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奇皇宫里,计蒙左拥右抱,坐在桌旁潇洒饮酒。&l;/br&g;
白泽迈步走了进来,低声唤道:“王上。”&l;/br&g;
计蒙眉头微皱,脸上闪现一丝不快,把手抽回,问道:“怎么了?”&l;/br&g;
“那……”白泽刚要禀报,突然向四周看下,斥道,“我与王上有机密商议,无关人等,全部给我退下!”&l;/br&g;
计蒙身旁的一干美女,匆忙出去。&l;/br&g;
守卫犹豫了下,眼带询问,看向计蒙。直到计蒙一打手势,这才退下。&l;/br&g;
如果不是相当要紧的事,白泽不会如此慎重!&l;/br&g;
计蒙心头一动,把酒杯放回桌上;眯了眯眼,看向白泽。&l;/br&g;
白泽清了清嗓子,沉声说道:“探子回报,先前逃到皇城的小奴纪土回来了。”&l;/br&g;
“哦?”计蒙微皱的眉头,忽的舒展开来;身子向后一倚,端酒喂向嘴边,满不在乎的笑道,“回来就回来了,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l;/br&g;
白泽音量再次压低数分,几乎弱不可闻,忧虑的道:“可他这次回来之后,却到处宣扬少主归来的事情,在民众中引起不小的影响,有许多人已经开始往皇城走。据可靠消息,短短数天时间内,与皇城接壤的村庄乡镇的居民,已经十中去三。便连都城也受到影响,流言蜚语流传于市井之间,大约百一的居民已经迁往北域。”&l;/br&g;
他拱手汇报,眼珠上挑,仔细观察着计蒙的细微表情。&l;/br&g;
单单少主归来一个消息,并不足以造成如此严重的后果。更重要的原因,还是计蒙这些年来的苛政压迫。&l;/br&g;
现在才刚开始,等到所有黑暗因素爆发,只怕情况会比现在恶劣的多!&l;/br&g;
“啪!”&l;/br&g;
计蒙把酒杯放到桌上,由于动作太过粗鲁,其中的酒水溢洒出来。&l;/br&g;
“什么!?”他勃然大怒,“这小小的奴隶,居然敢在我的国境内兴风作浪,那还不把他抓住杀掉!”&l;/br&g;
原来……他终归还没意识到自己的错误……&l;/br&g;
白泽心底默默叹息一句,冷静的道:“已经派杀手出去。但现在最重要的,还是镇压民众,请问王上,是否……”&l;/br&g;
说着,他右手立掌,往下一划,做出斩首的动作。&l;/br&g;
“当然。”计蒙目含厉色,冷哼了下,道,“这群蝼蚁,真是不知好歹,我供他们吃供他们住,居然还想逃往敌国!像这种忘恩负义的刁民,一个露头杀一个,两个露头杀一双,杀一儆百,大不了全部杀掉,我就不信他们都不怕死!”&l;/br&g;
他大手前捞,一把抓起桌上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砰的一声砸到桌上,酒杯被震为碎末,酒桌却毫发无损。&l;/br&g;
白泽淡淡扫了他一眼,眼神隐晦,道:“既然如此,那老奴就先退下,抓紧办理此事。”&l;/br&g;
计蒙满脸杀气,摆了摆手。&l;/br&g;
白泽向前一拜,退了出去。&l;/br&g;
在出门离开计蒙视线的刹那,他轻轻摇了摇头。&l;/br&g;
有此昏君,东奇危矣!&l;/br&g;
他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有些茫然,不知何去何从。&l;/br&g;
黑衣人把金德岳留在我这里是个祸害,万一被计蒙知道了,他多半会以为自己会有什么企图!&l;/br&g;
想到计蒙刚才的姿态,白泽忍不住不屑的轻哼了下。&l;/br&g;
野心不小偏偏没什么脑子,他这德性,根本成不了什么气候!莫说死敌北域皇城,便是其他两国都容不得他!现在民心转变,不如……&l;/br&g;
投到北域皇城!?&l;/br&g;
白泽心头一动,手捋胡须,思索有关此事的细节。&l;/br&g;
要是这样,那不如拿逃亡的金德岳作见面礼,也能搏得皇城方面的好感!&l;/br&g;
主意打定,白泽快步回府,吩咐下人准备茶水,转身进了屋内。&l;/br&g;
屋中,金德岳吓了一跳,回头见是白泽,这才稍稍放心。&l;/br&g;
他手抚胸口,长舒口气:“原来是国师您啊,真是吓死我了!”&l;/br&g;
也难怪他害怕。这些时日,他连门都不敢出,提心吊胆,惶惶不可终日。肥胖的身体也迅速消瘦下去,颧骨都露了出来。&l;/br&g;
将他杯弓蛇影&l;/br&g;
的模样看在眼里,白泽一阵冷笑。&l;/br&g;
这时,房门打开,两名手下端来茶盘,放到桌上,然后也不出去,垂手立在一旁。&l;/br&g;
明明只是端茶,至于派两个人一起,这么兴师动众吗?&l;/br&g;
金德岳心下奇怪,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不由的警觉起来。&l;/br&g;
白泽手掌一摊,指向桌旁的座位,道:“坐。”&l;/br&g;
区区一个字,却让人不可忤逆。&l;/br&g;
金德岳连忙坐下,尽管如坐针毡,但连半分站起的勇气都没有。&l;/br&g;
白泽将菜杯翻过,放到金德岳身前;提起茶壶,往里斟着茶水。&l;/br&g;
“国师大人,这……这使不得啊,使不得……”&l;/br&g;
金德岳受宠若惊,探出双手便要劝阻。&l;/br&g;
然而,没等他的手掌触碰到白泽,便被一种无形的屏障阻住,弹了回来。&l;/br&g;
“别动。”白泽的语气不怒而威。&l;/br&g;
“这……这……”金德岳纠结万分,只好双手老老实实的捧着茶杯。&l;/br&g;
那份小心谨慎的样子,好像捧在手中的是金家的传家宝一般。&l;/br&g;
白泽将茶水斟满,茶壶放到一旁,坐了下来,笑眯眯的望着金德岳。&l;/br&g;
金德岳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紧张的问道:“国、国师大人,您有什么事吗?”&l;/br&g;
“果然聪明。”白泽赞了一句,道,“你在我府上避难也有一些时日,现在老夫遇到一些难事,想请你帮帮忙……”&l;/b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