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地上坐起来,拿着汗巾擦拭掉脸上的汗水,掀睑,没什么情绪的道:“傅先生今晚的情绪这么高昂,打起来不要命,我一个弱女子又怎么承受的住你的怨气呢?”
“你一直不都能应对如流,今晚承受不住了?”
“以往的只是骚气,而今是怨气,攻击力能一样?”
说着,她仰头咕咕喝了几口水,男人掀开网线,走到她的跟前,“这么说,你常应对这种骚气,所以有经验应付?”安浔笑了笑:”傅先生果然不是常人,一句探全意。”
话落,帅气及攻气十足的转身,“已经够一个小时了,今晚就打到这儿了。”
话落,她往别墅的方向走去,挺直的身板在灯光下犹为的纤瘦,步伐不快不慢,但是夜空下却显的犹为灵动。
还站在球场的傅靖墨目色暗沉的望着那恍动的身影,迷离的夜色下,仿如暗涌着波涛汹涌。
安浔回到她住的客房,洗去身上的汗渍,因为头发在运动中也是被汗水打湿了,所以顺便洗了头,洗完澡后走出浴室,安浔在客房里没有找到吹风机,于是下楼找佣人借一把。
“元嫂,有吹风机吗?”她敲开了元嫂的房间门。
“安小姐,吹风机我这儿本来是有一个,但是前段时间坏了,一直没拿去修。”
肉乎乎的元嫂一脸和亲又不好意思的笑着,突然,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睛猛地张了开来,“先生房间里有一把。”
傅靖墨的东西她似乎也不方便去借,特别还是现在这个状况,但安浔什么也没说,笑了笑,“好的。那我先上去。”
安浔上楼梯的时候正巧傅靖墨下楼,穿着黑色绸缎质料的睡袍,松松垮垮的没怎么系好带子,胸口就这么敞开在安浔眼底下,麦色的肌肤充满着浓浓的荷尔蒙气息,她面色平静的别开视线,侧身让道。
男人站在她的上方,眼色落在她的脸上,清亮如水潭里映出一轮明月的眸子,在一张一敛衍出潋艳之光眼波风情,洗过澡后的安浔,整张脸都洋溢出一股红润的气色,湿答答的头发粘在白皙透着菲红的肌肤上,灯光下,映出勾人的颜色像一把重锤敲在了男人的胸口。
傅靖墨没有往下走,等了几秒,安浔毅然抬起头来,脸上笑容宴宴:“你不走的话,那让我上去?”
傅靖墨沉沉的瞟了她一眼,然后昂着头,缓慢的步下楼去,高傲的像一只孔雀,当然,这个比喻是安浔心里面想的。
她耸耸肩,然后迈步踏上台阶。
安浔回到房间不一会儿,元嫂送来了吹风机,她望着吹风机,“这是哪儿来的?”
“我知道你肯定不敢向先生开口,所以我就跟先生提了,先生让我送过来给安小姐的,其实先生人看着挺不好相处的,但是他对待下人非常好,安小姐以后你就会知道了,快去吹头发,别着凉了。”
安浔看着元嫂,笑着道谢,元嫂离开后,她盯着手中的吹风机看,傅靖墨人非常好?她不以为意的笑着,然后吹头发去了。
临近十二点前,她踏进他的卧室时,闻到一股辛辣的酒味,走进去后,看见男人正捏着杯酒站在窗口边,偶尔抿一口,自进来后,她观察到他抿了三口,待她把吹风机放好后,男人依旧没有转过身的趋势。
“如果你没有那么快休息,那我一会再过来。”
“不敢跟我同处一室?”
男人一出口就尖锐,安浔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她笑着说:“我觉的你此刻应该需要一个人静静罢了。”
“那你说说,我为什么需要一个人静静?”男人突然转过身来,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安浔笑,“我又不是神仙,哪里能知道你为什么需要静静。”
“我还以为你这个心理医生无所不能呢?”
听着讽刺的话,安浔也不恼,轻轻的一笑:“傅先生真是高看我了,我一个心理医生哪里有这个本事,我也就是除了看心理疾病,其他都不懂的一个医生罢了。”
“其他都不懂?”男人握着酒杯朝着她慢慢的走了过来,看着她的眼色像能把人吞下去。
安浔淡定的站在原处,男人站在她跟前笑的深沉:“勾人你比谁都会。”
安浔耸肩不以为意的笑,“谢谢赞美。”
男人折回去坐在沙发上,慢慢的饮着杯中的酒,安浔也很有耐心的等着,就坐在一旁的沙发上。
“你上次不是说没见过安颜吗?你又是怎么知道她死的事?”男人转头看向安浔。
“她没了,我自然是五年都没有见过她,这没有什么不对,至于我怎么知道她死,是因为她遇难时,我们是在一起的,我看着她中枪掉进海里。”
“中枪掉进海里?那不代表人就死了。”
她点头,“我也这么觉的,但是五年都没有出现,估计成活的几率也没多大,不过我还是很希望有一天,她会出现。”
傅靖墨随后没有声音了,紧接着又饮了一口,安浔见状就说:“睡前喝点酒可以助眠,但是喝多了也是有损害健康的。”
男人冷冷的瞟了她一眼,然后一口饮尽杯里的酒,安浔耸肩,原来她说话会激刺到他,想到此,她似乎找到了以后对付他的办法了。
“要治疗吗?不治疗的话我就回房间休息了,明天还是上班呢?”
“不治疗叫你来这儿渡假?”
话落,他起身往床头边走去,手中的酒杯搁在床头柜上,人便上了床。
男人上床后依旧是脱睡袍,安浔对他这种行为,习以为常,低下头不看便是。
在关掉所有照明灯后,安浔的声音缓缓的响在卧室的上方,悠缓如天赖之音,男人的目光一开始还是注视着安浔,甚至比以往多了一份打量。
半个小时后,男人并没有入睡,安浔看过去的时候,他还是睁着眼睛看着她,她继续念,直到一个小时后,那双眸子依旧亮的犹如藏在黑暗中的野兽盯着猎物时绽放出光芒。
她停下声音,看着他,两人对峙了片刻,她开腔了:“你一点困意都没有?”
“困,但无法入睡。”男人的声音平缓的没有任何波动,像是在道叙一件很平凡的事。
:****傅先生说:“我是想你想的睡不着。”看看下节,傅先生是怎么睡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