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夏手上的动作顿了顿。
那天她第一次来到这栋别墅,以为他跟那些男人一样,钱色交易,想买她做情妇而已,他却要娶她。
她不信,故意问他是不是对她一见钟情。
他是怎么回答的?
明明过了这么久,每一个字,晚夏都还清楚的记得。
侧首看向他,“你以前,是不是见过我?”
顾邵之放下手里的钢笔,起身朝她走过去。
像是早已在心里默念过千遍万遍一样,一个字都没有停顿。
“我曾经爱过你,爱情,也许在我的心灵里还没有完全消亡。”
他念出第一句的时候,晚夏整个身体便像是被灌了冰水,僵硬的无法动弹,瞳孔扩大,双眸死死的盯着一步一步向她走来的人。
“但愿它不会再打扰你,我也不想再使你难过悲伤。”
沾着黑色颜料的画笔滑落,几乎快要完成画,瞬间被徒来的一笔彻底毁掉。
“我曾经默默无语、毫无指望地爱过你,我既忍受着羞怯,又忍受着嫉妒的折磨,我曾经那样真诚、那样温柔地爱过你。”
明明只隔着六七步的距离,他仿佛走了一个世纪那么长,刻意放慢每一步,似乎就是在给她反应的时间。
周围的一切都消失了,坐着的不再是柔软的懒人沙发,而是两年前瑞丰酒店后院草地上的长椅,天空里也不再是丝丝细雨,而是漫天的大雪。
他温润低沉的嗓音,穿透了她每一寸皮肤,一字一句,都响在她的心脏上。
“但愿上帝保佑你,另一个人,也会像我一样地爱你。”
他终于念完了最后一句,晚夏像是溺水的人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整个人颤抖的厉害。
顾邵之怎么会知道这首诗,是巧合,对,一定是巧合...
那天的人是哥哥,不可能是他。
俯身,靠近她,两张脸的之间的距离,近的只有一张纸的厚度,黑眸幽深,“两年前,你借着酒劲亲的人,是我。”
杏眸一眨不眨的凝着面前的俊脸,无法相信。
好一会儿,低低喃喃道,“可陈叔,我是被哥哥抱回家的。”
大手抚上她的脸蛋,“嗯,你亲完念了这首诗后,就睡着了,后来确实是被纪桓抱回去的。”
晚夏大脑有些缺氧,依旧没办法相信,“那...陪我在雪地里跳舞的...”
黑眸不动声色地看着她,嗓音低沉,“也是我。”
晚夏低头,声音很低,断断续续,像是失去了心爱的玩具的孩子,“不对...你骗我,我不信...我明明看到是哥哥,不是你,不会是你...”
- - - 题外话 - - -
这是拜伦的诗哈,在我心里,这是最能体现一个爱而不得的人的心境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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