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房间,看见云语坐在轮椅上,从后面看根本看不出况来,萧策走到云语的正面,瞳孔,骤然缩起!
只见云语垂着脑袋,前一大滩的血,萧策用手小心翼翼地扶起云语的脑袋,云语的脸算不上是难看,甚至嘴唇上还有血,而且还有还有体温。
萧策深吸一口气,伸出手指放在云语的鼻下,萧策的手指一点一点地变得僵硬,最后开始慢慢地发抖。
他看着紧闭着眼睛的云语,颤抖的手指从她的鼻下移开,然后按在她颈间的血管上。
但是,没有脉搏,平静得让他心中彻底崩溃。
“……你别吓我啊……”
高木铮在外面等了很久,结果他的舅舅没有出来,他的娘亲也没有出来。
高木铮彻底慌了,迈开小短朝着里面走去。
然后他就看到自己的舅舅,如今统帅三军,威风凛凛的舅舅,瘫坐在地上,哭地毫无章法。
高木铮停在原地,视线缓缓转到坐在轮椅上的云语身上,下一秒钟,大滴大滴的眼泪滑落,然后嚎啕大哭。
高木铮很少哭,真的很少哭,就连根据木绝的话说,高木铮从小到大都很少哭,受了委屈,常常都是红一圈眼圈,但是真正眼泪的时候还是很好的,加之木绝从小对高木铮就很照顾,也没有让他太受委屈。
而回到云语身边,发生了那么多的事,高木铮也只是哭过几次,更多的时候都是一脸笑容地去陪伴着云语。
但是现在,高木铮的哭声瞬间传开了去。
当所有人都来到房间,看见安详坐在椅子上的云语的时候,就算是身强体壮的汉子都忍不住下了眼泪。
严子时和顾清词远远地站在外面,严子时抱着高木铮,高木铮哭地要晕过去,倒在严子时的怀中抽泣。
严子时轻轻拍着高木铮的脊背,双眼通红,脸上眼泪纵横,就算云语前些时间已经跟他们报备过了,但是那有什么用啊!
谁能在她的尸体面前保持镇定……
就连萧策都哭地天要塌下来了,他们自问没有萧策厉害,哭一哭有什么啊。
燕泽予也挂着眼泪,但是他在无声但是用力地安抚萧策,云语对萧策有多重要,这个谁都知道,就算现在整个燕家绑起来都没有半个云语重要,这一点燕泽予素来很知。
谢家三兄弟站成一排,在房间中,一言不发,就连以往有多动症的谢安然都在沉默地哭泣。
比起那些知道真相的,心中尚且留有一丝希望的人来说,他们这些不知的人,才是真正的打击。
他们怎么都不会想到,云语竟然死了。
所以现在是怎么回事啊?
这些年,先是云语“死了”,结果被找到了,然后没有了。
再后来是二爷“死了”,结果又被找到了,然后没有死。
所以,现在呢?
云语在跟他们开玩笑?
以往的况都是不见尸体的啊……云语,你现在就大喇喇地躺在这里算什么?
哦豁,你是不是吃什么假死的药丸了?
是不是严子时给你用错药了。
那么,你不要慌,严子时基本要完。
不过假死也迟早要醒过来的吧?
那你什么时候醒过来?
所有人的心中显示彻头彻尾的震惊,然后震惊之中又夹杂着小小的侥幸,云语会不会没有死啊?
这种事王妃和二爷也是没有少做啊,都是有前科的人,怀疑这一点,还是很有道理的吧。
就这样沉默了整整三个时辰,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房间中也黑了下来,没有人去点灯,甚至连动都没有动,这一切,是梦吧……
不想相信,不愿相信,也不敢相信。
高木铮躺在严子时的怀中,小身子还在不住地颤抖。
“你们都在做什么?”一道声音突然响起。
沉默的众人先是一怔,然后有一种风太大,没有听清的感觉。
有人弱弱地问道:
“刚刚讲话的声音……有没有觉得很像二爷?”
众人:“……”你还别说,真的好像啊。
不过现在二爷应该还在躺着吧,难道是幻听?
“说话。”带着沉怒的声线,的确是高信恭的声音。
“二爷?!”
“是二爷吗?!”
“二爷,您醒了嘛?!”
一道一道不可置信的声音在房中响起,原本没有主心骨的众人,现在突然心就安定了下来。
他们真是幸福啊,一开始有王妃在撑着,现在王妃出事了,二爷就醒了,突然间就舒了一口气的感觉。
“恩。”高信恭肯定的声音,让他们彻底舒了一口气。
有人点了一盏灯,房的况缓缓清晰了起来。
大家看着站在房中的高信恭,他身上只披了一件外衣,眼角到耳根的伤疤被严子时已经除了一大部分,现在还有淡淡的粉的肉,在有些摇曳的灯光下,看起来有些狰狞。
他的身材比之前要魁梧一些,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力量感,仿佛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一样。
高信恭没有束发,头发散在身后,更是显得潇洒和狂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