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身体彻底麻掉之前,晚夏勉强用手肘撑着坐起。
慢步走上楼,到主卧门口的时候,顿了顿,返身推开了侧卧的房门。
躺在浴缸里,水一寸寸漫过她的身体。
直到快要溢出来,晚夏才关了水。
半晌,闭了眼,慢慢顺着浴缸壁滑进了水里。
几秒钟过后,猛地从水里钻出来。
大口的呼吸着空气,而后,无奈地笑了笑。
还是不行啊......
洗漱完,晚夏站在镜子前想要吹头发,可怎么都找不到吹风机。
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里是侧卧......
叹了口气,没有耐心等着长发自然干,索性就由着它湿着,直接躺上了床。
不知道是不是换了环境的原因,明明身心俱疲,却翻来覆去都睡不着。
半睡半醒之间,身体忽然落入了温热的怀抱。
熟悉的气息入鼻,晚夏猛地睁开眼睛,下意识地往后缩,细嫩的手指紧紧攥着被子。
男人的动作一顿,还是把她从床上抱了起来,嗓音低哑,“回主卧睡。”
身体适应了腾空感,晚夏也不再挣扎,没有拒绝,也没有迎合,任由他抱着回到主卧的大床上。
刚落入被褥,晚夏就很自觉的挪到靠近落地窗的一侧,闭着眼侧躺着,身子在被窝里缩成了的一团。
这种时候,身体上的接触会显得很尴尬。
身后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晚夏也不在意,依旧埋在被窝里。
没一会儿,响起了吹风机的声音,紧接着,头皮就感觉到了暖暖的风。
他在给她吹头发。
两人都没有话,安静的室内只能听见‘呜呜’的电器运转声。
无法否认,沉默比争吵更可怕。
......
那天晚上之后,两人可以是没有任何交流。
仿佛是形成了一种无形的默契,即使在一个屋檐下,除了晚上睡在一张床上以外,基本没有在同一个地方出现过。
而在那张床上,他们之间隔着的距离,能躺下两个成年人。
周末他在家的时候,晚夏就去医院陪爷爷。晚上她回来的时候,他会待在书房。
是在处理公事,还是刻意躲着她,她也懒得去猜。
开始上班,晚夏就觉得一天没有那么长了,白天在公司,晚上在他回来之前,她就已经睡了。
他每晚回来几乎都快凌晨一点了,没有一次身上不带着酒精的味道,进卧室后只开一盏灯,然后就一言不发的去浴室洗澡,出来后就直接关灯睡觉。
睡的比她晚,第二天起得却比她早很多。
好几个夜晚,在他躺上床后,晚夏就睁开了闭着的眼睛,透过窗帘的隙缝,视线毫无目的地落在窗外的黑夜中。
心口的那股疼痛,便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淡淡的,涩涩的......
要不了命,却无法忽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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