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快到圣诞,正是地摊生意最好的时候,贺景瑞想带沈清源去搞浪漫又舍不得放弃大好商机,思来想去,最后决定提前过圣诞,反正接近年尾到处都摆着圣诞装饰,很有氛围。
他偷偷计划很久,准备给沈清源一个惊喜。
好容易说动变成死宅的沈清源,他兴奋地去翻衣服要给俩人好好捯饬,却在柜子底翻到一条羊毛围巾。
纯羊毛的、蓝色格子,因为保管不当,被虫蛀了两个洞。
这东西就不是沈清源的风格,他哪舍得买条上百的围巾?
准是李渣攻送他的。
特么的,居然还留着!
贺景瑞心里那叫一个酸,鼻孔里呼出的气都带醋味。
他装作不经意地把围巾扔进垃圾筒。
沈清源看到,忙把围巾捡回来,不高兴地嘟囔:“你怎么乱丢我的东西?”
贺景瑞:“烂了都。”
沈清源:“烂了你也不能随便丢我东西。”
贺景瑞去拽围巾,“别戴这烂东西了,多掉价。
我重新给你买一条。”
沈清源把围巾拽回来,小心拣去上面粘的渣子,说:“我不要。”
贺景瑞一下就火了,抢过围巾扔到地上,跳上去踩了两脚,叫:“他都不要你了,你还留着他的东西干嘛?!
你就是犯贱!
人家才想踩就踩想甩就甩!”
“你、你……”
沈清源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他只说得出一个字。
贺景瑞扬着头,很拽地说:“我怎么啦?”
“我、我、我不去了!”
沈清源捡起围巾扭身坐到钢丝床\上生闷气。
贺景瑞气鼓鼓地走到门边斜靠着,掏出烟点上。
俩人背对背赌气,一时间小屋里寂静非常。
抽完一支烟,贺景瑞气平了,心想不就是条围巾吗?
不就是个渣攻吗?
今晚还有节目呢,犯不着赌气。
他丢了烟头,走到沈清源面前蹲下,嬉皮笑脸地说:“还气呢?
我道歉。
我就是嘴快,说错了你别放心上。”
“……”
沈清源低着头不说话。
贺景瑞:“我订了位子,再不走要晚了。”
沈清源:“不去了!”
贺景瑞:“真不去了?
238一个人呢,我已经付了一半定金,不去可就作废了。”
“什么?
这么贵!
你太浪费了!”
沈清源听他报的价一下就激动了贺景瑞笑着哄:“你收留我快一年了,一直过得辛苦。
以前没钱,生日也没给你好好过。
我现在攒了些钱,我们好好打个牙祭,明年继续努力。”
沈清源已经习惯他嘴贱的脾气,早不生气了,本来也是做个样子警告他。
如今听他这么好声好气的道歉,又说得好听,最后那点气也消了,何况花了那么多钱可不能浪费。
伸手推着贺景瑞的头,说:“走吧走吧。”
主动把围巾放进柜子里后,贺景瑞找了套衣服出来给沈清源换上,自己也好好收拾一番。
俩人关了铺子去吃大餐。
沈清源穿着唯一一件不是地摊货的米灰色厚夹克、深蓝色的毛衣和牛仔裤,贺景瑞则是牛仔夹克白毛衣和牛仔裤,很有情侣装的意思。
来到褚色西式复古楼前,沈清源瞪着门童开始紧张。
他咽了口吐沫,悄声问贺景瑞:“我……我还成吧?
别待会儿不让我进去。”
贺景瑞忍着笑打量他一番,替他抹平衣领,说:“成啊,太成了。
我们付了钱的,敢不让我们进去?!”
说完牵着沈清源走进旋转大门。
一路上到二楼,贺景瑞在前台兑了牌,旁若无人地搂着沈清源的肩膀找餐桌就坐。