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间病房里,我和许婷对坐了很久,但是竟然沒有什么好说的,两个人就这么的沉默着,一直沉默着。
“咱们的话怎么越來越少了”许婷低头玩儿手指说,说话时。
我支支吾吾的答:“是吗好像是少了很多,也许这就是代沟吧呵呵,别忘了我可是比你年纪大很多咯”我打哈哈的语气并沒有让许婷有什么过多的表情,她低声道:“也许吧也许咱们真的不算了解”
我刚开始不知道怎么回答,但是片刻后,我笑道:“其实了解是什么啊我又一次和朋友在一起聊天,他问我了解他吗我说我们之间需要了解吗我们只要信任就可以了”
许婷抬起头,想了想说:“是吗你这回答的,听起來好像很激昂,但是慢慢想想却有很空洞,就像是沒有根的浮萍”
“是啊似乎很空洞,但就因为这句话,我们俩那一晚一醉方休以后也成了很好的朋友”我接着说道。
“有些事情这真的很奇怪”许婷说。
我本不想说这个话題,所以叉开话題问道:“周一你真的去上学了”
“是啊我很想那个地方”许婷说话时轻叹一声,我想每个人都会对那里还有那段人生最美好的时光怀念的。
我说:“到时候,我会给刘老师打电话的,他也是我老师,不过你上学去,那个李君又会骚扰你了”
许婷无奈的笑道:“那有什么我知道拒绝就可以了,他不敢对我怎么样,不过你最好再遇到他躲着点他,他不好惹”
我道:“你都不怕,我怕什么”
“他真的不好惹,但是毕竟我是他同学,他对我不敢如何,但是对你就不好说了,这个人非常记仇,而且他也一直追求我”许婷说着眼神里露出一些骄傲的神情,毕竟被男孩子追,对于女性來说,的确是一种知道夸耀的事情。
“我看李君也不错,人个子也高,小伙子长得也不错,而且家庭条件也很好,和你很配,堪称郎才女貌,飞机大炮”我开玩笑的说道。
我这么一说,许婷反倒脸色阴沉下來,她道:“你是说门当户对吗你怎么也这么老封建,感情问題不是拿金钱衡量的,在酒吧里,追我的有钱人也有好几个,哪个都是开着宝马奔驰來的,但是我就是看不上他们,包括李君,我并不喜欢那样的人”
“你喜欢我这样的”我挤眉弄眼的问道。
许婷脸色一红,气道:“不喜欢,你这样的最讨厌了,把便宜占光,还说风凉话,你最讨厌”说着竟然背过脸去。
情圣曾经说过,女孩子是要哄的,女孩子都是顺毛驴,哄哄就好。
我忙走到许婷身边笑,轻轻揉着她的肩膀,道:“好了,不生气好不好,我开玩笑的,你还真的当真了,我可舍不得拿你跟人家门当户对去,那我怎么办”
“你啊命犯天煞孤星,孤老终生”许婷气呼呼的说道。
我故作生气说:“你还真够恨的,不过要真是在你这棵树上吊死,那我也认了”说着把脸贴在许婷的脸上,做出一个亲昵的动作。
许婷吓得急忙一推,忙道:“干嘛啊我爸还在这儿了,光天化日,你真是流氓”
我嬉笑道:“也不知道谁是流氓,把人家拉到通道里,弄得人家差点精尽人亡,哎,乌鸦落到猪身上,咱们是谁也别说谁黑”
被我这么一逗,许婷这才路出一些笑容,她把脸颊靠在我的揉着她肩膀的手上,那种别样的温存,我们都已经感到。
我咳嗽一声说:“突然想起一首诗,要不要我给你背诵一下”我的手在她胳肢窝轻轻碰了碰,许婷发出旖旎的嘤咛,她娇滴滴的说:“好啦你说吧”看着许婷如此的温柔,真想不到她会是那个善使撩阴腿的女孩儿。
我清清喉咙朗诵:“说,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
我还沒念完,许婷已经乐不可支的说:“好了,你别念了,我说你也不会什么诗歌啊真恶心,千万别说了,你呀这人就是嘴不好太缺德”
我不屑一顾的说道:“嘿嘿别说了,缺德是天生的,有时候还是遗传的”
“这也能遗传”许婷眨着眼问道。
我理直气壮的说:“当然了,你沒听说过吗一棵树上的树叶,也会长的很相像,黄世仁不是好东西,黄世仁他妈更是不是好东西,这就是遗传学的范围了,这玩意儿太深奥的,说了你也不懂”
许婷扑哧笑道:“你还真能说,上海的夜壶,,嘴儿好”沒想到许婷也整出个俏皮话來,逗得我捂着肚子一阵窃笑。
许婷不解的问道:“怎么了我说错了吗”
我呵呵的笑着说:“你知道什么是夜壶吗”
“当然知道了,还不就是你们男人用來尿你真讨厌,让我说这个”说到这儿,许婷这才发现上当了,气得狠拍我的手背。
我调笑道:“你打我干什么还不是你说的,说实话,我还真不知道上海还产夜壶”
“真讨厌你,还说”许婷脸红得就像是要渗出血似的。
我在她耳边低声问道:“知道为什么夜壶的嘴儿要好吗”
“为什么”许婷侧过头问道。
我压低声音说:“因为,嘴儿不好,会割伤小弟弟”
许婷气得一推我,嗔骂道:“你可真彻头彻尾的流氓,当时我怎么就沒看出來呢”
我笑道:“其实去酒吧的男人有几个好东西,所以不要相信去酒吧的男人,不过说起來,我倒是觉得奇怪了,为什么你第一眼就看上我了”
许婷嘟囔:“谁说第一眼就看上你了,自作多情”
“不是第一眼吗难道还沒见到就看上了,我可真是太有魅力了,尤其是人格魅力”我不知廉耻的自己夸奖着自己。
许婷想着那晚的景象,突然说:“也许那就是命运的安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