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 =&qu;&qu;&g;&l;/&g;&l; =&qu;250&qu;&g;&l;/&g;&l;&g;推开洛蔓儿家的大门发现是一片乱哄哄,子里的人竟然都拿起了家伙什,分成了两派。
这些家伙就是庄稼人吃货的工具,锄头,铲子;甚至于洛蔓儿还拎起了砍柴,那架势别提有多吓人了。
“这,这是……。”许老爹被这个架势吓到了,很麻溜地躲到了谭墨后,嘟囔道:“我家姑娘还没嫁人呢,我家老儿也还在,老头子我还不能出事儿。”
许老爹的这动作看上去是胆小怕事的样子,但结合他说出来的话很让人感动。与胆小怕事无关,只因心里系着家人才更加注重自己的安危,这才是有责任心的一家之主!
香玉对招揽许老爹的念头更深了,同时心中对于医馆的建设又有了新的想法。或许可以参照现代的医来建,慢慢地将这里造成一个麻雀虽小却五脏俱全的小医来。
不过,在这之前还是要解决这子里的人。这事儿那么明显,就是徐胖老人这么一回事,用得着聚众架来分出高低吗?
定晴一看,竟然有一半人是不认识的。而站在洛蔓儿一家这边的还有洛里正,以及赖头青等村子里的比较激进的年轻小伙子。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两拨人如同两面墙,挡着香玉他们的前,实在是有些摸不着头脑。
谭墨道:“跟里正他们对峙的是徐胖的娘家人,加上他们村子里的人。”
“他们来做什么?”香玉秀眉紧蹙,看来今天不把这事儿解决是难以接骨了,没有一个医生愿意在极为不安定的环境下来给病人接骨的,一个不好,那就有可能造成伤上加伤呀。
许老爹也皱眉道:“哎呀,接个骨咋这么难呢?不是说是个七十多的老人家吗?再不快点老人家可受罪了。”
不止老人家受罪,连洛蔓儿家的才两个多月的婴孩也吓得哇哇哭,这声音连香玉这个在大门口的人都听到了。
“真是作孽呀!徐胖家里人怎么来了?莫非里正他们宣布理徐胖了?”香玉猜测道。
谭墨冷笑道:“自古以来不孝可是大事儿,何况是在光天化日之下抢爹的牛,还把爹推倒摔断了。就是儿子也得重重得罚,何况只是一个娶来的媳呢。里正他们决定行驶宗族的权利,让洛大河休了徐胖,要不然就把洛大河逐出洛氏宗族。”
“这……。”香玉突然有些不忍,休了徐胖是可以,这样的婆娘根本就是毁三代。逐出宗族的话,那这户人家自此会抬不起头来的。古人对宗族观念有多深,香玉来了这一年的光景是深有体会。
许老爹哼道:“就该这么做。让这十里八村的恶婆娘都看看,不善待的婆的下场。百善孝为先,连孝道都做不到还谈何善?哼,该!”
听到这里香玉适然了,好吧,是她矫了。确实是百善孝为先,连对养育自己的父母都不孝的人跟外人又怎能好好相?
就在两者争执不下,香玉几人算硬闯的时候,大门再一次地开。走进来两个穿着青衫的半大小子,一个比洛蔓儿大上那么个一两岁,正是洛蔓儿的堂兄,洛家旺。小的比洛蔓儿小一点叫洛家财,兄弟二人合起来的名字就叫旺财。
想到这里香玉扑哧一笑,这名儿取得还真喜庆,猛地一听还以是哪户人家的汪汪来了呢。
洛家旺因香玉这声笑看了她一眼,便歉意地拱拱手,看上去极有礼貌的样子。
这个行为让香玉吃了一惊,在她的印象里这两兄弟是个读书不好,总是家里的银子的,极笨的人。
可现在看来这俩旺财兄弟好像并非如此,两人长得都比较敦实,可能是随了徐胖,长相也并不出,普通人。只是那双眼睛看上去比较清亮,正真。
洛家旺推开人群来到徐胖的兄长徐富贵的跟前,深深地一揖,恳求道:“大舅,带着乡邻们回去吧。”
徐家财也学着兄长的样子做了同样的动作,说了同样的话。
徐富贵也长得跟徐胖似的,穿着比起一般庄稼汉子来要好了不少,摸着嘴上的小胡子说:“家旺啊,你娘都被人休了,你们咋还替外说话呢?不行,今儿必须把话说清楚,我家妹子自嫁到你们洛家后吃过一顿好饭没?拉扯大两个小子也没听你们说声好话。”
这话说得众人都是好一阵无语,没吃过好饭会胖成个球儿?
