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差一分钟到两点三十分了,阎教官从训练场地边上的树荫下走向了太阳底下,环顾了四周,默然的看着这群年轻,或是充满好奇的表、或是面带倦,不过大部分看起来都是文文弱弱,像一阵大风就能把他们吹倒了似的。
男的倒是都长得眉清目秀的,只不过少了一种阳刚之气;女的长的都比较娇小,看着似乎都带着脸苍白的营养不。
邱斌真的为他们担心,这么大的太阳要是把这么一帮人全都晒晕了那可怎么办?
会不会像多米诺骨牌一样按照顺序接连倒下?
不过要是真是那样也真是壮观了。
当手表上得分针轻轻的抵达了正南的方向,阎教官拿起了哨子含在了嘴边,中提起一口长气,然后像火山喷发似的喷涌出来,浑浊的气体贯穿这个雷霆3000的小小气场中引用剧烈的震动,迸发出一段一长两声哨响,漾在整个训练场地。
“七连一排,面相我集合。”阎教官提高了分贝,浑厚的声音使整个操场的人都能够听到。有几个人学生很快的跑了过来,其他人也三五成群的聚集了过来,慢慢的靠拢了成了一个队伍的形状,木木然的一群孩子似的学生,不知所措的站在了那里。
“一米八以上的站第一列,一米七五以上的站第二列,一米七以上的站第三列,一米六五以上站第四列,一米六以上站在第五列,一米六一下站第六列。给你们两分钟时间,站到自己该站的位置上去。”说着阎斌背过身去,看着自己的手表,后面是一整细细簌簌拥挤和跑动的声响。
等到阎斌转过身来,学生们已经站好了队伍,每列的人数不一,阎斌进行了大概的调整,指挥着他们按照高矮顺序排布,最后排列成了一个910的方队,阎斌让他们各自前后对其,横向和纵向各数了数,总共来了八十八个学生,还有六个学生没有到场。就在阎斌准备和他们老师联系的时候,阎斌发现队伍外面有几个女生用很快的速度溜到了队伍的后侧,虽然队伍很庞大人数很多,但是阎斌还是清清楚楚的观察到了。
“那几个刚来的女生,给我到队伍的前面来。”阎斌说的话声音很大,确保了整个队伍都能够听到。
阎斌就看到那几个女生慢慢的走了上来,貌似带着满心的不愿和无可奈何,一步三挪的走到了队伍的正前方。
“你们迟到了十五分钟。”阎斌站在她们六个人的面前,面无表的说道。
“不就十五分钟嘛,约个会的话最少都迟到一个小时的。”信仪在那里小声嘀咕,却被阎斌听到了,他直视那长的比较高挑的女生。前面几列的学生也听到了,引起了一阵小小的哄笑。
“那你是不是约会经常迟到,经常被甩啊?”前面话多的一个同学开始起哄,她的音调很高,大部分人都听到了,有些人忍住了,有些人笑出了声。“你才经常被甩呢!只有我甩别人的,没有别人甩我的!”信仪显得趾高气昂的。这次是所有人都没能忍住,都一下子喷笑了出来。
“够了,把你们的嘴都给我闭上,不要让我再看到你们的大白牙。要不然我等下让你笑不出来!”阎斌严厉的呵斥道,大部分人还是很自觉的把嘴闭上了。
“因为你们的迟到,所有人都在太阳下罚站十五分钟。”阎斌看了看表说道,脸上仍是b澜不惊的平静表。
“为什么她们犯错要我们来受罚?这不公平!”刚才那个喜欢说话的女生又开始发表自己的意见了,阎斌注意到了信仪有着一双丹凤眼,给人觉得像王熙凤一般泼辣感。
“因为你们是一个整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你多问了一个问题,时间延长三分钟。
还有没有再提问的,时间还可以加长,上不封顶。”
阎斌说的很平静,显得这是理所当然的。
所有人都沉默了,都默默的站在了那里接受着太阳的炙热的灼烤,一个个白皙的皮肤上都开始渗满了汗水,像火炉中的烤制的的小r猪。
“我说过,在训练场上只有我的口令和你们的动作,再没有其他多余的话了,这是你们多话和迟到的代价。
我希望以后你们能够记住。”
在他们沉默之后,阎斌为自己的行为做了补充说明,语调平稳、表严肃。
学生们都服从的站在了那里,阎口里念念有词,告诉着学生们站姿的动作要领:“头要正,颈要直,口要闭,两眼目视前方,下颚微收,表自然。
抬头挺,两臂稍向后张,两手自然下垂,手掌贴于大两侧,自然收腹,膝盖用力收敛,重心落于前脚掌。”
这段话阎斌听过了无数遍,早已耳能详、倒背如,现在只不过拿出来温故而知新了而已。
