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的那一刻,余笙想,若是迟晔出面解决的话他会怎样呢?当他去安家,又是怎么威胁安建民放的余放呢?安家子被人莫名捅了一,不管是谁先出手,都让人意难平吧。
不过从刚才的反应看,安康应该只是个被宠坏了的孩子罢了。
余放推着余笙过转角的时候,徐强依旧等在那里,朝她笑,还真是难得,万年冰块脸居然笑了,不过,他笑是笑她刚才吗?
余笙回他一笑。
后来迟晔听完徐强关于这件事的汇报后,久久沉默不语,半响后,莫名的笑开,只说了一句话,“挺适合做生意的。”
后来徐强才懂这句话的含义,一个能用拳头解决问题的女人,一个懂得保护自己的女人,注定不是一个普通女人。
余笙没想到安康竟然还真的来了309,还真是个熊孩子。
“怎么着?来都来了,却不敢进来了?”余笙正躺在上无聊的刷着微博,余放在一边削着苹果。朴乐乐已经回禹城了,本来余放也想回去,但是却被硬塞在这照顾她,这不,削个苹果都漫不经心来着。
安康拐着个拐杖,身子靠在外面,就一个头探进来,嘿嘿傻笑了几声,“那个,,你说的都是真的?”
“嗯?”
“就是那个,你不是说等你好了随时都可以找你较量吗?”
哦,原来是说的这个,“没问题。”
“那我要跟你赛车。”安康立马来了劲,柱着拐杖加速冲进来,还把一旁的余放给挤开,抢坐了他的位置,就这动作,哪有半点病人的样?
“你这伤装的吧。”余笙揭开他。
安康也不反驳,低头挠了挠脑袋,眼眸的往上瞄,发现余笙没有看他了,便也理直气壮了好多,“本来是有伤的,只是现在好了。”
余笙只是笑笑,懒得跟他计较。
“喏。”余放站在头,憋着气,不看她,把削好的苹果地给她,呦,这是生气了?不过一个苹果虽是削好了,但是,嗯,很难看,坑坑洼洼的,不过,也难为他了。
余笙正准备接的时候,却被安康一个眼疾手快给抢了去,“我去,你会不会呀,丑死了,你等着,看我削,我能保证它不断不掉,还能许愿。”
余笙瞥了眼余放,一张俊脸都已经耷拉到地上去了,余笙从他手里夺回苹果,“嗯,我比较喜欢无规则的。”
“切,小气鬼。”安康是对着余放的说的,偏偏余放乐得很。
余笙也只能非礼勿视,非礼勿听,两耳不闻窗外事。
后来,她发现安康似乎总是喜欢往她病房里跑,而且还总喜欢跟余放吵吵闹闹,偏偏余放一脸的不乐意,余笙想,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一笑泯恩仇?
不过有了两个小朋友时不时的吵吵闹闹倒也让她没觉得在医院那么难熬,而且有时还能看到一两场反转戏。
一次迟晔正好在病房,安康本是高高兴兴的来,可一见到迟晔,一张笑脸立马僵住,“晔哥哥……”人都僵在了原地,莫非迟晔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
不过,这小魔王也有害怕的人?余笙不动声的观察着他们,不料迟晔却只淡淡的点了点头,算是回应,后又跟她寒暄了几句之后便走了,根本没多做搭理。
什么况?
迟晔走后,安康的小脸就跨下来了,一副被人抛弃的样子,还别说,真有点楚楚可怜的样。
余笙本想安几句的,结果谁知他又屁颠屁颠的跑出去了,余笙也是哭笑不得。
在医院如此热热闹闹的住了几天后终于可以出院了,再不出,人都快发霉了,出院当天,本来车岩斯说要来帮她去去霉气的,可是,事出有因,被耽搁了。不过也幸好耽搁了,迟晔来了。
当然,余笙没想到迟晔会亲自来,本以为他贵人事忙,日理万机的,就算来也会是徐强来,“今天公司不忙?”余笙一边整理着东西,一边装作不经意的问。
“还好。”
还好是什么意?忙就忙,不忙就不忙呗。
“忙。”迟晔像是看穿了她的意,“但是今天有人出院。”呦西,这话的意就是她暂时比较重要?
余笙忙里闲的乐呵了一下,“其实你让徐强来就行。”
“徐强有事。”
呵,原来是徐强有事去了。
不过,有些事不能得寸进尺,“对了,你这段时间都在这边,禹城那边没事?”
“嗯,宋书焘在。”迟晔一把提过她手里的行李,率先走出病房,余笙与余放两两对视,大眼瞪小眼。
“不是,宋书焘?……”余笙立马追赶上去,有些不解,宋书焘什么时候跟他混到一起了?
“想吃什么?”待他们上车坐妥当,迟晔问。
“我要吃火锅。”余放大吼,这几天一直跟着吃医院餐,舌头都快失去味觉了。
“不是吧,大热天的吃火锅?”余笙有些怀疑,“不过我也想吃。”
迟晔直接驱车前往当地有名的四川火锅。虽说是四川火锅,但总是少了一点四川味,不过余笙觉得已经还算不错了。就像在深圳,想吃湘菜,怎么都吃不到原汁原味的一样道理,毕竟都染上了当地口味与特。
余笙两弟吃得津津有味,也是,这都好几天了,终于可以好好把胃给解放了,吃得不都对不住自己。
吃完后,迟晔送他们回酒店,途中问余放这段时间有什么打算,余放说自己想学赛车,迟晔考一会后便答应送他去学一段时间赛车,余放自然是欢天喜地。
“多谢夫。”得瑟劲上来,还真是挡都挡不住。
迟晔对于他的这个称呼相当受用,“嗯。”
相比起余放的高兴,余笙倒是多了几份隐隐的担忧,但是碍于不打击余放的积极,在车上的时候她也没说什么,一回到酒店,余笙便开口问道,“不是,你怎么都不问我同不同意就送他出去?”如果说不生气是假的。
“他们还有两三个月假期,你打算让他去干嘛?”迟晔问。
“可是他学赛车的目的不纯。”余笙反驳。
迟晔安抚了下她的绪,“你怎么知道他现在的目的不纯?况且当有那样的想法也很正常,而且,他想学,你让他也不是什么坏事,或者他在学的时候就喜欢上了呢?没必要为了一些不确定的因素困扰自己,就先给他两个月时间看看再说,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