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浔还是回了自己的家,浑身粘腻,进卧室直奔浴室,只有洗澡才能将身上沾着的男人味道去掉。
身上的衣物全数褪掉,纤长的手拧开水阀,白色的大莲蓬喷出带着水雾的热水,身影移在了莲蓬下,热水从她的头顶一直往下浇,额头上的伤口在水浇下时传来一阵痛,刺的她那颗混乱的心愈发凌乱。
闭上眼睛任水流冲洗着身体,车上的那一幕突然跃进她的脑海里,男人低沉沙哑的话语,他那温热又湿滑的唇在她身上引起的阵阵颤粟,还有他身体那根部位摩擦的的感觉......
这一切的一切如电影画面一帧帧的清晰印在眼前,温热的水恍如扫过她的肌肤,犹如那带着茧的手抚过她的身体,整个人一颤,一张轮廓分明的脸压下来,安浔猛地张开眸子,只见她身处在自家的浴室中,温热的水流正洗涮着她的身体。
她呼了一口中气,怎么会想这些呢?
是她身体的需求导致产生成幻想?如果是的话,她竟然将他当成幻想的对象,哦,她竟然也到了这个地步了?
是年纪大了。
安浔是心理医师,对什么年龄有什么样的生理反应都算是了解,虽然有些她并没有经历过,但是只要有那反应的时候,她就清楚是处在什么阶段。
才25岁啊!不算年纪大吧!
应该是那个男人对她做出来的行为造成的后遗症,不该再想这事了,安浔这样对自己说。
她继续洗,可是说不该想,但是脑海里却压制不住那些画面跳出来,完全是控制不住那些画面向她袭来,热水导致她浑身的燥热起来,甚至还能感觉到身体里有什么东西流出来似的。
这种感觉一如刚才在车厢里被男人挑逗致空虚的感受,迫切被填满时身体出现在的反应。
安浔拼命的甩头,想将那种感觉甩出脑壳,但是温热的水温却勾起她越发强烈的感觉。
她纤手按住水阀往冷水的方向打过去,刺骨的冷穿进她的肌肤里,她一个冷颤,整个人回过神来了。
冷,除了冷还是冷,这种冷直到脑海里完完全全没有了那些画面,才停止打在身上。
安浔擦着浴巾走出浴室,整个人很虚弱,仿如刚才经历了一场大战,确实也是大战,她把心魔战胜了。
整个人也随着平静下来,她平静的吹干头发,吹干头发后,对额头进行处理,坐在梳妆台跟前的时候,望着镜中受伤的额头,脑海中浮现的是男人在车子被撞击到强烈摇晃时,死死的揽住她不放的画面,在她额头伤了之后,她就没再被撞伤过,但是她能感到他应该是被撞击了。
擦着额头的手突然就那样顿住了,当时他的反应是紧张的,对她的紧张?
又想到上次她被追杀时他给她抽的血液,现在她身体里是有他的血液的。
心,再次被扰乱了。
傅靖墨做的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
对她有好感?她明明记的五年前那一晚,他对她是厌恶的,厌恶她的人品,毕竟上自己闺密的前夫确实不是一件好的事。
五年后这种厌恶就消失了?这种可能性大么?
她认为不大的,那么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真的如他所言,怀念那晚她热情如火的主动?
可是以他此刻的身份,要找到一位热情如火的女人主动绝对是不难的事,比如明亦柔就可以,明亦柔长的美艳万千,又是大明星,比她更有魅力,为何他不找呢?
安浔摸不清楚他的心思,心头越发的烦乱了。
是夜,昏晕的卧室中,躺在宽大床上的安浔紧闭着眸子,秀眉突然紧皱,娇唇也不由的张开来,可是叫不出声来。
“啊......”安浔突然大叫一声,整个人从床上弹坐起来,望着昏暗的房间,她眨了两下眼睛,这才反应过来,紧接着两手抚住额头,低骂一句。
“该死的。”
她做梦了,梦见的竟是车厢里的情形,甚至连着五年前那晚的画面也一同浮现出来。
在梦中完全是清楚的体验到了欢愉的感觉,他的狠戾,每一下都将她抛上天际......
随后,她打开灯光,下床想倒些水喝,刚踏上地上,脚步一顿,脸色十分的不好,她的内裤好像湿了,再一动,感觉到是真的湿了。
雾草,她竟然做春))梦湿成这个样子,烦躁的扫了扫头,朝着衣橱走了过去,从里头拿出内裤往浴室走去。
十分钟后,安浔从浴室走出来,喝了一杯温水之后,就睡不着了,她站在窗口边,望着窗外漆黑一团的夜空,心头衍生出一股难以言说的感觉。
失眠她不是没有过,但是因为这种事情失眠却是第一次,她竟然会因为春))梦而失眠,真是滑稽,睡不着,那就工作吧,随后往书房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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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靖墨其实也不好过,在安浔离开之后,整个人就处在一种爆躁中,再加闻到卧室里存留的安浔气味,越发的郁闷,晚上十点左右驱车离开去了莫奈。
他坐在包厢里,对面坐的是陶明绵,陶明绵手里也是捏着装有金黄色液体的酒杯,目光望向傅靖墨,当然还有一抹明显的爱慕。
“姐夫,今晚邀请你过来是有一件事想跟你说?”
傅靖墨神色冷漠,“什么事?”
“姐夫,你要从我爸爸手里买协恒的股份,是为了帮我姑妈?”
“做生意讲究的是一个利字,商场上没有情份存在。”
陶明绵抿了一口酒,笑了笑:“那你为什么要买我爸的股份?”
“无可奉告。”傅靖墨冷淡的可以,让陶明绵一怔,其实陶明绵也清楚,傅靖墨这个人比谁都冷酷,所以这个情况也很快适应过来了,再次笑了笑。
“其实我爸爸不太想卖的。”
“你想卖?”傅靖墨反问一句,幽沉的眸子一直盯着陶明绵。
他的眼神让陶明绵心头荡漾,露出妖艳的笑,“这是我爸的股份,我想卖也没用。”
“你可以劝劝你爸,把现在情况摆明,我想他应该会想通的。”傅靖墨捏起跟前的酒杯轻抿一口。
陶明绵滞了几秒,抬眼扫了扫他,故意问:“现在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