阎斌在队伍中间穿梭着,一边纠正着他们千奇百怪的姿势,语气平缓,不带任何感彩,像教堂里的牧师在做祷告一般拘泥于形式;一边也检查着他们的警容风纪,看看有没有人把早上自己的话当成耳旁风的。
第二天训练的时候,阎斌发现那个叫信仪的学生一直怒目的看着自己,就像阎斌欠了她什么似的。然而站军姿的时候,邱斌发现她总是歪着个头,看起来很不认真的样子,就走了过去。
“把你的脑袋往左偏一点,你的头歪了。”阎斌正道,那丫头听了反而把头朝左边偏的更多了。
“我说的是你的左手边。”阎斌举起手向她示意,但是她还是没有改正过来。“挺收腹,不要把你的腹部挺出来了。”阎斌发现自己站在了她的面前她越发显得懒散了,明显跟自己对着干了。现在这个时候,又把膝盖放松了,软塌塌的站在了那里。
对于不听话的兵,阎斌恨不得上去在他口上擂上两拳让他长长记,但是这不是部队,这也不是他带的兵,她只是一个学生,还是一个女学生,还有点如花似玉。“不准和女学生有任何的身体接触!”邱斌又想起了队长在军训前对他们提出的要求。面对前面这个不听话的学生阎斌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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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你就不能认真点么?”阎斌对这那丫头说道,口气中带着商量的口吻,气势明显弱了几分。小丫头倒是显得爱理不理的,貌似挺横的,一副“你能拿我怎么样”的得瑟摸样。
“你,出列,站到队伍的正前方去,和大家面对着面。”阎斌对她这么的说道。信仪幽幽的看了一眼邱斌,还是走了出来。
“大家仔细看一下,你们面前的这位同学是怎么站的,她和你们一样,我是同一个时间教你们的,但是她站的比你们好多了。”阎斌看她站到了队伍的前面,故意的大声的说道,明显他用的是激将法。
人是有自尊心的,是不会把自己最坏的一面体现在和自己同龄人的面前的,就像自己,永远不会承认自己比别人差,无论是在哪个方面。就在这时候阎斌突然发现,她居然果真有做标兵的潜质,身姿挺拔,两眼有神,落落大方,在队伍的面前仿佛真成了模范的代表。
“大家原地活动一下,不要说话。”阎斌看着学生们都站的不错,说道。
接下来的训练中,阎斌就发现,那个叫信仪的丫头身体协调是在这群学生中算得上时出类拔萃,据她所说是练过跳舞的缘故吧。
聪明的孩子总是讨人喜欢的,由于她身体协调好的缘故,无论在之后的齐步、正步、跑步的训练中都很好的发挥出了这一点的优势,比别人学的都快,只要阎斌解说一遍再做一边示范动作,她基本上就学会了。
用她得话说就是:这么简单的动作,教官你还要教那么久啊?
阎斌就回答,那就请你这位大仙来指导一下啊吧。
就这样一来二去,小丫头还真当起了小教员,指挥着一帮丫头片子在那摩拳擦掌练得热火朝天。
阎斌突然发现,信仪的话比自己的话管用多了,平时自己要说三四遍的话信仪只要说一两遍学生们就听进去了,训练的进度明显比自己一个人教的时候快乐不少。
阎斌还乐的一个人的自在,还不那么累。
就这样,信仪成了方队里面的二号人物,只要把楚湘教会了,她就可以出师当一面再去教其他人了,俨然成了一个小指挥员。
但是,她的嘴还是那么的得理不饶人,对邱斌话语上得攻击是从不间断的。
“教官,看来教的还不如我教的来的快啊?”
“慢工出细活,进度太快了容易虎头蛇尾反而达不到好的效果。”
“学会了就是学会了,学的快了肯定比学的慢的好嘛。”
“那让我看看你教得怎么样了,对了,你教到哪里了?”
“正步,齐步,跑步,都教完了,我这才叫速度。”
“我看看效果。这三列集中注意力,听我口令。齐步——走!”
阎斌下达完了口令,就看着三列清一的娘子军唰唰的迈着步子走了出去,步伐都是都对上了,没有明显的错步,只是力度显得不够,比男孩子少了一股阳刚之气,多了一份柔和之美,女孩儿学东西就是比男生快。
“立定!向后转。稍息,立正!正步——走。”阎斌继续下达着口令。但是当他看到她们的正步的时候,就觉得好笑了,一只只小脚踢的七上八下的,不,不能说是踢出来的正步了,而是抬起脚来走的齐步了,一点规律都没有,走了不到五米的距离,步伐就全部乱了,没有一点整齐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