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差点惊呼出声,是洛南乔,他来了,是不是看见祁瑾朔刚才这里了?
洛南乔捂着我的嘴巴,把我拖到边,丢了上去。
我被他丢的眼冒金星:“洛……”
洛南乔整个身子压上来,像丢了个大冰块在我身上一样。
“江念寻,你竟敢忤逆我的意!”
果然,他看到了。
我立刻表忠心:“我有跟他保持距离,但是牛出事了……所以,所以我才……”
一听村里又死了人,洛南乔眉头微蹙:“什么时候死的?”
“就是今天,牛***儿媳也中邪了,祁瑾朔从她嘴里弄出来一只黑的蛊虫。”
我狗子一样解释道,分散他的注意力。
洛南乔微微点了点头,从我身上下来,冷笑道:“什么蛊虫,都是姓祁的搞出来的事!”
之前也跟洛南乔说过村里的事,但他没有表,只说与他无关。
今天却把祁瑾朔拉下了水。他们两个都说是对方的责任,哪个也信不得。
洛南乔拉了拉我:“你起来,我带你去看看。”
我麻溜地穿好衣服,跟着洛南乔下山。快到牛家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到一股阴风迎面吹来。
而且这阴风与洛南乔带来的阴风不太一样,透着些许血味儿。
我下意识地往洛南乔那里靠近了些,小声问他:“怎么回事?”
洛南乔拍了拍我的手背:“不怕。”
又往前走了几步,我突然听到了一阵凄凉的啼哭声,声音刻意拖得很长,听的人心里发毛。
“是不是牛回来了?”我问洛南乔。
洛南乔扫了我一眼,眼神有些冷:“这些小鬼你不是在坟地里都见过了吗?”
我想起来了,那天送黄金宝下葬的时候,坟地里也有这样的啼哭声,还把那天同去的人吓得不轻。
可是祁瑾朔当时说了啊,这些游魂是不会害人的。
我不敢提那天的事,只能干笑着打哈哈。
牛门口挂着两盏白的大灯笼,惨白的光晕投射在地上,衬得气氛有些许诡异。
我抬手要敲门,洛南乔连忙按住我的手,瞪了我一眼:“你还能更蠢一点吗?”
我讪讪地缩回手,退回来。
刚站稳,洛南乔突然搂住了我的腰,我挣扎了两下,他喝道:“别动。”
我非常听话地站住不动了。
洛南乔揽着我往前走,紧闭的大门他好像看不见似的往上撞。
我想提醒他来着,可是下一秒,我的身体便跟着洛南乔一起,穿过了厚重的木门。
等我们两个出现在牛家的院子里,我回头看了看完好无损的门有些懵逼。
我这是穿墙了啊?
我还沉浸在我穿墙而过的惊讶中无法自拔,洛南乔拍了拍我的脑袋:“发什么愣?走!”
为了安全起见,我扯着他的衣角走得很小心。
牛家不大,大门右边是鸡棚和狗棚,左边是住房,正前方是堂屋,跟农村里大多数家里的陈设差不多的。
灵堂搭在院子里,半边屋子被尼龙篷布遮住了,白灯笼周围是惨白的光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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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连个守的人都没有,牛叔这样也实在有点过分了!毕竟是自己的母亲死了,居然连灵都不守,就这么睡觉了。
“汪……”狗只叫了一声,就像被人扼住了咽喉似的,只发出“呜呜”的闷哼。
“你把狗怎么了?”我忙问。
洛南乔领着我往鸡棚那边走去:“没怎么,一会儿就好了。”
我先是点了点头,看他望着鸡棚的眼神,我张口就问:“你饿了?”
洛南乔转头对我做了个“嘘”的动作,我乖乖闭嘴。
洛南乔一靠近鸡棚,那些鸡就开始“咕咕咕”地叫个不停,边叫边中邪似的走来走去。
我开始有点担心这些鸡的命运了。
洛南乔抬起手,就腾空抓了一只鸡在手上。那只鸡受了不小的惊吓,笨拙地扑腾着翅膀扯着嗓子叫。
我急忙往住房那边看了一眼,提醒道:“别把人惊醒了。”
洛南乔闷声道:“我知道。”
洛南乔拿出一把小,果断割掉了那只鸡的鸡冠子,然后把母鸡塞回鸡棚里。
他拿着那只被血浸染的鸡冠子,在空地上画了个血红的圈。
不过那个圈在瞬间隐入了地面,地面上一点儿痕迹也没留下。
我问他这是准备干嘛?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别多嘴。”
洛南乔画完了圈,便向灵堂走去。说实话,太半的,在一个设有灵堂的院子里,和一只鬼摸摸的不知道要干什么,还真是有一点点刺激呢。
尼龙篷布上挂着一个大大的“奠”字,字下面是供桌,供桌上摆着牛***黑白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