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拾完后,左桐桐拎起自己一袋子的战利品离开了蓝若苗家。
睡得正香的蓝若苗,显然没有被左桐桐离开之前故意弄的“砰”的一声关门声给弄醒,所以她醒来是三个时之后,应该是被憋醒的,因为她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去了卫生间。
从卫生间出来后的蓝若苗第一次没有整理好卧室的杯子,便去了客厅,一眼就看到了,桌子上装好的鸭脖和一个大大的保温杯,准确的是保温壶。她迫不及待的打开盖子,深深的呼吸着豆浆停留在空气中的浓香,赶紧给自己倒了一杯,心的把盖子盖上,喝完这杯,下一杯还是鲜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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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端起史努比图案的白瓷杯,与早上不同,这次是一点一点的喝,一点一点品,这就这样慢悠悠的喝了三杯之后,保温壶也见了底,蓝若苗才拆开左桐桐送来的鸭脖袋子,仔细的盯着鸭脖啃着鸭脖,像看书一样认真。
“我爱你,爱着你,爱到好爱这样的自己·······”
熟悉的声音陌生的号码,打扰到了啃鸭脖啃得很认真的蓝若苗,她用湿纸巾擦了一个手指,划开手机屏幕,按了免提:“您好,哪位?”
电话那边却迟迟没有传来声音,已经啃上鸭脖的蓝若苗看了一眼电话,便没有在搭理,反正一会儿电话那边会自动挂的,毕竟忙着啃鸭脖呢,哪有时间再擦手挂电话。
于是,寂静的房子里继续回荡着咯吱咯吱的声音,当然也通过手机传到了电话那头。
唐霆拿着自己手里的资料,听着咯吱咯吱的声音,也拧起了眉,资料里不是她有极其严重的洁癖,那、那她的家里怎么好像还有动物,听这声音应该还是很大的某种动物,这样的脏乱差的女孩,他还是不要可怜她的好,唐霆放下手中的资料,挂了电话,桌子上像协议的一份儿东西也被他扔进了垃圾桶。
嘟嘟的短线声再次影响到了吃鸭脖的蓝若苗,她看了一眼手机,也没心情再继续吃了,放下手中的鸭脖,仔仔细细的收拾着餐桌和啃得很整齐的骨头。
收拾完之后,便进了书房,直到第二中午才出来,今是第二变相失业,她有些不爽。
从书房出来,便习惯性的去了卫生间,拿了一块抹布两只手使劲儿的搓着,去了卧室擦地,擦完了卧室和书房,又去了卫生间,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她手里的抹布变成了拖把,她便拎着拖把把客厅认认真真的擦了一遍,一切都擦完之后,她拎着垃圾下了楼,然后回家,关门,进了卫生间,开始清理个人卫生。
半个时后,蓝若苗穿好衣服从卧室里出来,去了厨房,拿起左桐桐今早上送来的豆浆,往自己的史努比图案的白瓷杯倒了一杯,又是咕咚咕咚一口闷的架势,很快保温杯又见了底。她这才放下杯子,拿一个他送来的包子放进嘴里,包子有些凉了,吃完这一个包子剩下的便没有再吃,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她拎着自己的包和那一袋已经凉了的包子下楼。
下楼之后,她去了区的花园,那里有一只腿瘸了的金毛,蓝若苗很喜欢它,但是有洁癖的她是绝对不会养任何动物的,所以她只会每次家里有东西狗狗爱吃的,她都会拿一些过来喂金毛,金毛的主人是与蓝若苗同一个学校不同系的老教授,每没事的时候都会带金毛来花园坐着待一会儿,而这个时间,恰好就是蓝若苗讨好它的时间。
蓝若苗给教授打了招呼,便蹲下,从袋子里拿出一个包子放到金毛面前,等它吃完一个,她又会拿下一个出来,直到13个包子全都吃完为止。
喂完之后,蓝若苗的眼里闪过一丝失落,今好像真的没有什么别的事可以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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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毛吃饱后,便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懒懒洋洋的。老教授力度适当的抚摸着它,让它处于最舒服的状态,然后把视线转向到了闷闷不乐的丫头身上:“蓝教授的职工证被没收了?”
蓝若苗抬起头对上老教授的视线,点了点头:“您都知道了?”
老教授听了之后,笑了,“我不知道,我是猜的。因为你上次职工证被没收的时候,你也是不停的喂我家强子,撑得我家强子一动不动的趴在地上。”
“噢,”蓝若苗低声诺诺的来了一声,“是啊,我的职工证又被没收了,被没收了四年。”
老教授抚摸着金毛的手突然停了下来,拿起石桌上的手机,给蓝若苗发了一条短信,蓝若苗划开自己的手机,看到了一个地址,““致真大厦”,金教授这是······?”
