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血玉紧紧地握在手心,无聊地开始数羊。
一只羊,两只羊……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但是糊糊的,感觉脸上痒痒的。
我睁开眼,看见许芳媛站在边的阶梯上,一只手扒着我头的栏杆,一只手抓着她的头发在我脸上挠痒痒。
而且她裂开嘴笑地极其诡异,阴森森的:“念寻,你醒啦?”
许芳媛的尾音拖得老长,听起来像女鬼一样,我听得心都颤巍巍的。
我吓地差点跳起来,身子往墙边一侧,瞪着眼睛问她:“你干什么?”
许芳媛捂住嘴巴“咯咯”地笑了,脸上那副阴森森的表瞬间没了,变成了我平时认识的那个许芳媛:“瞧把你吓的!我想上厕所,但是害怕,你能不能陪我一起去?”
我捂着“扑通扑通”狂跳的心脏:“那你就不能好好叫醒我?整的这么吓人。”
许芳媛下了,站在地上等我,笑嘻嘻地说:“是你自己吓自己好不好?我不就是叫你的方式温柔了点吗?”
我翻身下,白了她一眼:“你还是粗暴点叫我吧,起码我不会被你吓死。”
许芳媛过来挽住我的胳膊:“小声点,别把她们吵醒了。快走吧,我都快憋死了。”
我陪着许芳媛往厕所走,走廊很长,是感应灯,许芳媛跺了跺脚,我们附近的灯都亮了。
厕所在走廊尽头,那里还是黑乎乎的一片,要走过去才能喊亮。
好不容易来到了厕所,我推了把许芳媛:“快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许芳媛对我笑了笑,“好的。”
然后她就慢慢地往里走,厕所里也是感应灯,我不敢让灯灭掉,就一直不停地跺着脚。
许芳媛上完厕所,就推门出来了,刚好,灯也灭了。
我吓了一跳,赶紧狠狠地跺了下脚。
但是感应灯居然没有亮。
我又用力地剁了一下,依然没有亮。
“哒!”我大喊了一声,还是不亮。
不是吧?居然这个时候坏了?
我很郁闷地说:“芳媛,我们快走吧,这灯坏了。”
但是许芳媛也没有回答我,而是“咯咯”地笑了起来。
然后,我的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张泛着幽蓝微光的脸,只有眼白的两只眼睛瞪得老大,仗着血盆大口对我笑:“念寻啊……念寻啊……”
我浑身都僵住了,一股凉气由脚底升起,一直蔓延到头顶。
这根本就不是许芳媛!或者,许芳媛被附身了!
猛地,一只冰凉的手搭到我的肩膀上,然后握紧:“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
说着,血盆大口就向着我的脖子咬了过来。
还好我随身带着血玉,抓起来就往许芳媛嘴里塞。
血玉发出一道强烈的红光芒,印地许芳媛整张脸都成了血红。她的头发疯狂地飞舞着,尖利的牙齿刚好咯在我的手背上。
很疼,但是我只能保持着这样的动作,因为只有血玉才能压制住许芳媛。
许芳媛痛苦地大喊着,冰冷的双手紧紧掐着我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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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退开去,可是血玉将她吸得紧紧的,她根本就没有办法脱身。
其实我很害怕,双都在发抖,想转身就跑来着,可我知道一旦我跑了,就会更加危险。
“阿寻。”就在这个时候,一声悉的轻唤飘进了我的耳朵。
意识到洛南乔来了,我激动地差点哭出来。
洛南乔很快到我身后,大手将我揽进怀中,左手向着许芳媛的脑袋就砍了过去。
我忙喊道:“别伤了芳媛。”
洛南乔没有答话,掌不偏不倚地劈在许芳媛脑袋上。
随着一声刺耳的尖叫声,许芳媛脑门上窜出来一股红的烟雾,而许芳媛身子一软,直直地往地上倒去。
我赶紧扶住许芳媛,洛南乔放开我,双手结印,打向正逃跑的红烟雾。
果不其然的,洛南乔将那股烟雾给扣了下来。
烟雾在洛南乔的挟制下掉到了地上,变成了一个女人的样子。
浑身血肉模糊,衣不蔽体,地上很快就多了一滩血水。
这,可不就是惨死的那个经管院系花吗?
许芳媛之前告诉我她叫杨诗甜。
我扶着晕倒的许芳媛,洛南乔冷声质问杨诗甜道:“为何伤害阿寻?受谁指使?”
而杨诗甜则蜷缩在地上,身子止不住地抽搐着:“我没有害她,我没有。”
洛南乔脸更冷:“还说没有,你刚才想对她做什么?”
杨诗甜戚戚地答道:“我只是想要我的皮,太冷了,太冷了。”
我听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要不是洛南乔来了的话,我是不是也要被她扒掉身上的皮?
洛南乔嗤了一声:“你找自己的皮我不管,念头打到我阿寻身上,就是找死。”
说着洛南乔就要对她动手,杨诗甜身子一缩,“嘤嘤”地哭了起来:“我只想要我的皮,我的皮在哪里,在哪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