徐胖呜呜地哭,到这时她是真有些怕了。虽说嫁过来过得也不好,可她总归是嫁人了,回娘家没人说她是嫁不出去的老姑娘。要是休回娘家的话她就没活头了,而且她真舍不得两个这么好的儿子。
徐家旺道:“大舅你先稍安勿燥,这事儿我听人说了,是我娘不对。她不该推我爷爷;更不对是我们兄弟,我娘为了我们兄弟的束脩才这么做的。我们兄弟去求爷爷,让爷爷罚我们吧,不要休了我娘,我娘这次应该是知错了。”
徐家财跑到徐胖跟前道:“娘,你说句话吧。咱家能靠自个儿过好,我和哥被先生夸了,我们可以抄书赚束脩。”
“儿啊,呜呜!”徐胖抱着徐家财哇哇大哭,哭了一会就跪在了里正跟前,恳求道:“里正叔啊,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别让他爹休了我呀。”
徐家旺两兄弟也跟着跪下了,同样求道:“二叔,以前的事我们兄弟在外面读书不知道,是我们家做的不对,您原谅我们吧。以后我不去读书了,会在家看着我娘的,她一定不会再来犯错了。”
“这,我……。”洛东海是个心软的,他是知道两个侄子读书好,可是自家闺总是说这说那,他的心也早已动摇了。便看向洛蔓儿。
今天这事超出了洛蔓儿的预料之外,她好像不认识这两人似的,上下量站,“你们,你们真是旺财?”
徐家旺笑道:“蔓儿妹子,你成亲也不叫咱来喝杯喜酒,真是不地道。我是你哥呀,以前是我不懂事才欺负你的,你多担待着点。以后不会了,咱们兄弟都是读过圣贤书的,知道这都是不对的。”
徐家财也道:“蔓儿,我娘以后我会看着她的,真的。以前的事我们兄弟都不知道,要是知道的话怎么也不能让我娘来。”
然后又看向洛东海,“叔,你说两句话吧。”
洛东海又看了眼洛蔓儿,后者说:“让爷爷决定吧。”
洛大河一家子便又到了老洛头前跪下做了一番保证,老人家自然是喜孙子的,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惯着徐胖了,便点头同意了。
但是,洛里正却不想老洛头一家再出啥幺蛾子了,便道:“不过,洛叔的医药费还得你们出!看你们以后的表现,不行徐胖你还得走。”
旺财兄弟千恩万谢,自然是口答应。他们又劝走了徐富贵,这事儿算是到此为止。
“呼!终于结束了,快带小老儿去吧,病人怕是要受不住了。”这整个过程持续了个近半个时辰,眼着天就要黑了,许老爹等不及了。
香玉带着人去老洛头那里,谭墨则是走向了旺财兄弟。
这俩兄弟自小就在镇上读书,同他大舅徐富贵相的时间比较多。徐富贵在镇上开了家杂货铺子,也就是说徐胖的娘家算是半个镇上人,这也助长了她不干活的资本。
“你是?”洛家旺不认识谭墨,确切地说是不认识现在的谭墨。
谭墨笑道:“不记得谭猎户了?”
徐家财眼睛一亮,“你是谭猎户?那个死老虎的谭猎户?”
他还是有些不相信,记得小时候见到的谭猎户好像比眼前这个年纪大的样子。
谭墨道:“是我。刚才你们兄弟说的话可算数?”
徐家旺拍着脯道:“算数。母亲做的错事,理应由我们做儿子的来赎罪。家财,咱们去看看爷爷去。”
“嗯。”说着两兄弟跟谭墨点了个头,嘱咐了徐胖几句便走了。
谭墨看着他们的背影呵呵笑了,“有意。”
就现在他对这俩兄弟的了解,觉得他们比香林书多了,虽说书没香林书读得好,但他们本淳厚,这就够了。
谭墨又来到一个劲地哄媳的洛大河边道:“洛大河,你爹现在快要死了,你竟然在这里哄媳?”
“这,我……。”洛大河实在是怕老婆,但他也惦记着老爹,“媳,你看我……。”
徐胖似乎一下子懂事了,很善解人意道:“去吧。”
洛大河走了后,谭墨又警告道:“徐胖,我不管你以前做了哪些伤天害理的事儿,但从今以后不许再说香玉一句坏话,最好是连害她的念头都不要出现。不然,你那两个儿子会彻底断送前程的。相信你那俩儿子说的话你也听到心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