金教授把自己的手机放进了自己的衣服兜里,慢悠悠的站起来,顺便抓着懒洋洋的胖金毛也站了起来,“去这个公司面试吧,这个公司的员工证一样可以进咱们学校的图书馆的。”
听到能进a大的图书馆,蓝若苗激动的又差点把手里的塑料袋喂给强子,好在金教授及时制止住,“赶紧去看看吧,我走了。”
金教授完,便拉着自己家的金毛走了,他可不想让自己本来就瘸了的可怜的金毛在被精神失常的蓝若苗给毒着。毕竟他还得靠着这个宝贝陪着他养老呢,谁也不能谋害他的宝贝。
正午火辣的太阳透过树叶的缝隙照到石桌上,枯知、衍绝、董蔷三个人围在石桌旁做着同样的一件事,仰头看着太阳发呆。
他们从早上坐到了中午,只为思考一件事,突然失忆的原因和昨晚上失忆的时候去了哪里?
董蔷不知道,她昨晚上是被抛弃的那一个,只能窝在客厅看动漫。
衍绝和枯知的大脑只是一片空白,琢磨不出来的东西,想不起来的事情,真的脑仁儿很疼。
不远处的丫头在悄悄的注视着一切,眼底没有兴奋没有担忧,她的眼神依旧很干净,但此刻少了一些孩童的灵动添了些沉稳的平淡。
她是万年的魔,而他们不过是刚出生的孩童,没有理由惧怕,也没有资格让她兴奋。
平淡是她的本性,更何况三个孩子的胡闹本来就是微不足道的事。
半个月过后,枯知衍绝二人仍旧没有新的进展,衍绝的压力越来越大,反倒是该着急的枯知,因为进组的新鲜和好奇,整日的活力满满,似乎要将追寻魔君踪迹的任务忘记,在人的世界里乐不思蜀的过起了自己的日子。
衍绝现在的手里拿着的报纸,娱乐版的头便是他的,没有一个正式的作品,没有以正常渠道出现在大众的视线,竟然可以出现在报纸的头条,他也是佩服他。果然精致的轮廓再加上满脸的胶原蛋白,在这个世界还是很受用的,你长得帅,你了算。
不自觉的衍绝上手对着电脑屏幕摸了摸自己的脸,不留神的自言自语道:“我应该可以火吧。”
“噗。”
衍绝的办公室里出现了一个女孩儿。
蓝若苗体内的灵魂扭曲着,面目的表情一直狰狞着,司徒南坐在蓝若苗的床边,用银针不断刺激着蓝若苗身体的穴位,企图蓝若苗能在现在醒来。
从自己的梦靥中,醒来。
银针进去,蓝若毛只是眉头皱了皱,一切依旧是如此,蓝若苗依旧是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像个只是会皱了皱眉个娃娃,还是个精致的娃娃。
银针对蓝若苗的作用只是微弱的,银针能刺激的只是蓝若苗的肉体,而肉体的微弱的痛感放到蓝若苗的身上,也只是微不胜微。
所以,对灵魂也就没有太大的用处。
灵魂是外来的灵魂,这个世界的任何东西对她唤醒都没有任何的意义,除非她感受到了来自生命的威胁。
来自生命的威胁?对蓝若苗来恐怕是只有k-t才能真正的唤醒她吧。
但与此同时,k-t同样是蓝若苗生命终结的代名词。
所以,此法并不可行。
司徒南收起银针,像往日一般走出蓝若苗的房间,突然一瓣淡紫色的玫瑰花瓣,飘落到司徒南的肩上,司徒南轻轻拿下花瓣,又看了一眼床上的蓝若苗,好像是知道了些什么,脸上是藏不住的震惊。
她的屋子里随处安放着以‘绝希’为实验生长着的花瓣,只有风吹的时候,才会有人注意到,整个屋子的色调,让人很容易不注意屋子里的色调,紫色,不同深浅的紫色,果然善于逃跑的人,总会善于隐匿。
如今,她这般躺在床上,陷入自己梦靥,也是“绝希”的功效,“绝希”若在某一空间占据一定的地方,会绝对的排斥外来生物体,即未曾用过“绝希”生长的生命体。
所以,“绝希”会如此排斥蓝若苗。
现在拯救蓝若苗的唯一办法,便是冒险的用绝希,而若此处用绝希必定会伤及蓝若苗的灵魂,那么她便永远回不了那个地方了。
便是如此,也应该比或在梦靥中好的许多。
司徒南决定好之后,从自己的玲珑袋中掏出了剩下的一滴最后的绝希,嘴里默念着些什么,那瓶子里的最后一滴便如有了生命一般,灵动的进入蓝若苗的身体,蓝若苗的身体变得苍老,头发慢慢的变成了银白色,随后便消失在空气中。
而下一刻,便又出现在她之前躺过的地方,不过这次是个女童,3岁不大的样子。
果真,绝希的量还是少了些,如果有足够的量,蓝若苗应该会像,那日的那株玫瑰一般,恢复到最美的时刻,而且永远保持最美的时刻,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