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世界突然安静下来,感觉非常操蛋。>
陈又狗爬式地紧盯着男人,一秒,两秒,三秒,对方保持原样,并没有对他吐舌头,摇尾巴,求抚|摸。>
要死了。>
陈又在心里咒骂,“卧槽,你他妈耍老子!”>
顾不上系统的答复,他快速将爪子拿离男人的腿,直起身子,掉头就跑。>
好死不死的,领班从诡异的状态出来了,伸手去抓嫌命长,还想连累他的神经病。>
陈又挥动拳脚,领班也是上了脾气,一巴掌就甩过去,见被避开了,他更是气的鼻孔冒烟。>
“还不去给秦二爷跪下!”>
陈又脸铁青。>
包括夏红在内的四个少年已经懵逼,一脸“发生了什么”“我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见人泥鳅似的,抓不住,领班又甩巴掌,他要给那位跺一脚,整个槡城都抖一下的主子一个交代,也要在底下人面前维护威严。>
只是这次他的手在半空被钳制,他扭头,嘴里的骂声卡住了,声音哆嗦。>
“秦……秦二爷……啊……”>
咔嚓一声,领班惨叫,那只手无力的垂下去,紧跟着,他的膝盖被踢,两条腿往地上一磕,身子趴下去,鼻子和脸贴着脏兮兮的球鞋。>
陈又低头看球鞋上的大脸,再抬头看面前的男人,他惊魂未定,这是替他出头的吧,难道是那口香糖奏效了,他冤枉了系统?>
脸上一疼,陈又惊醒,目标正在拿帕子擦他的脸,力道越来越重,手法越来越凶残,他的脸上火辣辣的刺疼。>
帕子扔开,男人开始用亲的。>
更可怕的是,对方还是那副斯文的样子。>
脸上湿|漉|漉|的,都是口水和牙印,陈又惊悚,操,这他妈不是忠犬,是疯狗。>
他决定先出去,保住小命,眼珠子一扫,就向老乡发出求救信号。>
夏红正在磨牙,羡慕嫉妒恨,另外三个也是,他们只看到一个丑八怪被大金主看中,并不知道大金主在吃人。>
陈又巨疼,脸破皮,出血了,他的身子被架起来,麻袋似的扛走。>
“大叔,有话好好说,操,你吃哪儿呢傻逼,肚子饿了就去吃饭啊——”>
骂骂咧咧声消失在长廊,回音能不能绕梁三日暂且不知,绝对能让所有听到的,胆战心惊。>
领班从地上爬起来,打了招呼带人出去,他委屈的不行,要去强哥那儿哭一会儿。>
好半天,唐珏跟庄晓还坐在沙发上,一人手里的红酒撒了,另一人的腿上掉了一撮烟灰。>
“庄子,我舅舅是不是中邪了?”>
“别问我,我需要缓缓。”>
“他不会搞出人命吧?刚才那样,像是要把人吃了。”>
“别问我,我还在缓。”>
“……”>
陈又被塞进车里,面临剥|皮|抽|筋,拆|骨|分|尸|的危险,他在心里狂叫444。>
“你不是说狂犬病后期闻了那味,也能变忠犬吗?现在是怎么回事?他怎么还吃上了?”>
“叮,忠犬,是犬类之一。”>
“你一定是在逗我,”>
“叮,真没有。”>
“呵呵。”>
陈又扭头,身边的人形犬身形健硕,他是皮包骨,对方一九五,他一七五。>
算了,不比了,心疼自己。>
男人的嗓音嘶哑,“香香……”>
陈又脸抽筋。>
局势严峻,他要面对接下来有可能被吃掉的二十四小时,还要思虑二十四小时后,对方一醒,他必死无疑,甚至死无全尸。>
那任务怎么办?>
想起什么,陈又问,“秦封不是目标吗,恶念值怎么才十?”>
“叮,满分十。”>
陈又翻白眼。>
前面的司机是个面瘫,其实他内心已经一阵卧槽,万马|脱|肛|,那青年穿一身廉价货,头发软趴趴的贴在头皮上,看着就脏。>
还有他那脸,又是口水,又是印子,擦都不擦。>
二爷竟然把这么个人带上车,还在一脸“好美味”“我好喜欢”的舔他耳朵。>
几十年的洁癖呢?被狗吃了吗?>
司机已经石化了。>
耳蜗里的东西钻的更深,陈又有一种对方正在吸他脑髓的感觉,他浑身发毛,恶心想吐,本能地拿手拍过去。>
那张正经|禁|欲|的脸上多出一个巴掌印。>
秦封鼻梁上的眼镜歪到一边,露出一双细细长长的眼睛。>
他眯眼,毒蛇般阴冷恐怖,儒雅斯文荡然无存。>
陈又倒抽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