢了,谈不上心思缜密。”
“菩提主不必谦虚,老夫之所以引菩提主前来,也是有事相求。”老者的态度放低,表情也严肃了起来。
水倾程会正身子,摆手道:“老先生千万别跟我开口,救世主的活,我可干不了,先生还是别找他人吧。”
老神知哭笑不得,他话都还没说出口呢,人家就拒绝上了:“你不先听我说说,你怎么知道我要说的是什么?”
“您的大名和威望,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兽域的老神知了,您要求的事,能是简单的事吗?就算不是什么救世大事,也绝不人是什么小事。您老还是放过我吧,那些话您还是另找他人来说吧,我真得做不了的。”水倾程直接堵了他的话。
“额……”这话说的,他还真无语反驳了,但是,他要说的话,还是要说的,于是,一老一少,就在这冰天雪里,开始了一番言语上的你追我逐的较量,至于谁赢了么?嘿嘿,到时你就知道了。
(为昨天的断更辩解:昨天坐了十二小时的车子,以水这个坐三分钟就会因晕车而呕吐的人来讲,亲们可想而知这十二个小时,对于水来说,是怎样的一种酷刑了,更惨的时,换了新环境,几乎一夜未眠,这精神与肉体,是双重的煎熬啊,实在是没有力气做任何事了。
今天还是硬撑着上的,亲们谅解一二哈。
想要拿多少工资,就要付出多少的劳力,这新工作,看来是不轻松呀。
但人生没有轻易事,是不?
亲们,为水加油一下吧。
并祝各位过三八节的姐妹们,以及还未到过三八节的小童鞋们,大家三八节快乐哟!
做个爱自己的女人,加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