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晔的计划正在一步一步的悄然实施,余笙剧组这边的事项也在有条不紊的进行,虽然有羁绊,但依旧在进展。
编剧组的工作在接下来一段时间即将进入紧张阶段,意味着最终话到来,悬疑的解答,感的归向,人物的核心走向,都紧扣人心,容不得差错。而拍摄组的任务更加艰巨,导演对演员的要求也更加细,容不得烂尾这样的现象存在。
导演的益求余笙见识过,却没想到那都只是小意,真正变的还在后面。
车岩斯即将迎来杀青,他在里面饰演的男二最后以悲剧收场,死于真凶之手。
死法极其残忍,将其放在模型里面,然后用石灰灌溉,浇成石灰模型,最后再进行雕刻,凶手把他死前最狰狞的一面拍了下来,然后根据照片对石化模型进行参悟设计,以此留住人类对恐惧最真实的一瞬。
凶手是个极有名气的行为艺术家,他推出了一组名为“表”的雕像,记录了人类在各种绪下的真实表,生动传奇,得到一致的好评。
当他看着人们在欣赏着他的杰作露出赞赏的表时,他觉得那是一件再让人兴奋不过的事,而且,他们永远都不知道,他们正在欣赏的每一个作品里面都b裹着一个人,一个真正的人。
车岩斯在拍摄被 的这一幕时,已经了无数遍,因为导演说他的表不够狰狞,没法达到凶手想要的那种预期效果。
不断的,不断的崩溃,车岩斯的绪已经绷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紧张程度,余笙站在一旁看着都觉得是一种折磨,可是,他还是只能不断的重复,不断的寻找感觉。
导演喊停,车岩斯中途休息,余笙本来是想上前给他一点鼓励的,却见白亦如先行上前,并给他递上了一瓶水,余笙靠后。
等他稍作休息后,副导演过去跟他交了一会关于对这场戏的理解,“狰狞,那是一种对 的绝望,痛苦,害怕,希冀等许多心混杂在一起的绪,狰狞的体现不一定要说要依托面部表的扭曲来实现,眼神里的狠戾,暴动,都可以用来表现,你体会一下。”
副导离开,车岩斯陷入安静,整个人在多次疯狂的表演之后有些虚脱。
余笙过去,拍了拍他肩膀,给了加油鼓劲,“加油!”
稍作休息后,车岩斯再次投入表演,经过对剧本的考后,竟然一次过,这次不管是他的面部表还是眼神都已经完完全全的到位,得到剧组上下一致的肯定。
余笙想,经过这次的磨砺,他的演技已经能更上一层楼吧,毕竟就刚刚那个狰狞的表演,光是她站在旁边都感受到了他的绝望与痛苦,可是又充斥着盈盈希冀,最终在石灰浇下的瞬间,一切化为乌有。
男二戏份的结束将剧的发展推向一个,而车岩斯在结束之后依旧久久不能平静,余笙知道,他还没出戏,或者说将戏里的绪带到了戏外,而后面的几天,车岩斯都几乎是这种状,余笙不知道他当时到底想到了什么,让他会有那般真实刻骨的体现。
编剧组的工作结束,余笙得有空闲,而车岩斯的绪依旧不见高涨,“出去一起喝一杯?”余笙给他发了条信息。
“好。”
两人相约在酒店下面的人工湖边,今日天气和煦,还伴有凉风,不似平日那么酷热,温度应该降了。
“还没恢复?”余笙递给他一杯饮料,出来的时候在酒店大堂顺手拿的,她喝过几次,味道还不错,“尝尝。”
“柠檬茶?”车岩斯吸了一口,问她。
点了点头,“嗯,味觉还在,那晚上我带你去吃麻辣烫吧,上次朴乐乐带余放去吃了,说是味道不错,我一直都没去成来着。”
“余放怎么样了?”
“他呀,不闹点事就不是他了,在北京还么呆上几天就被开除了,现在回禹城了,再过段时间就要开学了。”
“学校选好了?”
“嗯,迟晔帮忙弄了个学校,之后应该能稍微老实一点吧。”余放这次高考总分750,他老人家居然拿到了289,嗯,她应该高兴的,不是零分。
“他待你很好?”他是指迟晔。
余笙笑而不语,两人也就轻轻松松的拉着一些家常,都练的把控着一个度,不过度参与,不问及,不打听对方的私生活。
“对了,你还记得我小时候的一些事吗?比如我之前有没有男朋友之类的?”余笙想起迟老爷子看见她时的愤怒,总觉得事有蹊跷。
车岩斯突然笑了,这是他杀青之后首次笑吧,果然,他的笑点永远都是踩在她的痛苦之上的。“你傻了吧,就你?还男朋友?想多了,你知点的男人也就我一个了,你以前可是高冷范的,谁都不敢靠近你,也就我皮厚。”
余笙呵呵傻笑,“也是。”
在她记忆中,自己确实是高冷型的,也没什么同学朋友,要好的也就大学同学兼同事朴乐乐了。
“怎么?是想起什么了吗?不过,我可以确定,你没有男朋友。”车岩斯肯定的道。
对于记忆这件事,余笙总是概念很模糊,记得很多事,但细节却怎么都想不起来。
“没有,就是前段时间见一个老人,好像认识我,觉得我跟他孙媳很像,可我却不认识他。”
“长得相像的人多了去了,别多想。况且,我可是你竹马,一起长大的,我能不知道?”
听得车岩斯这么说,余笙也不再做多想,或许,真的只是老爷子认错人了吧,但是,那个女人,会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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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组全体杀青当晚举行杀青宴,编剧组的同事一同前往,姜善臣也来了,没想到的是安筠,苏翰也都来了。
还真是好巧。
余笙不喜这种热闹的氛围,自端了杯酒便往角落一点的地方走去,恰巧看见疯猫坐在那里认真的玩着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