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轴渐渐往回转,竟看到了他们的第一次见面,于派出所里,他冷漠宣称她是他女朋友;后来再次见面,在他办公室,他强吻她,毫无理由,莫名其妙,强势,霸道;再后来,他以余放相逼,签协议,开启生活,他喜欢无厘头的发小脾气,竟也觉得可爱,有时看着他与语数外对视开z,快乐有余;再后来呢?时不时的分隔两地,难自抑的声声,所谓的亲密有间,才发现,原来,他们早已纠得不可分割。
就如现在,她会心疼他日以继的繁忙,会照顾他生病时的难绪,会难过他与其他女人的纠葛……
她这是怎么了?明知是一场荒诞的协议纠,却竟然还是往里掉,自作孽,不可活。
拾掇好自己的绪,继续跑了段距离,回酒店的时候已经是接近凌晨,而迟晔竟然已经在她房间了。
“你怎么进来的?”见识过一次他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再见已经觉得不足为奇,但仍是好奇。
“我把结婚证给她看了。”迟晔风轻云淡的说着,就如说今儿个天气不错一般。
余笙切了一声,直接绕过他,进入房间收拾衣服准备洗澡,分明没怎么跑,却也出了一身的汗。
待她转身后,迟晔嘴角轻轻上扬,女人真好骗。
余笙洗完澡出来,迟晔依旧在,只不过已经转移了阵地,挪到了她电脑桌,而且还在用她的电脑,还真有翻身农奴做主人的自觉。“这是我电脑。”余笙倔强的站在他面前。她可没忘,之前乱改她微博账号一事。
“嗯,我就浏览下网页,没看你磁盘。”迟晔轻快的说到,此刻,她刚洗过,散发着清新好闻的沐味,让他心神意乱。
他太过光明正大,她站在一旁倒显得她小气了,鸠占鹊巢。冷哼了一声便转身睡觉。
她现在还真是完全不b讳他呢,宠溺的用余光看着她别扭的声影,想起那日她跟他说,“我们亲密有间吧。”
亲密有间,证都领了,谁跟你亲密有间?
迟晔合上电脑,尾随而上,一把拥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身,低头埋首在她般的脖颈间。
她的锁骨很漂亮,锁窝不是很深,却刚刚好,有型,有肉,搁着舒服。他拥着她,轻轻的与她摩挲,“竟然跟我装不认识?”
余笙想,这世间该是没有比迟晔爱记仇的男人了,明明是他自己先装的不认识她,到头来,却把这责任丢给她,竟还带惩罚的在她胛骨一咬,这人属狗的吗?动不动就咬人。
“我们不是说好亲密有间的吗?”余笙推桑开他,奈何力量悬殊,她一点都奈何不了他,推动不了半分。
迟晔带着戾气一般,又在她耳郭上咬了一口,“你说的亲密有间就是把我往其他女人怀里推?”
“你们两老相好见面,我一新人,自然要让道啦。”余笙虽是辩驳,却言语,听在迟晔耳中,格外的受用,他怎么还闻到了一股醋味呢?
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的撩拨既能简直满分,他还只不过是在她几个敏感的地方轻轻啃咬,她便已浑身酥软。
咬着咬着,手也不自觉了,从她睡衣下摆摸索着往上,搭着她的大,着,着,捏扯着,撩拨完大又摩擦着往下,她的小妹妹,弄得妹妹泪眼摩挲。
渐渐身体发烫,刚刚洗过的身体似乎特别敏感,而她也清晰的感受到来自他的千金之顶,滚烫,强大,厚重。
迟晔抱住她的身子,将她壁柜上,嗓音人,“我从来只碰自己专属之物,别的,脏了手。”
余笙有一刹那的失神,他这是在向她解释吗?专属之物是她?只因她的名已冠上他的姓?
“我不是物品。”余笙娇羞的反驳。
在之一字上,她经历甚少,所有的好的坏的,都是他给的,第一次身体的痛是他给的,第一次对其他女人有了怨念也是他给的,就连此刻的欢愉也是他给的。
她没有所谓的结,如果真有那么一个人,两两相好,一切水到渠成,她会坦然接受,当然,如果那个人之后便是她的一生,那是最好的结局。
而迟晔,成了那个理所当然的人。
“都这样了,还能走神?”迟晔从后面重重的撞了她一下,让她瞬间回神。
“迟晔,我们好像只有四个月时间了,是吗?”余笙回头,一双眼回归清明,已经敛去了所有光华与,“其实我还真是物品,我们之间本就是等价交换。”
可是,她亦明白,所谓的理所当然,首先必先基于平等。
宋瑶曾说,她太理,也太感,迟早会伤了自己,又伤了他人。
今天,她莫名奇妙的理就给彼此都刺了一。
一盆冷水浇下,迟晔所有的瞬间冷却,越过她对着壁柜狠狠的就是一拳,愤怒的离她而去。
余笙沿着壁柜缓缓滑下,双手抱膝,将头深埋在双膝之间,无声的哭泣。
她本以为,不过交易而已,有何难,谁知到头来,竟发现自己早已动了真。而这,却是一份畸形的感,所以,她要快斩乱麻,将其及早的掐死在摇篮之中,而他,值得更好的,他们彼此都不是对方的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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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余笙顶着两大熊猫眼出现的时候,编剧组几个都大呼宝驾到。
叫她宝,还真贴切,今日起,看着镜中的自己,眼神无力,黑眼圈厚重,头发乱糟糟的一团,整个人哪哪都散发这颓靡的气息。
而那黑眼圈,即使已经打了好几层粉,却依旧不能将其光彩遮掩掉。
“昨不是还在跑吗?怎么今日这么没打采的?”八条凑过来关切的问到。
不过,他怎么知道她去跑了,毕竟那会都已经十一点了好吗?
狐疑的眼神已经出卖了她的想,八条拍了下她后脑勺,“我有游的习惯。”
一点都不好笑,余笙硬逼着自己都没笑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